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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慕知:你別過來啊!
當她語重心長跟師尊說我想認真修煉,早日飛升時,師尊:那行,雙修不錯。
唐慕知:我剛說雙修了嗎?
總結:危、危、危
無人敢拜修真界的大佬楚清安為師,直到有一天某個不怕死的小崽子說:我來試試!
於是人前楚清安:徒兒不認真修煉,去罰跪。
人後楚清安:徒兒不乖(?),去罰跪。
唐慕知:不會真有人覺得師尊是高危職業吧不會吧不會吧。
*
《乖不死你》
潮濕的雨天,餘溫將程言壓在牆上,摸著她耳後發紅的痣,笑眯眯說:「言言做姐姐的女朋友好不好?」
程言垂下眼眸,「為什麼。」
餘溫很可愛的撓了撓側臉,回答:「因為長得漂亮還有錢。」
程言想了想,答應了。
然而餘溫撒的一手好嬌,非要在某時刻喘著氣,眼角飛紅的跟程言說:言言,言言快親親姐姐。
程言摸著她的臉低聲道:我是姐姐。
餘溫立刻纏著她:姐姐,我的言言姐姐,快親親我……
程言徹底淪陷了,她知道自己栽進了一個叫「餘溫」的漩渦,再也出不來了。
第2章
「一個月受三次寒蟬劍,顧蓁也是可以的。」留仙是五位長老里最年長的,也是最不忍看弟子受罰的那一個。
「顧蓁下手有分寸。」玉竹望著往生柱上打瞌睡的某人,「不過念白這孩子確實該吃點苦頭。」
忽然,身後有了動靜,一襲月牙白的寬袍入了視線,留仙和玉竹看見顧蓁慢悠悠的走過來,笑道:「掌門北海一趟勞頓。」
「雲長老沒來嗎?」顧蓁擺擺手,示意不礙事,幾位長老會面,雲之君卻不在場。
「雲長老可能在閉關吧。」玉竹回答。
顧蓁微微點頭,看嚮往生柱,陳長音趕緊跑過來,長辮上的鈴鐺叮叮作響,「師尊,二師姐已經在那裡綁很久了,這烈日炎炎的,不如還是……」
「我看她睡得挺好的。」顧蓁看不出是否生氣,一把銀劍忽地現於掌心,朱紅色的繩結系在劍柄,和劍身纏在一起。
「陳逸何在!」顧蓁的聲音雖然壓著,但依舊有很強的穿透力。
陳念白被這一聲嚇了個激靈,當場噩夢就醒了。
除了顧蓁,沒有人會叫她的字。陳念白看見底下烏央央一群人,而師尊和兩位長老站在不遠處。
完了,完了,還不如做噩夢呢,還是讓她睡吧。
「其一,陳逸身為南靈山弟子,在師尊離山時未曾好好閉關修煉。」顧蓁已然御劍飛至半空,輕薄的嘴角正細數她的罪過。
「是。」陳念白身子僵了僵。
「其二,陳逸擅闖神界,司月神君降下天雷以示懲戒。」
「是。」陳念白心慌了,這次她真心慌了。
「其三……」顧蓁細長的眼眸被睫毛遮住,她微頓了頓,才講道:「令其師尊違反本門規定,無奈從神君手下救人。」
這也要怪她?
行,還不如當初被劈死算了。
「三條罪責,你可認?」顧蓁冷言。
陳念白心裡思緒翻滾,最後還是不得不低頭:「弟子……認,請師尊責罰。」
顧蓁飛身,寒蟬劍振了劍翅,幻成了十二把短劍,銀光滲人。陳念白自知要完,乾脆閉上眼睛,快刀斬亂麻。
一片靜穆中,劍穿透身體的聲音特別明顯。
第一把劍刺穿自己的左肩,第二把劍刺穿自己的腰側,第三把劍……陳念白一次次數著,她難得睜眼去看顧蓁的表情,顧蓁,她的師尊,一臉漠然看著她,眉目中沒有一絲不忍。
絕世好皮囊配上鐵石心腸,不愧是你,顧蓁。
陳念白好不容易挨完十二劍,傷口之處血如泉涌,汩汩往外冒,顧蓁終於收手,金鍊瞬時鬆開,陳念白跌下往生柱,幾位師妹趕緊上前去扶她。
「清掃南靈山一個月。」顧蓁說完對陳念白的最後一個懲罰,轉身離開。
「二師姐,你怎麼樣?」陳長音搖了搖不省人事的陳念白,嚇白了臉,「該,該不會死了吧……」
「我才沒死,你別亂說……」陳念白恍惚間聽聞,一把握住陳長音的手,證明自己起碼還活著。
「嗯嗯,師姐不會死的。」陳長音擦眼淚,和陸藍幾個師姐一起把陳念白抬回去。
*
陳念白這下安靜了好幾天。
有一說一,寒蟬十二劍看著嚇人,但顧蓁只傷了她的皮毛,骨頭什麼的都是好的,至於那條被天雷劈過的左腿分毫未傷。
陳念白原先以為是師尊手下留情,誰知徐詩行叫她去清掃南靈山時,她才知道鬼啊,狗屁的手下留情,顧蓁是不想她裝傷逃避清掃的懲罰,她那點小心思被顧蓁猜的透透的。
於是她只能一瘸一拐的拿著掃把,從南靈山東邊掃到西邊,別人吃飯她掃地,別人練功她掃地,別人睡覺她還要掃地……
「這日子過不下去了!」陳念白在第十天終於忍不住了,掃把一扔,誰愛干誰干,反正我不干。
她往地上一坐,隨意拿了根樹枝,開始鬼畫符。
雖說自五歲開始跟著師尊,但陳念白想不通當時顧蓁怎麼會收她這個廢物做徒弟,還是第一位徒弟,難道顧蓁當初看走眼了?陳念白思考至此,只能搖搖頭,唉,歲數大了,眼神確實不好,姑且原諒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