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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到甲骨,姚思安起了興致,把他倆領到了自己的書房。
卡萊爾和柳chūn江見他打開書櫃,小心翼翼的從裡面拿出了一個錦盒,想必這就是甲骨了。卡萊爾好奇的走上前去,要知道後世的甲骨基本都遺失了。
“我們國家在新石器時代的晚期就已經出現了占卜用的甲或者骨,直到商代的時候甲骨盛行,周初或者更晚也還有甲骨,”姚老爺看他們對此不甚了解,便徐徐的講道:“商周時期的甲骨上還刻有沾不得文字,就是甲骨文了。”
正說著,外面下人來報,說是先生的學生孔立夫來了。
“把他請到書房吧。”姚老爺聽了以後吩咐道。“正好,我給你們介紹認識一下,立夫是我的學生,對文物方面的知識也懂得很多,你們以後可以多jiāo流jiāo流。
不過一會兒,一個長身玉立,穿著藏藍色長袍的人就走了進來。
有了孔立夫的加入,幾人也更加起勁了。柳chūn江的父親也是一個愛收藏的人,耳濡目染,他也懂得了不少。這裡只有卡萊爾是九竅通了八竅,還有一竅不通的了。不過他對這些還是很感興趣的,便也聽得不算無聊了。
這邊聊得興致正濃,姚莫愁午睡起來不gān了,非要纏著出去玩。姚夫人磨不過她,其實也是想著給木蘭和卡萊爾創造點機會,便答應了下來。
姚老爺聽到是夫人的吩咐,再不qíng願也只好放人了。
一行人說了半天,最終決定去頤和園逛逛,這個季節,也正是踏青的好日子。
臨到出發,莫愁又找了半天自己的相機,拿上後才心滿意足的出發了。走的時候還衝著卡萊爾感嘆了一句:“幸好小迪平還在睡覺,要不然卡萊爾大哥,你就不要想走了,真不知道他怎麼就那麼粘你。”
正在開著玩笑的莫愁不知道,就是這一次出行,讓她嘗到了背叛的滋味。
姚莫愁拿著相機,木蘭拿了一籃子吃的,準備在外面來一頓野餐。莫愁早就想這樣做了,但是一直沒有機會。這次人這麼多,可不就讓她償了心愿了。
卡萊爾和柳chūn江坐了一輛車,剩下的人上了另一輛車,一行人的興致都很高。
柳chūn江愉快的眯起了眼,發現和朋友出去玩的感覺也不錯。說起來姚家兩姐妹,雖然姐姐比較溫柔,妹妹比較活潑,但都很堅qiáng自信,姚家把她們教養的都很好。其實想想姚伯母的xing格也就不難理解了。
到了頤和園,莫愁就像是放飛的小鳥,看得大家的心qíng也跟著飛揚了起來。
“看,那裡有座橋,我們去那裡照相吧。”說完不等眾人回答,莫愁就跑了過去。木蘭看著妹妹的樣子,搖了搖頭笑了,但還是囑咐道:“你慢點跑,別摔著了。”接著她回頭和卡萊爾他們說:“咱們也過去吧。”
於是,大家也都跟了上去。
“你們快來,咱們先一起照一張。”跑到橋上的莫愁招了招手。
隨著一聲“茄子”,卡萊爾藉機把手搭在了柳chūn江的肩膀上,微風輕輕地chuī起了他們的頭髮,這一刻的時光定格在了永恆。
照完相後,一行人就找了一個樹蔭坐了下來。孔立夫和卡萊爾把桌布鋪在了糙地上,木蘭拿出了三明治等速食擺在了上面。
幾人逛了一下午,早就餓了,這時也都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莫愁吃著還閒不住,轉著腦袋四處張望,想看看哪裡還比較好玩。結果看著看著,她就愣住了,連手裡的果子掉下來都不知道。
“莫愁,你怎麼了?”木蘭看妹妹不對勁兒,問道。
莫愁好像沒聽到木蘭的話一樣,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往湖邊衝去。
木蘭看她這樣也嚇了一跳,喊她也不聽,便招呼著眾人也追了上去。
這邊莫愁的思緒已經亂的不行,她看著在湖邊相擁著的兩人,感覺自己都快被傷心憤怒淹沒了。
“曾蓀亞,你就是個混蛋。”她衝上去喊道,眼淚也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正在和曹麗華你儂我儂的曾蓀亞,聽到這個喊聲,一回頭就看到了自己的現任女友。被當場抓包,他還是有點心虛的。
“莫愁,你聽我說,我們倆…”他說著說著,也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了。和莫愁在一起老是讓他很壓抑,雖然兩家以前是世jiāo,但自從姚伯母嫁到姚家後,曾家與姚家的差距就越來越大。再加上母親每天在耳邊叮囑他,要他好好的籠絡莫愁,一想到這,他就再也不想忍受莫愁了。
想到這些,曾蓀亞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gān脆就摟住了曹麗華,“莫愁,我其實早就想和你說了,只是麗華總是怕傷害你,不讓我說,”他看了曹麗華一眼,不顧她搖頭,接著說道:“我已經和麗華在一起了,我們分手吧。”
莫愁聽了這話,跨步上去就給了曾蓀亞一個耳光,“你以為你是誰,我姚莫愁不稀罕,你記住,是我甩了你,”她轉頭看著曹麗華說:“既然曹小姐這麼愛要別人剩下的東西,那我就祝福你們。”說完她就拉著木蘭走了。
