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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拍了拍手臂上應該是剛才被伊踢到的地方殘留的黑灰印子，薄唇微勾，深邃灰藍的眼睛裡充滿笑意，布魯斯注視著伊，隨後他湊到伊的耳邊低吟道「現在，我們扯平了。」
伊當然知道布魯斯說的扯平了是指的什麼，指的是剛才自己幫助布魯斯擺脫困境後所說的那句『你欠我的。』的回覆，可是這哪裡算扯平了！前後被占便宜的都是自己好麼！吃虧的都是自己！
「是不是這樣，你心裡沒點b數麼？」伊咬牙切齒，他希望布魯斯能夠給他個理由，讓他不在暴怒的情況下暴露他們的身份。
「自然，上一次我占你腰的便宜，這一次你占我手臂的便宜，扯平沒問題。」布魯斯一副理所當然的說道
伊眯起了眼睛，盯著布魯斯那擺著無辜表情的臉許久，拳頭不斷捏緊又放鬆，最後還是捏緊拳頭打了布魯斯腹部一拳頭後冷哼一聲道「你別跟我說話！你一說話我就吃虧！」說罷就轉過身不去看布魯斯
布魯斯耷拉著眼皮掃過伊那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早已紅透的耳根以及對方剛才吐出的幼稚的話語，他不自覺發出一聲悶笑又引得伊回頭瞪了他一眼，布魯斯瞄了眼對方奶凶奶凶的模樣，擺擺手表示自己沒有笑話他。
布魯斯的心中卻湧上一種奇妙的、欺負人的罪惡感，但是想到被他欺負的對象的真實身份是未成年的小丑後，這種感覺令布魯斯愉悅極了。
這至少證明了一件事，小丑曾對蝙蝠俠說：你被犯罪所吸引，或許你比哥譚所有的壞蛋都更適合犯罪。
如果小丑所說的犯罪是指向現在他一樣欺負一隻未成年的小丑的話，小丑沒有說錯他的確喜歡犯罪。
第79章
「先生，我是……」一位西裝革履，梳著一絲不苟的背頭戴著金絲眼鏡的男性急迫地向伊介紹著自己。
「先生，我並不想知道你是誰。」伊連眼神都不想施捨給眼前男性一下，十分煩躁的再一次打斷一個人向他的介紹，如果說剛才布魯斯對自己所做的事能夠讓自己煩躁到掉一大把頭髮的話，現在發生在他面前和他相關的事情就可以讓他的煩躁值爆表導致頭髮掉光了。
似乎是剛才那個纏著自己的女人驚呼他名字的時候引起了不少人注意，在他和布魯斯趕走那女人後，又有不少人纏上了他。
而且無法在故技重施一次剛才的操作，首先是他不願意再被布魯斯調戲一次而且他剛剛才讓布魯斯別和自己說話，現在再去找布魯斯幫忙簡直就是打臉現場。
其次……現在纏上自己的人可不是為了勾引自己表演麻雀變鳳凰的肥皂劇女配上位現場，而是職場劇培養傀儡太子暗中操作以此奪權的魔系幻想家。
想著自己並不是真正的卡爾斯·兼，再結合卡爾斯比較不屑於人、高高在上的態度，伊充分地利用了這一點，乾脆冷漠的拒絕了每一個向他自我介紹的人，即使這樣，被群眾效應所吸引來的人，還是源源不斷的找上來。
就在伊覺得自己嘴皮子都快麻木了的時候，聚會終於開始了。只見天花板上的吊墜水晶燈一熄，全場突然陷入黑暗，伊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又立刻睜開眼努力讓眼睛習慣著周圍的黑暗，身體也陷入了緊繃的備戰狀態，布魯斯也和伊做著同樣的事情，只不過他雙眼習慣黑暗的速度更快。
布魯斯能夠如此快速的習慣黑暗，這都得歸功於他長期扮演著蝙蝠俠的身份，蝙蝠俠只在夜間行動，即使有著夜視鏡輔助他在夜間行動，他的眼睛也在這些年基本不間斷的夜巡中得到了很好的訓練，使他能夠幾近完美的潛伏於黑暗。
在布魯斯的眼睛能夠分辨黑暗中的事物後，他迅速眯起眼睛四處搜尋著，視線掠過大廳旁邊持槍一路跑進了舞台後的黑衣士兵，他們的腳步並不算輕盈但是掩蓋在一些人由於突然的熄燈而驚呼的聲音下面，幾乎沒有被人發現，除了布魯斯。
布魯斯的眼中划過一絲謹慎，心中逐漸出現了一個想法，他輕呼一聲裝作不習慣黑暗的驚慌模樣跌跌撞撞的往人群中走著，很快就遠離了伊所在的偏僻位置到達了人群中心。
在黑衣士兵已經全部進入舞台後的幕布中後，燈再次打開，但不是所有的燈都亮了起來，只有兩束聚光燈亮了起來，兩束燈光在空中四處遊蕩、碰撞最後停留相交在紅色幕布的中間，隨後從舞台下面走上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站在燈光照耀的地方，一瞬間成為了人群的視線焦點，在這裡的人包括伊都認識他，只不過和這裡的九頭蛇不一樣的是，伊只是在資料上看過這個人，海因里希·澤莫，又被人們稱為澤莫男爵，九頭蛇組織的高級將領之一。
從之前資料上看到的這次聚會並不是那麼重要，所以伊以為這次聚會頂多會出現普通的將領，沒想到居然出現了海因里希澤莫，看來這次聚會沒他想的那麼簡單，不過這樣也好，能夠把澤莫一起端了，在捕捉小魚的網中發現一隻大魚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澤莫被抓一定能重創九頭蛇。
伊重新把注意力回到自己的周圍，他發現他的身後並沒有布魯斯的身影，伊眼神在人群中急速的尋找著布魯斯的身影，卻並未發現對方的身影，伊極快的收回視線，他不清楚布魯斯有什麼打算，或許對方有了新的想法，但目前看來對方打算隱藏自己。
「歡迎來參加這次家族聚會的女士們、先生們，我想你們都認識我，所以我就不再做自我介紹了。」澤莫男爵揚起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