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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曹丕身份特殊,木耳不希望剛認識的朋友都給他坑死,提醒道:「你忘了趙司徒?」
就是那個舉薦曹丕不成反給他爹殺掉的趙溫。
曹丕驚出一身冷汗,可不敢再大聲嚷嚷誰是他左膀右臂。
他想起郭賓也是他的幕僚,有些擔憂:「郭先生不怕像趙司徒那樣?」
怕,當然怕,所以才把你拐出來不是。
木耳咳嗽一聲故作鎮定:「無妨。我哥是郭嘉。」
說起來到現在木耳還沒親眼見過郭嘉,就是那個呂小布念念不忘的郭嘉。
出去偵查記錄的夏侯榮上氣不接下氣地狂奔回來,進門就大叫:「大事不妙,郭先生被……」
他看到郭賓安安穩穩地跟曹丕坐著喝茶。
夏侯榮扶著門緩緩氣:「郭先生怎麼在這?」
木耳樂道:「我不在這該在哪?」
「我明明瞧見你被飛鷹澗的人給綁了。」夏侯榮拍腦袋竭力回憶,自言自語:「不對,他穿的不是這身衣服啊。」
曹丕明白,夏侯榮說的是郭祭酒。
他跟木耳都想見郭嘉一面,聽他被捉十分著急,忙叫夏侯榮帶路去尋。
夏侯榮認得綁架郭嘉的那伙人,飛鷹澗,城北飛鷹山的土寨子,因地處袁紹與曹操地界交接處,兩邊的人誰也不敢輕易動他。近些年來戰亂頻發,寨子吸收好些流民,已有數千之眾。
譙縣令是個慫人,唯恐數千人的寨子來打他的城,便睜隻眼閉隻眼默許飛鷹澗在城裡做些非法勾當,小到私鹽私鐵,大到擄人拐帶,一概不管。
這也是為什麼飛鷹澗的能大搖大擺綁了郭嘉出城也沒人敢管的緣故。
曹丕這回腦袋清醒得多,遇事先問木耳:「咱們去不去救?」
木耳比他著急:「那可是我哥,當然得救!」
幾個小毛頭上山從山寨子裡撈人,怎麼想怎麼不現實。
曹丕悄悄給夏侯榮遞過枚通關令牌,喚他去許都報信求援。
曹丕變得比從前謹慎,上山路上步子邁得極小,走兩步停一步,或半蹲身子四下張望有沒有暗箭,或拿根樹枝四處敲敲有沒有陷阱,確認各方面安全,才叫郭賓跟上。
木耳對他的表現很滿意,謹慎到這個程度,十八歲的坎能邁過。
曹丕與他暫時躲在塊大岩石背後,伸出點腦袋看看前方有沒有危險。
木耳才想起來被他拋諸腦後的主線任務,拍曹丕的背把他拉回來:「你快下山去。」
曹丕不解:「為什麼要下山?」
木耳咬著嘴唇想到個說辭:「你不能去救我哥。要讓丞相知道了,定以為你們勾結,保准又給他殺了。」
曹丕好生鬱悶,他是天煞孤星,對誰好都會剋死人家?
頭頂上傳來爽朗的笑聲。
兩人臉色大駭,木耳捏個口哨準備吹出去,曹丕摸過懷裡藏著的小刀。
郭嘉一人一枚小松球,正好砸中兩個小朋友的頭頂。
曹丕頭一次見著郭氏兄弟同框,他們除了衣飾不同,兩張臉簡直同一個模子刻出來似地。
木耳左看看右看看,沒看出傳聞中的兄長郭嘉有哪裡比他強的樣子,至少外觀上不占優勢,一樣帥一樣高一樣瘦。
不,郭嘉比郭賓還要瘦,寬大的袍服穿在身上,就跟個衣架子掛著衣衫似地,他身後背著的大籃子總給人一種很快要把他的腰脊壓斷的錯覺。
曹丕很講禮數地向郭嘉作個揖,他很相信木耳的警告,便不敢上前與郭嘉有更多的接觸。
木耳也一時不知該如何跟郭嘉打交道,記憶里郭賓並不怎麼願意跟這位哥哥親熱。
郭嘉手裡還有松球,又一個砸郭賓頭上。
「你不好好在宮裡待著,把二公子帶出來做什麼?」
木耳抱著頭,松子砸人超疼的,萬一砸到眼睛怎麼辦?
曹丕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攬:「祭酒見怪,是丕將令弟綁到府上的。」
「你綁他可是為了見我?」
郭嘉彎腰撿起枚松子,手裡把玩著,不知道又要砸誰。
曹丕矢口否認:「不是。他與宮中刺客或有勾結。」
郭嘉樂道:「你是想說我與刺客也有勾結?」
曹丕硬著頭皮說下去:「誠然如此。丕正全力徹查此案,不論是誰,絕不姑息!」
曹丕故意說得很大聲,說得越狠越能撇清他與郭嘉、郭賓兩人的親密關係。
郭嘉終於把那枚松子砸曹丕頭上。
「二公子別嚎了。目力所至,只有我們三人,說話不必那麼大聲。」
曹丕不信:「沒有旁人,郭祭酒怎能被抓上山還全身而退?」
郭嘉敲敲臉頰:「我的寨子,我自是來去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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