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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丑觀察他的同時，歹徒也在觀察小丑，紫色的馬甲燕尾服，綠色油膩的頭髮，臉上花花綠綠的妝容。
小丑察覺到歹徒掩飾過的視線，對其露出一個笑容。
歹徒頓時毛骨悚然的收回視線，加快腳步離開了。
回到安全區域，歹徒靠著牆喘息著解下面罩，剛才與自己擦肩的男人好可怕，明明只是漫不經心的眼神就讓他覺得一陣後怕。
這個人絕對不會是個普通角色，哥譚又要不太平了。
手指緊握著手中的面罩，這時他才發覺，他的面罩早已被冷汗濕透。
布魯斯跪趴在地上，淚水不斷從他眼眶湧出，布滿他的臉龐，一雙稚嫩的沾滿鮮血的小手緊緊地抓著父母的手。
從擁有到失去，僅僅是一瞬間。
布魯斯壓抑著聲音低吼著哭泣，他希望相信這是一場噩夢，他不願意清醒，因為清醒就意味著，這一切都是真實。
小丑蹦躂著，眯眼。掃視著前面兩具冰冷的屍體以及跪趴著布魯斯。
和他猜想的沒錯，這個時間線屬於過去。
為了攻克蝙蝠俠的心理，小丑專門去了解過蝙蝠俠的曾經，包括布魯斯·韋恩的一切，就像蝙蝠俠為了攻克小丑的心理，調查傑克·奈皮爾的過去一樣。
而眼前這個小孩，毫無疑問就是布魯斯·韋恩，未來的黑暗騎士蝙蝠俠。
怎麼辦？要重新等待小布魯斯成長為蝙蝠俠嗎？
哎呀，那太慢了。小丑可等不了那麼久。那這樣的話，就由自己親手打造一個蝙蝠俠吧。
「————布魯斯·韋恩？」小丑在布魯斯身邊踱步，拖長調子問道。
聽到自己的名字，布魯斯動了動沒有抬頭。
「阿拉拉~可憐的阿布因為這樣小小的打擊再也抬不起頭了嗎？」
憤怒、憎恨一股腦湧上布魯斯心頭，他猛地抬起頭露出那張滿是淚水的臉。
「我失去了我所在意的一切！沒有失去的人又怎麼會理解我的痛苦？！」布魯斯嘶吼著
「噢，糾正一下。誰說我沒失去過在意的一切？只是有些記不清了，我得好好想想，那是什麼。」小丑跳上垃圾桶坐在上面思考著。
「有個懷孕的女人曾出現在我的記憶里，她叫什麼來著？記不清了。又或者是拿著刀劃開我嘴角的老男人？」小丑努力回憶著。
他的記憶總是這樣，斷斷續續的。他從什麼時候開始是小丑的？已經不記得了。
他也曾了解過那個叫做傑克·奈皮爾的過去，哈，可笑的人生。那絕對不是他，或許曾經是，但現在小丑只是小丑。
「嘛，那些並不重要。」小丑跳下垃圾桶摘下手套。
「我絕不會成為你那樣連死去的、在意的親人都記不住的無情傢伙。我一定會報仇！殺了兇手！」布魯斯咬牙切齒，他對這個人的憎惡達到了極點。
「噢，你當然不能成為我這樣。」小丑不顧布魯斯的抵抗，用雙手托起布魯斯的臉。
確定布魯斯的眼中只容得下他的臉後，小丑低笑了一聲歪著頭用許久沒用過的正常聲線說道。
「這裡是哥譚，這種事情不是層出不窮嗎？像你這樣失去父母的人多得去了，可還能怎麼樣？沒有人想過改變。」
「就因為這裡是哥譚？不，別逗了。他們只是在害怕改變。」
「而你不一樣，布魯斯·韋恩，你就是要改變哥譚秩序的人。也只有你才能做到。」
說完，小丑放開布魯斯的臉，慢條斯理戴上手套轉身就走。
3……2……1……
「等等！」
小丑勾起嘴角，果然和他預想的一樣，年幼的布魯斯·韋恩啊，居然會因為這樣小小的陷阱上鉤。
「怎麼？」小丑回頭
「你是誰？」
「嗯……這個是好問題，你可以叫我傑克？或者亞瑟？名字不重要哦，重要的是我本身。」
布魯斯皺眉「為什麼名字不重要？名字不就是證明存在的意義嗎？」
「噗嗤。天真的小布，意義是有名字定義的嗎？是由你所做下的成就來定義的，很多年後他們可能記得你的名字，但他們什麼要記住你的名字？」
「不正是因為你所做的事情嗎？」
小丑擺擺手，背對著布魯斯向前走著。
布魯斯站起身，凝視著倒在血泊中的父母，擦乾臉上的淚。
「我……」布魯斯像是下定決心了那樣「我要跟你走。」
「好哦。」
「你不問我為什麼？」布魯斯追上小丑的步伐，沒忍住發問。
「因為這個問題不重要。」
布魯斯為什麼會跟著他走？這還不簡單嗎？布魯斯覺得自己的話正確，同時覺得自己能夠引領他走向正確的道路。
而布魯斯自己也清楚，待在這裡，只會讓自己變得懦弱。
啊，至少布魯斯是這樣認為的。事實上不管懦不懦弱，最後誕生成為蝙蝠俠的都只是布魯斯·韋恩。
「說起來，你喜歡蝙蝠嗎？」小丑突然開口問道
「不，怎麼了？」想到那黑漆漆詭叫著的生物，布魯斯忍不住皺眉。
「沒什麼。你不喜歡它是應該的，從現在開始我就叫你batsy了。」
「哈？我不要。」布魯斯舉手
「你以為你有選擇的權利嗎？bats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