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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瞧著賀容晞再次重生後的樣子,大概是跳樓跳上癮了,打算再玩一次。司命官辛苦準備的磨難機遇和CP可以說都白費了
——那貨連家門都沒邁出一步!
司命官實在沒辦法,只能決定改變策略。而此時他現身在賀容晞面前,真可謂是五味雜陳。
賀容晞看著司命官的臉色變來變去,看得到蠻開心。好在司命官很快便回過神,有點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好歹揀回碎了一地的深沉表情,他甚至使用了一點幻術使自己的形象顯得更加神聖高大。他開口了,“孩子,你不能逃避,你是被選中之人,終將站立在巔峰,緊握命運之劍,破開籠罩著世界的黑暗。”“。。。。。。”賀容晞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眼睛裡清楚的寫著“這個白痴是走錯片場了嗎”的字樣。
司命官努力忽略賀容晞鄙視的目光,本著盡職敬業的精神,繼續背完自己的台詞,“不要懷疑自己,你只是缺少堅強的信念,之前是我的失誤,但是命運的齒輪已轉動,你生命中的牽絆即將出現。還有,你一直佩戴的玉佩是一件靈器,你儘快滴血認主,以免措手不及。”說完,一陣騷包的彩光閃過,司命官消失在了空氣中。
賀容晞呆了一下,唔,自己這算是遇上神仙了?(才反應過來麼!)想了想,她從衣領里扯出玉佩。這是在她很小的時候帶上的,是一個造型簡單的平安扣,用咖啡色的細繩繫著,在她的脖子上待了十幾年,她一直沒有發現什麼不尋常。
她打算找根針試一試。小說里不都這麼寫嘛,身上戴的或是在店裡買的某個首飾中一般都隱藏著一個隨身空間,空間裡山清水秀堪比世外桃源,隨隨便便就能種出個千年人參萬年靈芝發家致富,要是她有了那樣的空間,一定會一輩子呆在裡面不出來。
一滴鮮血落在平安扣上,瞬間“沉沒”了進去。就仿佛石塊掉進了湖水中,玉質的表面泛出了層層漣漪,然後很快又歸於平靜。
好像玉質變得更澄澈了一點。。。。。。賀容晞拿著平安扣翻來覆去地看也沒再看出什麼名堂。想著這種空間貌似都是用意念來控制的,便在心中默念“進入空間”,沒有任何反應。於是有用平安扣去觸碰桌上的物品,頓時桌上被清空了,又試著下達“出來”的命令,物品便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這個平安扣大概和儲物戒的功能差不多,也不知到可以放多少東西進去。試了幾回,賀容晞失望地把平安扣掛回脖子,或許那勞什子司命官真的怕她縮在空間裡不出來,所以讓她壓根兒進不了空間。
賀容晞將冰箱裡的蔬菜水果放進了空間。空間裡的時間大概是靜止的,鬧鐘從空間裡拿出來後慢了好幾分鐘,所以乾脆拿它來保鮮食物,而其餘的東西她都懶得往空間裡放,反正她又不出門,水和麵包不管放在哪都一樣。
做好這件事,她隨後便把這件事丟到了一邊,像司命官所說的那些一聽就像從什麼熱血動漫里抄襲來的一通鬼話,她更是當耳邊風過去了。她待在家裡,命運什麼的難道還不辭辛苦地爬二十二層樓來找她不成?
賀容晞打了個哈欠,突然對正在放的日漫有點厭煩,隨手關了播放器,開始玩起了掃雷。
☆、第 3 章
真得讓賀容晞說准了,名叫“命運”的混蛋的確沒有什麼耐心一層層地爬上樓,並且禮貌的敲敲門詢問她是否願意開門。它是直接飛進來的。
末日第二天,喪屍開始泛濫。大門與窗戶緊閉著,但仍能聽見喪屍此起彼伏的嚎叫聲。
“彭!”突如其來的撞擊聲嚇得賀容晞幾乎從沙發上蹦了起來。一個巨大的物體撞破玻璃窗飛進了屋內。室外的風吹得窗簾飄起,刺目的陽光傾瀉在滿地的玻璃渣上,反射出七彩的光。
賀容晞好半天才鎮靜下來,看清那團血肉模糊地躺在地上的物體是個人。那是個女人,大約二十五歲上下,長發散亂著,黑色的衣服多處破損,而左肩膀仍在汩汩地流著血, 而最刺目的則是她脖頸上一圈深深的血痕, 仿佛是被野獸所咬傷。
女人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應該已經陷入了昏迷。賀容晞眨了很久的眼睛,終於想到如果繼續把女人放在那裡不管,她必然會因失血過多而亡。猶豫了一下,賀容晞小心的避開玻璃渣與逐漸向外蔓延的鮮血,走了過去。
這是個長得很美的女人,五官精緻得有些逼人,如同雕塑家刀下閉目的神女,而臉側凝固的血污,則更給其增添了一份森冷的嫵媚。只是她的雙眉緊皺著,提醒看呆掉的某隻,女人的狀態並不樂觀。但賀容晞腦中所儲存的急救知識還是在中學生溺水防治講座上聽來的,面對如此兇殘的傷勢,她可是沒有半點辦法。
賀容晞跪坐在女人身旁,又開始發呆。她是應該把女人扶到床上去呢還是找紗布把傷口包紮一下?或許人工呼吸也不錯。。。。。。思維又在不受控制地亂飛,神錯鬼差下,她的爪子伸向了女人的臉。當她的手指接觸到那冰冷皮膚的一瞬間,女人的眼睛猛然睜開了。
那是一雙血紅的眸子。
賀容晞的背後竄起一股涼氣,下意識的想逃跑。但下一秒,她便已經被按在了地上,世界旋轉了過來。她勉強睜開眼,看見了一張靠的極近的臉。雖然是同一張臉,但是丟失了一切可以稱之人的神態,取而代之的只有嗜血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