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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把一雙長腿從會議桌上放下來,站起來問道:「她現在在哪兒?」
「不知道。」那個男人搖頭說道:「只看到她出了大門,不知道往哪兒去了。」
三哥也皺緊了眉頭,這個時候一個人出了聚集地大門……難道她準備一個人出去找藥?
「不會是殺了人就準備跑了吧?!」王繼中憤然道。
三哥卻是猛然一拍桌子站起來,看著王繼中說道:「王老闆,那些人是誰派過去的,大家都心知肚明。明明我們已經協商好了說給她一個機會。你卻私下派人過去殺人,但是既然你已經私下行動了,那就說明我們的協商的結果也就作廢了。」三哥的目光在會議室里巡視一圈,然後沉聲說道:「我放句話在這裡。顧寧是我保得人,從現在開始要是誰敢動她,我手裡的槍不會答應。」
這是警告,也是赤裸裸的威脅。
王老闆面部抽搐幾下,卻沒有做聲。誰都知道三哥手底下有一幫人,都是部隊裡出來的而且還都有槍,平時三哥雖然手下有人有槍,但一直是不聲不響的,也沒有跟誰起過衝突,這一下子發威,倒真是把人給鎮住了。
「喪屍狗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我們就先內訌起來了。」白襯衫男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出言緩解了一下屋子裡緊張的氣氛:「以後在聚集地,我不希望還有自己人打自己人的情況。進入末世已經三個多月了,難道各位還沒有弄清楚現在最大的敵人是誰嗎?」他面色沉重說道:「如三哥所言,現在畜生動物都開始喪屍化。我們的生存條件越來越惡劣。各位有閒工夫內鬥,倒不如出去多殺幾隻喪屍。」
會議室里沒有人再說話。
顧寧的事情對於他們而言只是一件小插曲而已,而末世的巨大的陰影正籠罩著他們。
另外一邊。
顧寧出了大門之後,找了一間路邊的小飯館鑽了進去。
然後回到了空間。
順手把牆上的指針撥向另外一邊,然後就準備開門。
然而,在她的手碰到門把的時候,她的動作頓住了,她看向空間的某一處,臉上的表情十分的怪異。
在這個房間的一個角落裡,正安靜的堆放著在那棟三層小院裡在她眼前憑空消失的毛絨被還有滿壁櫃的東西……
顧寧隨手抓起一件衣服,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原來那些被她「變」不見的東西全都被轉移到這裡來了?
顧寧的腦袋裡一時間有些不能思考。
實在是她此時心裡的震驚太大了。
這代表著什麼?
就等於自己隨身帶著一個巨大的儲物櫃。而且這個儲物櫃只對她一個人開放,別人看不見也摸不著。
她可以在這裡面裝任何的東西,在需要的時候再把它拿出來使用。
也許能裝一輛車?
手上隱隱作痛的傷口讓她從這種微妙的情緒中回過神來,也恢復了理智。這個東西可以慢慢研究,顧爸爸的傷卻不能再拖了。
她這樣想著,又快步奔到門前,把門打開。
金光一閃,她就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掛鍾。時間是下午三點半。
她動作非常利落的把自己身上沾滿了血跡的衣服全都脫了下來,換上一身新的衣服。
手上傷口的紗布已經完全被血浸濕了。
她盤腿坐下,把紗布一層層的解下,手掌上滿是鮮血淋漓,卻還是可以看到皮肉翻卷的慘狀。臥室里還有一批她留下的藥,顧寧用酒精清洗了一下傷口,整個過程不停的發出抽氣聲,卻愣是沒有喊出來,也沒有掉眼淚,顧寧發現自己對疼痛的忍受力著實有些厲害,心中還有幾分帶著心酸的得意。
草草的用紗布把手重新裹起來,找了一隻手套戴上。把換下來的衣服和紗布連同那把還帶著血的刀全都用塑膠袋紮起來塞進了床底下,然後站在鏡子面前照了照,用濕紙巾把自己臉上沾的血擦了個乾淨,確定自己身上沒有什麼不妥之後才開門走了出去。
一推開門就看到父母正背對著這邊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
想是怕吵到她睡覺,電視機聲音調的很小。
窗外有明晃晃的光透過窗紗照進來,有種寧靜又安穩的感覺。
顧寧急迫焦灼的心情一下子定了一下。
似乎有所感應,顧媽媽一個回頭就看到顧寧正站在那裡,連忙站起來對著顧寧說道:「醒啦。飯菜都給你熱著呢,我去把飯菜給你端出來。」說著就起身進了廚房。
顧爸爸見顧寧醒了,拿著遙控把聲音調大了。
顧寧走過去在顧爸爸身邊坐下。
電視裡放的是全國武術比賽。
顧思源一邊看還一邊給顧寧講解賽況:「這是總決賽了。這個女孩子厲害的很呢,好多男孩子都打不過她,就是下手太重了,好多都被打得被抬下去的。不過我看這次的冠軍非她莫屬了。」
顧思源對著屏幕上那個剛剛出場的女孩子說道。
顧寧也忍不住端著碗一邊往嘴裡扒飯一邊關注電視上的武術比賽。
顧思源說的那個女孩子,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稠衣,身材修長,黑色的長髮紮成一個高高的馬尾,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她輕步走到場內,行動間十分清爽利落。這時候電視上給了她一個特寫鏡頭,她看起來大概二十來歲左右,面容素淨沒有化妝,卻格外的明艷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