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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耳拍拍手,心想接下來還能讓他們把砍倒的樹當成戰利品,給他扛回家去。
好像有哪裡不對?
兩隻凶神惡煞的大狗正與他四目相對!
木耳才想起他的幻術水平還不足以催眠人以外的動物。
「狗狗是人類的好朋友,我們應該和諧共處,我不吃你們,你們別……救命啊!」
木耳連滾帶跑,獵犬狂奔直追。
郭小弟完全繼承了他哥郭嘉的文弱體質,不多遠就被其中一條撲倒在地。他死命用手抵住獵犬的爪子和頭部,這根本撐不住多久,另一頭獵犬舔了舔舌頭,也朝他撲將過來!
木耳閉眼不敢看。
接連傳來兩聲嗷嗚,手上身上一松,睜眼看兩隻大狗俱中箭倒地。
只見得不遠處有一位頂著束髮金冠、身穿紅錦華袍、腳踏鷹嘴墨靴的高大男子正張弓搭箭。
木耳仔細打量來人,他看來剛過弱冠之年,身材偉岸,五官硬朗,尤其那對眸光凜冽的招子透著一股叫人不戰而畏的英氣。
忽地他的目光和箭頭都對準自己。
木耳忙將手指伸到嘴邊,心理有些猶疑到底是他的箭快還是我的口哨快?
心思被對方猜到,男子警告:「莫使妖術,不然一箭送你歸天!」
木耳只好乖乖舉起雙手投降。不要緊,到時趁他不注意再一口哨料理他。
不想男子竟吩咐:「將他捆了,堵上他的嘴。」
木耳一下子被打入地獄。爺靠聲音吃飯你給爺把嘴堵上!
小幻術師無助地被丟進囚車。
背上插羽毛的斥候來同男子報:「稟溫侯,已在山下農戶尋得小姐,弟兄們已循近路送小姐回府。」
囚車裡的木耳眼睛瞪大。
溫侯,可不就是他要協助的呂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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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內司徒府。嚴阿七當花匠的地方。
呂布將捆得嚴嚴實實口裡還塞著布團的花匠往王司徒堂上一丟:「司徒莫憂,此賊已伏法。令媛車駕亦隨行在後。」
「擄我愛女,此賊實在可恨。」王允恨不得生吞了嚴阿七。
你們兩人賊啊賊地叫不停,就不問問貂蟬是不是自願跟我走的?
萬萬沒想到,可愛的貂蟬妹妹回府就給木耳致命一擊,她梨花帶雨地撲在王允懷中:「那夜他趁我不備將我打昏,裝在麻袋裡擄出府外,若非溫侯來救,女兒恐怕見不著爹爹了。」
木耳幡然醒悟。貂蟬段位如此之高,青梅竹馬的嚴阿七原來是棋子,用來給呂布創造英雄救美的機會。
王司徒邊安撫貂蟬邊向嚴阿七斥道:「速速將惡賊拉出庭外擊殺!」
貂蟬似有不忍:「爹爹。他雖作惡,路上倒並無對女兒做些什麼……」
王允嚴厲的眼神嚇得她不敢再說下去。
呂溫侯從旁看半天戲,拱手道:「布今日助司徒尋回愛女,斗膽討個賞如何?」
王允以為他想討要貂蟬,露出期待的眼神。
呂布饒有興致地瞅著郭賓:「此賊便交予本侯處置。」
作者有話要說:(灰常感謝小天使「大橘為重」的營養液,比心心~)
第2章 腹黑呂小布(2)
「兀那憨頭,你喚作何名快報上來。」
溫侯府地牢中,張遼邊繞著木耳被綁的十字木架轉圈圈邊發問。
木耳:「嗚!」
你沒看我被堵著嘴嗎?你才憨頭!
張遼伸手就要把木耳的布團掏出來。負責記錄的高順敲桌子:「文遠勿動。溫侯說了三次,千萬不能讓他說話。」
張遼把手縮回去,背在身後,「我就不信,他有溫侯說的那麼厲害?」
「你聽好了,我再把溫侯的話重複一遍。」高順放下筆,模仿呂布的神情語氣:「此賊精通妖術,一聲風起,再聲雷落,三聲國頹天數危。你二人切記,勿要動了他嘴上的布團。」
張遼將信將疑:「這般妖人溫侯都能擒來?」
高順又道:「我聽同去弟兄說,溫侯與妖人戰了三百回合,才一箭叫他認誅。」
「果是妖人,我看他身上竟無半處大傷,必有妖法。」張遼上下打量一番瘦瘦弱弱的少年,撓著頭神色為難:「又要審,又不讓說話,咋個審法?」
高順出主意:「不如我等發問,他或點頭,或搖頭,可不就一清二楚了?」
張遼拍手:「妙!我先來問:你擄走王家小姐,可有幕後主使?」
木耳搖頭。
張遼啪地一個嘴巴子扇過去:「胡扯!你身負絕技,豈是一般的採花賊?定有主使!記上。」
高順點頭稱是,記上一筆。
木耳被扇得眼冒金星,心裡吐槽:「你都斷定有了還問個毛線啊?」
高順善良:「要不把他的口塞拿開,這般問下去不知問到何時。」
木耳拼命點頭表示贊成,等我能說話,非要你們兩個好看。
誰知高順的腦迴路特奇葩:「那得先將他舌頭拔了……」
張遼一點沒聽出高順的邏輯有啥毛病,往刑具箱裡找拔舌絞子去。
木耳瀕臨崩潰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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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門外傳來腳步聲,高順和張遼俱放下手中的活兒,迎過去稟報:「溫侯,這小賊嘴硬,啥都問不出。」
呂布看木耳一眼,揮揮手讓兩人跟其餘刑員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