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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了解你們,看你們還能活到下邳去害人!
木耳這話一說出可叫張遼為難,侯爺的人不能亂殺,夫人的話又不好不聽,急中生智喝道:「你兩人給我自摑,打到夫人解氣為止。」
見木耳還不滿意,又喝:「來啊,把侯成喊來,一併跪這兒自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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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沒黑,木耳已經洗白白躺床上縮被窩裡了。
今天是勞累的一天,需要早點休息,補充元氣。
他也才累得躺下來腦子才清醒些,魏宋侯三人之罪全在將來,現在人家什麼錯都沒犯,殺人不合公道。
木耳給他們用了「鑽心術」。這類幻術的特點是,能夠將幻影植入人腦數年之久,每次遇著外界事物的刺激都能重新發動。
既然魏續和宋憲想把呂布捆了,木耳就讓他們每次見繩子都仿佛看見巨蛇撲來;既然侯成喜歡偷呂布的赤兔馬,木耳就讓他以後見著馬匹就仿佛看見大虎吞人。這麼一來即便不殺他們,將來白門樓上他們也害不了呂布。
木耳的考試任務只管到呂布的長安之戰,白門樓不在考點之列。可那時不知為什麼,一看見三個叛徒,一想到呂小布要被殺就生氣,高階幻術想也不想就往他們身上招呼。
三個叛徒後期都是呂布的高級將領,精神壁壘很強,把他們都放倒之後,木耳大傷元氣,癱倒在床上暈暈乎乎不知天地為何物。
可惡的呂小布一回來還掀開被子,把人從床上拽起來:「你對我軍中將士使的什麼法術?」
作者有話要說:呂小布(饒有興致地看著木耳):原來夫妻之事如此。
木木耳(背後有股陰風吹過):你……想幹嘛?
(p.s.君子之交淡如水,寫文提純蒸餾水,所以大家不要抱太大期望哈。)
第6章 腹黑呂小布(6)
木耳全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連平日裡懟人的力氣都沒。
呂布不想他這般虛弱,鬆手讓他躺下,表情複雜地看著他,頓半會兒,道:「你歇著罷。」
木耳扯扯呂布的衣襟。想跟呂布解釋清楚,畢竟他們是呂布的人。
呂布不聽,逕自離開,木耳無力去追,只好憋著肚子裡的氣繼續休養生息,一心好意保他日後平安,好感不加反減,簡直叫人不爽。
過個半時辰呂布回來,雙手捧一青色食案,當中放一碗湯水,才走進房內木耳便聞到令人作嘔的藥味。
「我沒病,不要亂用藥。」
呂布不管他抗議,捏開他的嘴就往裡灌。
「來人啊,家暴啊。」木耳蹬著腿兒掙扎著。呂布手法嫻熟,藥入喉嚨,胸腔,一拍一個準,愣是強行把這碗灌到他肚子裡。
腥臭的味道從嘴裡、鼻孔里一路灌到腦門,木耳劇烈地咳嗽,恨不得把藥吐出來。
呂布把藥渣里的菘前葉拈出來,往木耳嘴裡塞。
菘前葉采自長安城外亂葬崗邊朝陰的古松,樹上常年爬滿蛆蟲,又受屍臭熏發,葉片發黑髮霉,經過藥湯的蒸發,其凝聚已久的氣味完全散發出來,含入口中足以令人產生身已死透、埋入黃土與萬蟲為伴的錯覺。
據《靈璣》記載,古時的幻術師若身中幻術,便趁還有點殘餘意識的時候,取出隨身攜帶的菘前葉放入口中咀嚼,以幻止幻,兩害相權取其輕。
呂小布你個半吊子醫生,老子又沒中幻術你拿這破玩意塞我嘴裡幹什麼?
生氣的木耳生氣地用力一咬,竟把呂布半截手指給活生咬斷,血淋淋的斷指處殷紅一片!
木耳冒出一聲冷汗,嚇得端坐起來。
床還是那張大紅架子床,屋還是那間擺設熟悉的屋,獨獨呂布不在床邊,不強按他喝藥塞他什麼菘前葉。此刻的呂小布優哉游哉地坐在案幾前的板凳上吃東西,甘脆泡瓜、糯小米、雪梨紅棗片等,儘是丁記的點心。
木耳瞧瞧打量呂布的手指,十指完好,連道疤痕都不曾見著。
木耳問呂布:「我睡了多久?」
呂布頭也不回地答:「兩天,一夜半。」
睡那麼久,難怪好餓好餓,木耳撲過來要拿點心吃。
呂布轉身輕輕一推把他推回床上:「你還沒交待為何要對他們三人施法。」
木耳不能說出原委,只好生氣地說:「他們得罪我了,我不能以牙還牙麼?」
呂布冷冷地道:「你心忒狠。他三人摸不得繩索,見不得馬匹,自此就不能再上場打仗。單為一個得罪,損我三位好手。」
木耳撓撓頭,好像也對,這三人儘管最後背叛呂布,途中跟著呂布東征西討的,確實挺能打。
木耳只好承認錯誤。
先認錯,吃點心,別的押後再議。
呂布再次把他推回床上:「你要怎麼賠我?」
木耳委屈地說:「我給他們解開便是。」
呂布卻道:「不必,我已打發他們回家務農。」
哇靠,呂小布你也太無良老闆了吧,員工精神出點問題就解僱人家。
木耳餓得往床上仰面躺倒:「你要我怎麼賠便怎麼賠。我要吃東西!」
「那便說好了,我有段日子不能回,你好生呆在府里,莫要再出去鬧事。」
一根香甜的泡瓜塞他嘴裡。
木耳馬上精神起來,接過呂小布遞來的瓜快速啃著。
呂布一臉嫌棄地看著他:「你是白鼠?有吃的便什麼都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