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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遼好心提醒侯爺:「此賊一聲風起,再聲雷落。溫侯需當小心,我等在外隨叫隨入。」
呂布踢他一腳:「有多遠走多遠。爾等聽見他聲便受他迷惑,非提刀砍我不成。」
幾人嚇得面如金紙落荒而逃。
木耳大吃一驚,沒想到呂布對他的幻術知道得那麼清楚。
溫侯對他的幻術十分感興趣,挑釁地道:「我聽聞此術雖妙,遇強者亦無可奈何。你且放手用來,本侯看你有幾分火候。」
呂布對幻術了解很透。用現代科班的話來說,一個人精神壁壘越強,就越不容易受幻覺影響。
呂小布是任務對象,考試特別規定不能對他用幻術。
木耳只好智取,他見呂布如此好勝,索性激他一激:「侯爺,我們二人是旗鼓相當的對手,我便不用陰招對付你了。」
呂布奇道:「如何個相當法?」
「貂蟬妹妹原本是喜歡我的,只顧著王司徒才要與你在一起,她自個兒實則不願理你。我們各執一方,豈不是勢均力敵?」
言下之意是,你女票愛的是我。
成功惹惱呂布,他生氣起來比張遼還可怕,將木耳的下巴捏得咯咯作響,好似要碎掉一般,木耳大叫:「你輸不起,只好殺我。」
呂布鬆開手,轉過臉應句:「胡言亂語。」
看來激將法對智商三十幾的憨批果然有效,木耳繼續用功:「你若不信,我們混進司徒府,趁王司徒不在當她面兒問清楚。」
呂布眼如銅鈴:「本侯怕你?去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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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盡可大搖大擺走進司徒府,可是要偷偷混進去嘛,鬆了綁的木耳成竹在胸:「看我的。」
木耳本可以施展幻術讓司徒府門口的侍衛放行。不過既然把呂布拉出來組隊做任務了,不占點便宜豈不傻?
木耳將呂布拉到長安城東市兩層樓高的丁記食肆。
「紅燒小鹿肉不錯,來一盤。清燉豹胎,稀奇,也要。」
「菰米飯不知好不好吃,算了,先點著。這個,這個也要著。」
「豆腐腦甜的鹹的?」
木耳從昨天清晨砍樹那會兒餓到現在,他全都想要。
橫掃桌上大盤小盤,打個飽嗝:「溫侯你怎麼不吃?還要不要再點點什麼?」
呂布面無表情:「我在府中用過膳。」
木耳伸個懶腰起身要走:「那行。你記得給銀子。」
呂布:……
吃完飯要散步消食,木耳逛起街來沒完沒了,東三市逛完和逛西六市,這不叫瞎逛,叫考察城市地形,將來出點啥事好知道路開溜。
呂布跟他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晃蕩半天,不耐煩地道:「究竟何時才入司徒府?」
木耳問:「如今幾時了?」
商市正中立有圭表,呂布回答:「將日入。」
差不多下午五點,司徒府中該有好戲上演。依書所言,王允前日剛撮合呂布貂蟬,翌日就迫不及待拉董卓吃飯再拉皮條。
木耳的計劃是,就趁這時候帶呂布認清他們的真面目。
木耳依著嚴阿七的記憶來到謝家米鋪,這是定期給司徒府送米的商鋪。
木耳讓呂布把剛剛給他買的玉耳塞戴上,這便施展幻術呂布便不受影響。走進米鋪門,木耳財大氣粗吼句:「你們家米鋪今天我包了。」
給錢袋子呂布使個眼色,再使個眼色,靠,一點都不醒目。
人謝老闆還不肯賣:「對不住小相公,咱店今日需供司徒府,賣不得。」
「賣得,賣得。」
木耳的話語有著特殊的節奏,如小河淌水緩緩在耳邊鋪展開來,老闆陷入幻境,見著司徒府的掌事問他賣不賣得,連忙答:「賣得,賣得。」
謝老闆既發話,夥計不說什麼。木耳又問他再添兩身衣裳,進裡屋與呂布換上一同送貨去。
看來此舉刷到呂布的好感,呂布邊脫衣服邊稱讚:「法子不錯。」
木耳漲紅了臉。
他忘了古人無內衣褲,呂布將外頭衣服除了便□□地毫無遮掩,渾身上下一覽無餘。木耳看著令人艷羨的身材,咽著口水,頭腦發昏,喂喂,畫風不太對?
呂布見木耳愣著不動,問你怎不換?
「換,你且出去我再換。」
這回輪到呂布激他:「難不成你有斷袖之好不敢相見?」
脫就脫誰怕誰?一二三四脫掉,嚴阿七的身材瘦弱跟呂布一點沒法比。
呂布竟然在盯著自己光溜溜的身子看!眼睛一眨不眨,還要上上下下掃幾輪!
木耳趕緊一二三四快穿好。
呂布走過來同情地拍拍他的肩,遺憾地道句:「你若像我這般勤加鍛鍊,定不至於這般光景。」
作者有話要說:
第3章 腹黑呂小布(3)
兩人拉著一車小米經司徒府西邊的側面入內。
木耳拍拍厚實的米袋子,感慨一番:「王允他家人挺多,隔三岔五得送一輪。只苦了送米的夥計。」
呂布黑臉:「那你還坐上面讓我拉!」
木耳不好意思地從車上跳下來,假裝幫著推一推。
兩人在街道閭舍的拐角處停下,前方便是司徒府西門,門外有一胖一瘦兩家丁守著。
木耳蹲下抓起把土:「小布過來。」
呂布:「你喚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