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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情?」並非吉野好奇,只是他覺得,她口中的事情,是同他有關的。
「我的風評,比起風評很差的瀧川同學來說,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次,我說要來見見瀧川同學,對於學姐們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畢竟,我可以拖著瀧川同學,不去打擾她們和不破同學之間談情說愛。」夏一筆帶過,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長時間。
「原來我就這樣不遭人待見麼。」吉野撓了撓臉頰,表現得極其不好意思的模樣,事實上,他對這種事情並未放在心上。
所以,不破真廣知道了這些事情之後,絕對不會繞過這些學姐們吧,即便,她們是女人。
「是的,畢竟沒人會喜歡一個高亮度的電燈泡。」夏對吉野自覺表示著贊同的輕輕點頭,讓吉野只是笑了兩聲,便一筆帶過了。事實上,夏也不準備把時間浪費在考慮這些東西上。時間並不蔥鬱,夏,也只有最後一個問題了。
「那麼,最後一個問題……那個,」並非是錯覺,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夏那副面癱的臉上,泛起了詭異的微紅,「吉野同學有接過吻麼?」
「誒??」吉野有些反應不過來,或許是因為思維跳躍性太大的緣故,更或許,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所有人都在糾結著kiss這個問題。
「我的意思是……」夏的眼角微微掃過有些驚異的吉野,聲音略微提高了幾分,「瀧川吉野和不破真廣有kiss過嗎?」
不,不,和現在這個說法比起來,剛剛只是糾結他是否有接吻過來說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問題了。瀧川吉野鎮定的看著問出這個詭異問題的夏,怎麼感覺著,在她的表情里看出了期待。是他的理解出了問題麼?她是想知道,瀧川吉野有沒有接過吻,不破真廣有沒有接過吻,還是……
「瀧川吉野有吻過不破真廣麼?不破真廣,有吻過瀧川吉野麼?是淺嘗即止,還是如同火與火藥的親吻?」
如此的直白,讓瀧川吉野清楚的知道,她問的,是哪一方面的親吻。只是,為什麼?吉野有些不解,說起親吻的話,不是和愛花一起才是正確的麼。臉上如何的鎮定,也無法掩飾住在聽到這個意味不明的問題時,忽然漏跳了一拍的心臟。因為那句――火與火藥的親吻――而心虛,吉野心虛的偷瞄著不破真廣的方向,卻發現他正用那張扭曲的恰到好處的邪肆的臉碰到那胸.部豐滿的學姐,他們,正在接吻吧。真廣他,還真是沒有節.操啊。而他,為什麼要去考慮和不破真廣接吻這種荒謬的問題。
吉野正要淡然的反駁著,卻被夏湊近的臉嚇了一跳,他向後退了退,本來不大的沙發上根本就沒有位置了,他只好倚靠在沙發的扶手上,藉此來避過夏這忽然親近起來的舉動。
夏並不認為自己的舉動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事實上,她只是在學著不破真廣的動作罷了,還是一本正經的道,「並不荒謬。」
並不荒謬?怎麼可能?吉野遊移著眼神,這個角度恰到好處,越過夏的肩頭,可以看到不破真廣那大部分的臉――他們,並沒有在接吻。反而是不破真廣勾起嘴角的那個幅度,實在是再讓他熟悉不過了,那是危險的警報,不破真廣會直接將他瘋狂的一面的展示出來,沒有絲毫的掩藏,直面不諱,如同猩紅色的火舌一般,狂暴的――
「當火舌舔舐著火藥,當不破真廣吻著瀧川吉野――」
湊近了耳畔傳來的低語,隨著那一字一句,仿佛真的,就是火與火藥――而他,瀧川吉野便是火藥,如何不是呢?每次都被真廣牽連著的打架、每次都被真廣的話語和動作弄到做出誇張至極的表情――不是仿佛,就是火與火藥。
但是――「這種狂暴的快樂將會產生狂暴的結局,正像火和火藥的親吻,就在最得意的一剎那煙消雲散。最甜的蜜糖可以使味覺麻木;不太熱烈的愛情才會維持久遠;太快和太慢,結果都不會圓滿。」吉野這樣說著,他閉上眼睛,語氣平淡的這樣說著。他述說著那狂暴的快樂,也述說了那平靜的最後。
真是,會破壞氣氛的人啊,居然在能讓人沉眠地下的惑人的沼澤陷阱面前,淡淡的略過,如同從來不曾被其所迷惑過一般。夏坐正了身子,不再壓迫著瀧川吉野了,她大概有些不甘心的說著,「不正如你和不破真廣嗎,雖然聽起來是悲劇的感覺。」
吉野鬆了口氣,他笑了笑,「沒什麼特別的意思,只是說起火與火藥,就讓我想起這樣一句話――出自羅密歐與朱麗葉。讓我懷疑的是,你真的沒有看過莎士比亞麼。」
「真的沒有。」夏再一次肯定著,「不過,你的初吻,還是和不破真廣一起嘗試吧,處男吉野。」
「哈?」o__o」…這是再次跟不上節奏的處男吉野。
「初吻,要擁有最特別的體驗才行吧,那種躁動……火與火藥一般……」
「可以告訴我了吧。」冷哼的鼻音帶出灼熱的微微濕潤的氣息,直直的打在那學姐的臉上,這本該是曖昧至極的場面,卻讓真廣的心裡一陣不耐,對於學姐遲遲不肯開口,毫無反應的樣子,有些急躁。
學姐雖然被不破真廣的面容所迷惑,但並不代表她沒有理智,她猶豫著、倉促的、想要將此掩蓋過去的說著,「她是我妹妹的同學,平時就對瀧川同學注意多時了,今天才會特意求我幫忙,讓她和瀧川同學單獨相處一會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