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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破真廣並沒有因為這樣一句聽在耳朵里就是逃避的藉口的話而真的避開吉野,他們還是靠的如此的接近,相比于吉野不自然的轉開的視線,真廣卻是一直直面不諱,只要吉野仔細的看著真廣,便一定能夠發現,真廣那血紅色地瞳眸里,滿是陰霾。
正如愛花和夏所言的那樣,不破真廣是一個即任性又率性而為,希望所有事都能如己所願的人。
對於這個世界上的規則、法律,還有道德,這些無用的東西,只能如同一道道的厚實難解的枷鎖,禁錮住人的手腳、頭腦還有本能。所以不破真廣才是個不擇不扣的壞人,對於一切會禁錮著他的無用的東西,他都會去打破!哪怕在某些時候,本能占了上風,讓他做出自己都無法估計的事情,在事後,他或許會覺得頭疼和難以想像――就如同剛剛那一瞬間,他幾乎就要失去理智,狠狠的撕咬和奪取不屬於他的東西。
而吉野總能在緊要關頭阻止暴走的他,這讓他在某種程度上,感到極為不悅。不破真廣總是沒有這樣的自覺,因為事情還沒發生,或許真的是因為酒精的麻醉奪取了他本來的思考能力,他現在根本不會去想之前的,或許包括現在的舉動有多麼的不合理!他只是對於打斷他行動的吉野感覺不悅罷了。
只是,在看到吉野彆扭的移開視線之後,那微微有些熏紅了的臉,卻讓真廣幾乎要嘲笑出來――怎麼,居然臉紅了,以為我真的會吻上去麼?!
真廣並沒有將壓在他舌下的這句話說出口,只是這樣怎麼行?打斷了他,怎麼也得給點懲罰吧,比如說――真廣壞笑著,極其惡劣的湊了上去。
「不破真廣!!」只是一剎那,便讓瀧川吉野惡狠狠的吼了出來。
第七章
「不破真廣!!」只是一剎那,便讓瀧川吉野惡狠狠的吼了出來。但卻讓不破真廣更加惡劣的嗤笑起來。
吉野的耳垂很是敏感,真廣不知道是不是比那些女人還要敏感,他竟然從來沒有對他的那些女朋友們這樣逗弄和嘗試過。也忘記了他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逗弄吉野的,已經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了,從小學的時候就一直的,喜歡忽然襲擊吉野的耳朵。
吉野總是一副淡定從容的模樣,就像是愛花和那個女人說的那樣,不論發生什麼事情,他都能夠很好調整自己,然後立刻的適應。但他偏偏對自己耳垂敏感這一點毫無辦法。真廣事實稍微碰觸到一下,吉野便會很誇張的暴跳起來,嘛,或許也沒這麼誇張。不過這大概也是真廣總是這樣喜歡欺負吉野的原因吧,看到一派老成的吉野,臉上出現這樣有趣的表情,不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麼?
不破真廣就是這樣惡劣的人。不過,吉野雖然還是會被真廣的忽然襲擊弄得一個激靈,只是太過於頻繁的舉動,在一定程度上,他自己還是認為有了不小的抵抗力了。然而此刻不同,往些時日,真廣總是一碰他的耳垂便即刻住手,現在卻,真廣的手沿著耳郭的紋路,細細地、一點一點緩慢的研磨著。吉野不清楚,到底真廣怎麼忽然起了興致,這樣毫不客氣的作弄著他,只是這感覺,他真的一點也無法忍受了。
不破真廣從來沒有這樣仔細的撫摸揉捻過,他甚至將自己的徹底的擠入吉野,手臂圈住吉野的活動範圍,不讓他有大面積的動彈餘地,他也仔細的順著手捻摸的軌跡,一絲一絲的打量著,察覺到自己呼出的熱氣摩挲過那敏感的耳朵時,有些微微的顫抖和泛紅,極為有趣的反應和觸手熟悉舒適的感官,讓真廣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來回地摩擦著。
「喂,夠了吧真廣,玩笑也就開到這裡了。」吉野的吐音因為顫抖而不穩,他伸出左手,想要將戲謔的玩弄著他的敏感地的真廣的手給大力的拉下來。
真廣卻固執的不肯放開,這已經不算是懲罰了,更何況,真廣其實並沒有懲罰吉野的有力事實和證據,剛才那無法平息的躁動被打斷,豈不是再好不過的事情麼。只要過了這個奇怪的、鼓動人心的夜晚,等到天空漸漸被光所照亮,他們便可以裝作沒有這種躁動一樣,和往常一樣的模式相處下來。而躁動,大概不過是處在這個年齡層都會有的時刻,並不需要太過的解釋或者掩飾、也不需要過多的去尷尬些什麼。
但真廣卻不想放開,低沉而炎熱的夏日總是讓人的身體帶上惱人的熱度,這個氣候,沒人願意和別人扎堆在一塊兒,也沒人願意和其他人離得過近,因為那樣會讓自己本身更覺得熱氣騰騰,今晚溫度也不低。兩人挨得過近,也能夠知道彼此身體也都熱得不行,體表甚至浮出了一層淺薄的細汗。
真廣的手上也是汗津津的,沿著手掌掌紋的路子,積上肉眼可見的水汽,就連手指都被侵濕。吉野也是如此,即便他的耳垂比一般的人要敏感許多,但結構本質上還是一樣的,在對於溫度的感官上是很遲鈍的,總是要進過漫長的一段反射弧線,才能傳導耳垂本身所感受到的溫度,或許是溫度實在是太熱,而兩人離得又如此的近,也或許是因為真廣的呼吸離得過近,帶出了水汽噴打在耳垂四周,這讓吉野的耳垂,都蒙上了細汗。而當彼此都帶上了濕熱的汗氣時,真廣卻還是不斷的用手指摩擦著。
水是導電的!
某些時候,不破真廣和瀧川吉野偏偏能在同一時間想到同種事情,而物理老師、課本上的這句話,卻在手指和耳垂彼此摩擦的時候在腦海中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