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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廣,冷靜一點。」即便手腕上被加諸了如何的力道,瀧川吉野也如同沒有感覺到疼痛一般,他站定了,冷靜的分析起來,「你大概是被她們欺騙了吧,真廣。」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不破真廣回過頭,已經變為殷紅的雙瞳直視著瀧川吉野。
然後吉野迴避了,不著痕跡的移開自己的視線,看著離他們不遠的夏,說道,「你之前對我這樣說過,不破真廣已經知道了說的就是你染上aids的事情吧,而真廣也的確從那些女生的口中知道了這件事情。不過,這也只是聽說和傳聞,對吧。」
「假的?」不破真廣怔愣,「沒有任何女人在被這樣毀謗之下,還能如此平靜的吧,吉野。」
「不,有的。我就是啊。」緩過勁來的夏,肯定了瀧川吉野的這番分析和推斷,事實上,她也不認為這樣拙劣的事態的情形能夠左右瀧川吉野的思維,「那麼,不破真廣,你拉著瀧川吉野,是要去哪裡呢。」
還真的是…居然被一個女人,不,是一群女人給愚弄了!不破真廣緋紅的眼瞳里閃現著憤怒,「你們把我當個笨蛋嗎!還有,吉野,你既然已經察覺到了,為什麼不早點提醒我。」
「這種事情能怪我嗎?」吉野無奈的嘆氣,「再說了,之前我可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總算是冷靜下來了。」吉野笑的有些彆扭,他指了指還握著他手腕的那隻手,抽著氣,「能放開了麼,很疼。」
「啊,抱歉。」猛地鬆開了手,真廣才知道,他剛剛所用的力度,真的是不小的,吉野的手腕直接被他給捏紅了。吉野的膚色不能說是白皙,但那淡紅色卻直接讓真廣覺得刺眼至極,真廣甚至不切實際的如此想著――等到紅色褪去了,大概會變的青紫或者腫起來吧――這真的是不切實際的想法啊,在他的腦子裡想來,瀧川吉野也不是這麼脆弱的人。
「不過,你這女人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真廣看著面無表情的夏,頗為疑慮。
「再問別人問題之前,應該先回答我的問題吧。」夏如此說道,「剛剛,你是要帶著瀧川同學去哪裡?」
不破真廣煩躁的低嘖了一聲,他弄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什麼會對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如此的執著,「當然是去醫院做檢查了!」
一旁的吉野訕笑,他已經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始吐槽了。
「是麼。」夏有些失望,她還期待著不破真廣會對瀧川吉野做些更加過分的事情呢。「去醫院的話,就算了吧,本來,那些有關於我的傳言就是虛假的,包括那個a…a……」夏頓住了,她忘記這個詞該怎麼說了。想了想,決定不再去糾結這個單詞,「怎麼都好了,如果要問我為什麼這麼做的話,那個,因為有趣?」
「有趣?」這是種什麼回答?不破真廣不覺得這種事情有什麼有趣的,更何況,aids是能用來開玩笑的?女支女是用來開玩笑的?更何況――不破真廣看著被那些血液染紅了的衣服,一塊一塊暗紅得難看,看起來傷口已經被血塊凝結住了――這個女人,都不怕痛的麼。
「吉野,你這傢伙,到底做了些什麼。」回想起之前還和這人聊得不錯的吉野,讓真廣不得不懷疑起來,自己的好友做了什麼蠢事。
「這樣的問題是很失禮的,真廣。而且,我什麼也沒做。」
「是的,瀧川同學什麼都沒做,學姐們有句話其實沒有說謊,因為我的確是因為瀧川同學,才會來參加今天的聯誼會的。而且,我想知道的答案,已經從瀧川同學的口中知道了,對此,非常感謝瀧川同學的配合。」夏說著,再次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過了十一點了――「不過,有個問題,不破同學並沒有回答我,如果瀧川吉野真的因為不破真廣的關係,染上了不治之症的話,那麼,不破真廣會怎麼辦呢?不是怎麼處置我的問題,而是如何面對瀧川同學的問題。這個問題,就留給不破同學自己去思考好了。」
「還有,瀧川同學,火與火藥的輕吻,那種讓人忍不住顫慄的感覺,你真的不想體驗一下嗎?」
瀧川吉野撇過頭,訕笑一聲,那種顫慄感,即便只是聽到言詞的描繪,都能讓他從靈魂產生出酥麻感。不過,為什麼一定要是真廣?難道不會覺得怪異麼?兩個男人……果然,還是要和愛花醬――
「有人這樣說過麼?瀧川吉野往好了說是適應性很強,往壞了說是沒有自主能力,無論在怎樣混亂的情況下,也能很快的回歸普通的行動方式,無法自主的做出積極的行動,亦或是親自試圖改變現狀,是種需要有人牽著他走的類型,正因如此,適合瀧川吉野的是像不破真廣這樣的人,即任性又率性而為,希望所有事都能如己所願,會召集人氣卻又沒有自覺宛如王族一般的人,對這種人而言,瀧川吉野也是最相親不過。」
「某種方面,你的這種說話,完全正確。」瀧川吉野是個實事求是的人,即便是察覺到有些怪異,再看看表情有些不對的真廣,「再怎麼覺得噁心,也不要如此光明正大的表現在臉上啊,真廣。而且,並不是沒有適合我的女生存在啊。」
這句話,存在著多麼明顯的暗示成分啊。吉野笑了笑,不過對於真廣來說,不等完全知道真相,是不會理解的吧,明明各個方面都很完美,腦子也很聰明,女朋友也很多的真廣,在這方面,卻總是過於遲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