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
木耳拍桌子:「便當作去刺探的,還不速去?」
兩人這才滿口答應,往董卓府上去。
木耳心好累。一屋豬隊友,兩個王者都帶不動。
呂布忽地從背後將他抱住。
當中秀恩愛,非奸即盜,木耳不耐煩:「夫君何事啊?」
呂布附耳道:「你這般為我著想地差兩人去太師處,得好好獎賞你。」
木耳也湊近呂布的耳朵:「胡扯。府中有探子是不?」
呂布做完樣子就走,揉揉木耳梳起來的四方髻:「不解風情。」
木耳想暴揍他,能不要每次都破壞我髮型啊喂!
**
行禮時分到,庭中依舊沒人,連張遼高順都不在。呂布索性喊了府中僕役侍女燒水的送菜的全坐下,倒顯得熱鬧些。
十六月正圓。祭台上結爐焚香,煙氣繚繞,一對婚服相近的新郎面向而立,相互拱手後手藏衣袖,各自鞠躬。
祭祀官呼:「行沃盥禮。」
侍從將打濕的毛巾遞到呂布手中,示意他為媳婦兒擦乾淨臉和手。
呂布笑吟吟地拉過木耳的手,擦完左邊擦右邊,然後再給他擦臉。
木耳嫌棄地說:「真笨,不知道手比臉髒,該先擦臉啊?」
呂布把毛巾丟回水裡,再擰乾一次,給他擦了擦臉。
台下眾人俱笑作一團,溫侯還挺聽他家娘子的話。
木耳可不高興。憑什麼我是娘子?把毛巾搶過來打濕擰乾,給呂小布從臉到脖子到手全狠狠地擦一遍,擦到他皮膚發紅。
呂布咬耳朵求饒:「給我留點面子行不?」
木耳這才作罷,不想台下人沒抓住重點,細細碎碎的評價語中竟出現「悍婦」的字眼。
祭祀官從沒主持過這等婚禮,硬著頭皮把合卺、結髮等流程走完,快快宣布:「送入洞房。」
作者有話要說:這裡修改了下原著劇情,把虎牢關調到董卓遷都洛陽之後啦,木木耳表示他也想三英戰呂布。
今天也再多更一章趴。
(謝謝「秋寂」小天使的營養液和雷雷,(?′?‵?)I L???????)
第5章 腹黑呂小布(5)
最尷尬的時刻,溫侯府里偏偏最多人。
董太師酒宴辦到一半趕賓客們走:「全擠老夫這來,我兒奉先處豈不冷清?都走都走!」
於是官員大夫士紳貴族成批結隊往溫侯府涌去,長安城中的夜衛險些以為有險情把人攔下。
張遼高順兩個跑得賊快,率先沖回府里,正趕上兩人分別割下一小截頭髮,用紅綢束起。末了,祭祀官喚兩人洞房合床。
張、高一擁而上,將兩人推入房中,一眾賓客隨後也至,熱熱鬧鬧全擠到婚房裡頭,吆喝起來:「好合,好合!」
木耳真想給他們吹一曲那日給胖家丁吹過的「鳳兮凰兮」,讓他們原地自行好合。
呂布隨手拿起晾牆角的方天畫戟一比劃,一群人跑得比螞蟻還快,呂布將門關起,屋子裡才清淨下來。
木耳嘟囔:「你的義父可真了不起。非要昭告天下你娶回一男子。」
「他便是這般,若非聲名狼藉他一定不放心。」呂布坐床邊解衣脫靴,要上床睡覺。
木耳抗議:「你睡地上!」
呂布奇道:「為何?」
「我身子弱,睡地上會凍著。」
「新婚大喜,為何要分開睡?」呂布見木耳不動,又道,「這麼多人在此,若被人瞧見傳到義父耳中可不好。」
行行行,你有理,你最大。
木耳提口氣,鑽進大紅婚床的被窩裡。
呂布將案幾紅燭吹滅,房中只余清冷的月光。放下大紅的床帳,外頭月光都變得模糊起來。
漢代架子床空間不大,一男一女正好,兩個男子則嫌小,呂布健碩的身子鑽進來,木耳被擠得貼牆。
木耳有受威脅的感覺,事先警告他:「你可不要動手動腳的,我們不過演戲。」
呂布身體微微扭動,床架發出咿呀的聲音。
木耳忙把他往外推:「不是說了不要亂動的嗎?」
呂布捂住他的嘴,把頭湊得近近,聲音壓得低低的:「門外有人。」
果然就著月色看去,門上貼著大把人影,一群偷聽不嫌事大的傢伙。
呂布繼續指揮架子床唱歌,顯得好像兩人在那什麼似地。他扭便扭吧,狹小的空間裡兩人幾乎貼到一塊兒,一扭起來便也在木耳身上蹭,蹭得他飄飄然好不自在。
呂布竟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好奇寶寶:「你可知為何搖床便能見紅?」
「誰告訴你搖床就成的?」
「《春秋》所說。」
木耳笑出聲:「你不知道《春秋》是用春秋筆法寫的?含而不露,點到為止。」
呂布繼續抱著求學的心態探討哲理:「那究竟怎麼樣?」
木耳見他什麼都不懂,正是給他樹立正確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的時候,開玩笑地撲上去將呂布壓在身下。
木耳輕飄飄地壓他身上一點感覺都沒有,呂布只覺新鮮:「這是何意?」
「就當如此,記住了?」木耳點破關鍵。
呂布單純地應一聲,繼續煞有介事地微顫身體,帶著木耳跟床一起晃動。
兩人並無親密行徑,可在外頭吃瓜群眾看來,房中的影子交錯,再聽見如此令人熟悉的BGM,不約而同地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