☆、第十七章
其他人其實早就過來了,但是看到這樣的事,他們也不好過去,便都在遠處等著。
他們看莫愁回來得樣子還好,剛放下了心,就聽見了那邊女人的尖叫聲,“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莫愁回頭一看,發現是牛懷玉和曾蓀亞打了起來,“他怎麼會在這,真是添亂。”說著就又跑了回去。
“喂,牛懷玉,不要打了,”她上前攔住說道。
“莫愁,他都這樣對你了,你怎麼還要護著他。”牛懷玉氣憤的說完,又衝上去給了曾蓀亞一拳。
“好了,咱們走吧,不要理他們,”說著就要拉走他,“和他們動氣,不值得。”
還沒等他們走,警察就過來了。曹麗華看到警察過來鬆了一口氣,她真的害怕他們再打蓀亞。
因為四個人都是當事人,就都被帶到了警局,卡萊爾他們不放心便也跟了過去。
“說說吧,你們這是怎麼回事?”警局裡正做著筆錄的警察問道。
“我們…”幾個人都搶著開口說。
“一個一個來,你先說。”他指著莫愁說道。
沒一會兒,事實就都說清了,其實本身沒有很嚴重,但正好這天總統也在頤和園辦事,他們的行為就有點不妥了。所以警察問清了他們的身家背景,便要通知他們的家長來接人。
卡萊爾沒等麻煩姚家,直接作保就把莫愁和牛懷玉帶了出來,而曾蓀亞就沒有這麼好運了。
等曾夫人來到警局,聽了這事的前因後果,真是對自己的小兒子恨鐵不成鋼。早就告訴他,姚家的這門親事很重要,但是還是被他給搞砸了,還讓人家正面撞上。
想到這,她看了一眼曹麗華,臉便yīn了下來,忍著氣在擔保手續上簽了字,領著兩人出了警局。
“蓀亞,和我回家。”曾夫人拽著蓀亞就要上車。
“媽--,我想送送麗華。”
“曹小姐這麼大的人了,人家不會自己回家嗎,趕快上車。”曾夫人面無表qíng,全程都沒看曹麗華一眼。
曾蓀亞看了看委屈的曹麗華,又看看看母親,想說什麼又不敢說。
這時候,跟來的管家齊叔看少爺猶猶豫豫的,夫人的臉色也越來越不好,便趕忙勸道:“少爺,不要惹夫人生氣了,給曹小姐叫個huáng包車就可以了。”
他說著就攔住了一輛車,曾蓀亞見狀,這才放開了曹麗華的手,又依依不捨的叮囑了幾句,才在齊叔的催促下上了車。
曾家
曾夫人和曾老爺坐在上堂看著曾蓀亞,“你明天就給我去姚家道歉,把莫愁追回來。”
“我不去,我愛的是曹麗華,不是姚莫愁。”曾蓀亞聽了後反駁道。
“你還說,什麼曹麗華,我看她就是不自愛,明知道你有女朋友,還要纏著你。”曾夫人拍了拍桌子,“莫愁多好的一個姑娘,家世也好,曹麗華她有什麼,啊。你說!”
這話觸到了曾蓀亞的痛處:“什麼家世,你就是看上了姚家的勢力,你…”
“怎麼和你母親說話呢,你的教養呢。”還沒等他說完,便被曾老爺打斷了。
桂姨聽見動靜也過來了,看到曾老爺發火,連忙走了進來,“老爺,消消氣,三少爺不懂事就慢慢教。”
“你看看,你看看他那樣子。”
曾蓀亞聽了這話,梗著脖子道:“我不好,那你們就讓二哥娶莫愁,gān什麼非得是我。”
曾夫人再也忍不住了,“來人,把少爺給我關起來,什麼時候想去道歉,再放他出來。”說著曾蓀亞便被拉了出去。
“哎,”想著這件事,曾夫人頭痛的搖了搖。
其實一開始曾夫人看上的並不是姚莫愁,她更喜歡溫柔大方的木蘭,可是作為姚家的嫡長女,最低也要長子才可以配,但是憑曾加的家世本身就有點勉qiáng,大兒子亞平的身子還不好,想來姚家也不會答應。
正好這時候,莫愁和蓀亞自己談上了,還以為終於可以和姚家聯姻,她沒想到蓀亞這麼不爭氣。
想了想姚木蘭,她不甘心的說:“老爺,你看,木蘭和咱們家亞平?”
“你想都不要想,莫愁嫁給蓀亞就有點勉qiáng,木蘭和亞平,姚家不會同意的。”姚老爺搖了搖頭。
“不試試怎麼知道,畢竟咱們對木蘭有救命之恩。”
“你可不要亂來,這個事人家姚家早就感謝過了,北平的四間商鋪也完全都抵了恩qíng,姚夫人可不是好惹的。”姚老爺只要一想起當年姚夫人的手段,現在心裡還涼涼的。
聽他一說,曾夫人也打了個寒顫,但還是有點不甘心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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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出院,吳佩芳在金家做起了小月子。因為母親的安慰,再加上鳳舉對她也是噓寒問暖,讓她絕望的心又燃起了一點希望,漸漸地臉色也好了起來。
這邊鳳舉晚上天天回家,有人高興就有人愁。
小公館
晚香仗著自己懷孕,野心便漸漸地大了起來。
這天她見鳳舉穿起外套又要回了,便從後面抱住了他,“又要走呀,你都好幾天沒有留下來了。”
鳳舉聽了,拍了拍她的手,“你乖啊,這兩天老頭子管的嚴,不回去不行。”
“就算我不想,你兒子也想你留下呀。”晚香撒嬌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