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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允一府眾人戰戰兢兢,聲樂俱息。
木耳捅捅呂布:「瞧見沒。你是貂蟬老相好,日後她過了府,你義父怎麼想你?」
「好個匹夫,用的歹招。」呂布惡狠狠地道,問木耳:「現在可怎麼是好?」
木耳目的達成:「你便不要理貂蟬了,乖乖回溫侯府去夾著尾巴做人。」
呂布上上下下掃了他好幾回:「你也好不到哪兒去吧?」
「我,我能有什麼事?」
「你也是她的相好,還擄掠過她,太師能放過你?」
木耳答不上話。
呂布繼續秀:「我有一計,可保咱們兩人都無憂。」
「你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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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耳言未畢被呂布拽起來拽到屋裡,屋內眾人見兩個蓬頭垢面的大漢闖進,亂作一團,王允高呼:「抓賊,抓賊!」
木耳已經做好大開幻術秒全場的準備。
呂布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拱手向董卓和王允行禮:「向義父請安,向司徒問好。」
董卓認出呂布,不高興地問:「你來做什麼?何故這般模樣?」
呂布答道:「稟義父,孩兒來尋王司徒,不料義父也在。」
董卓拈起枚葡萄吃了,將皮和籽噴到呂布腳邊:「你這般打扮前來,怕不只是為王司徒吧?」
呂布再答:「義父明鑑。確不止與王司徒有關,此事還欲稟明義父的。」
董卓滿臉倨傲:「你且說來,看是個什麼事?」
「昨日司徒愛女被賊人所擄,得孩兒救回。司徒有意將其女許與孩兒……「呂布頓了頓,看董卓仍一臉不屑,繼續道:「無奈孩兒已有心頭好,遂今日過府與司徒說情。」
王允把木耳給認出來:「就是這個花匠,擄掠的我兒。來人速速拿下!」
呂布張開臂膀護住木耳:「司徒且慢,我所說的心上人,就是此人。」
董卓王允貂蟬木耳:!!!
呂布竟然是彎的?我讀的假《三國》?
過一會兒木耳緩過勁兒來。如果呂布真是彎的,他原先就不會跟董卓搶貂蟬,王允的計謀根本就不會奏效。
反過來推理,呂布現在說什麼喜歡嚴阿七、心上人之類的,全是胡扯!
呂布繼續天馬行空地編故事:「那日過府,阿七與我一見如故。他聽聞司徒有意將愛女許我,一時衝動竟將小姐擄走。這實在是我的過錯,司徒要殺要罰,布願一力承擔。」
木耳驚呆了,胡謅的呂布還真說中他一開始的打算。
府中歌妓樂府侍女俱不敢出聲,彼時龍陽之風頗盛,倒也沒有說得這般明白的。
王允氣急敗壞,他不敢懟呂布就拿木耳出氣:「一派胡言。溫侯神勇,怎會看得上你這等宵小之輩。定是妖孽作法魅了溫侯。」
木耳呵呵一笑,要能對你家溫侯作法,我早打通關了。
呂布直打七寸:「他若非與我真心相待,王司徒之愛女又怎會完璧歸趙?」
呂布的話暗藏殺機,要麼承認我倆有料,要麼承認你女兒被賊人那啥,就沒聽過哪個採花賊把人劫走還能完好無損地送回來的。
木耳看呂布與王允鬥法絲毫插不上話,眼前這個呂布還是剛才被他坑一路哄一路的呂小布嗎?
王司徒不是省油的燈,搞不定呂布就去磨董卓的耳朵:「太師,恕允直言。眼下關外強敵環伺,關內小人作亂,正是揚我男兒本色保家衛國之際。若讓此等陰邪妖媚迷惑溫侯,禍亂三軍,只恐太師要失一臂膀,我大漢百年基業要毀於一旦!」
董卓的眼神從呂布處移到木耳身上,儼然已露戾氣。
作者有話要說:註:貂蟬唱的詩歌出自《詩經·綠衣》,大意是寄託陰陽兩隔的相思之情。
今天留評的小天使隨機掉落紅包,祝大家中秋佳節團圓美滿平安喜樂。
(謝謝「風華殤」小天使的營養液(*  ̄3)(ε ̄ *))
第4章 腹黑呂小布(4)
木耳不慌不忙反問王允:「請教王司徒,關外十八路逆賊並舉,你可有退敵良策?朝中奸黨欲對太師不利,你可有肅清妙方?」
王允才巴不得十八路諸侯聯軍打進來匡扶漢室,哪會動把他們趕跑的心思。至於奸黨,他更是巴不得董卓早點歸西的「奸黨」之一。
「答不出來了吧?小爺告訴你。」在開上帝視角的木耳面前,侃侃而談天下大勢可不要太容易:「關外諸侯,各懷鬼胎,宜守不攻,久必自亂。不足為懼。」
「朝中奸黨,細分兩類。勾結亂軍者,截其信件,捕其信使,必可連根拔除。實在不濟,外敵一退,他們也自然老實。」木耳頓了頓,目光如同利劍射向王允:「至於陽奉陰違,欺上瞞下,欲害太師溫侯者,只消朝野文武齊心,他們這波人就翻不了天。」
木耳特意給最後四個字加重語氣,放緩語速,沉穩聲調,如此能給王允這等奸黨造成最大的心理壓力。
趁著王司徒冒冷汗沒緩過神的時候,木耳迅速發起第三波攻擊:「司徒年邁,久居朝堂,教年青後輩里禮樂書法便夠了。若還總想著軍中該如何如何,怕是要同太師討教不成?」
王允趕緊撇清關係:「允已耄耋老朽,斷無力顧及軍中要務。」
「司徒公儘管享你的清福。軍中之事自有本太師做主。」董卓哈哈大笑,又對木耳投去讚許的目光,「小子本事不錯。我兒身邊正缺謀劃之人,你跟著他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