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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神,不要想其他的。」顧蓁後背被石頭磨得生疼,但她還是將人拉的離自己近些,繼續說道:「你要是想咬我……就咬吧。」
然後顧蓁又貼上陳念白的唇,陳念白的齒間一直在顫,她去摸那人的臉,顧蓁由著她,認真引領,過了一會兒,終於有一點點靈息從唇間流過來,顧蓁知道此刻不能停了,渡靈息一旦開始,就不能停,否則一個失手,兩人靈息交錯期間都會有入魔的可能。
但那人的手指一直不安分,顧蓁臉頰泛紅,她能感覺到陳念白沒有剛剛那麼急了,也許是將靈息納入自己口中的緣故,能讓她體內的魔障減緩些。
道夢說一天只渡幾分就好,不必太多,得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顧蓁掐算了一下時間,也差不多,可以停了。
於是她調息了片刻,對陳念白輕聲說:「可以了。」
顧蓁離開那人的嘴唇,再抬頭去看她,發現她沒有之前那麼難受,只是一直盯著自己,張口喘氣,手還放在自己的腰上摩挲,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
「你想幹什麼。」顧蓁半闔眼帘,問了一句。
陳念白剛剛渡了靈息,心中略微燥熱,這次她沒有咬顧蓁,看來這法子確實有用。她也調了一下氣息,湊近顧蓁的耳邊,不知說了什麼。
顧蓁將臉轉過去,如同蚊訥的嗯了一聲。
陳念白立刻將人抱起來,放在池邊,顧蓁膝蓋以下還泡在藥泉里,她低頭,不明所以的看向陳念白,只見那人笑了笑,抬眸道:「師尊,剛剛算是成了嗎?」
「嗯,成了。」顧蓁點點頭,「你做的很好,明日……」
說話間,陳念白卻忽然握住她的腳踝,顧蓁皺眉想往後縮,被陳念白拉住了,她在水中輕輕摩挲那顆紅色的小痣,不說話。
顧蓁臉紅的要命,太招惹人了,陳念白放手,也上岸,把顧蓁往懷裡一拉,貼著耳朵道:「心肝,咱們回房……」
兩人回了房,陳念白順手將門扣住,然後一把將人抱起來,放到床上,認真道:「師尊變重了。」
「還好吧。」顧蓁倒不介意自己的輕重,「可能是你最近做的飯比較好吃。」
「那……讓我摸摸哪裡重了。」陳念白嬉皮笑臉的將她壓在牆邊。
顧蓁聽了只想把她踹下床,於是她真這麼做了,陳念白滾下床,伸著手叫師尊。
「煩死了,別上來。」顧蓁掀開被子躺下。
「我抱抱你嘛。」陳念白記吃不記打,立刻爬上床往被子裡鑽,溫柔詢問:「你幫我渡靈息,累不累?」
「還好。」顧蓁閉上眼睛,感覺那人的手在自己腰間亂竄,「你讓我睡會兒。」
「弄一次,就睡……」陳念白小聲說。
顧蓁只好依言翻了個身,看著她,嗯了一聲。
陳念白吻上她白皙剔透的脖頸,與她十指相扣,另一隻手不安分的摸到她的後背,說道:「師尊也太瘦了,得多吃些。」
「一會兒胖一會兒瘦,有完沒完……」顧蓁抱怨的話還沒說完,陳念白就堵住了她的唇,含糊說道:「怎麼了,怕我嫌棄你?」
顧蓁恨得牙癢,覺得陳念白越來越會以下犯上了,便直接咬了她一口。
陳念白皺起眉頭,委屈:「心肝,你怎麼又是掐我又是咬我,我好疼。」
顧蓁不說話,唇齒間的血味淡淡的,她閉上眼睛,知道陳念白不出一時半會兒就又會湊過來,果然,那人現在就抱著她不鬆手了,「師尊,師尊……」
「嗯,師尊在。」顧蓁也覺得剛剛咬她太狠了,便放軟了語氣。
陳念白替她把耳邊的髮絲撩起來,摸了摸她的臉,說道:「師尊晚上去冰窖得多穿些,那裡怪冷的。」
「知道了。」
陳念白貼她很近,「我給你揉揉肩。」
顧蓁心裡清楚揉什麼肩,肯定沒好事,反正弄完一次就能睡覺,便也由著她。
窗戶被熱氣蒸得結了水珠,將兩人模糊的影子映上去,顧蓁的聲音也跟沾了水氣一樣,軟綿綿的,很惹人疼,陳念白哄了好久,那人眼圈都紅了,她才把被子扯到兩人身上,貼著耳朵問:「師尊,你喜不喜歡我……」
顧蓁暈暈乎乎的,問什麼答什麼,末了還眼角泛淚,說了句類似「你疼疼我」的話,陳念白簡直了,這能忍嗎,她立刻捧著那人的臉親了好幾口,「疼,怎麼不疼,我最疼心肝了……」
顧蓁迷糊著睡了,陳念白幫她換了衣服,也抱著人躺下,道夢長老估計晚點才能回來,她眯一會兒就去廚房做飯。
過了小半個時辰,看顧蓁睡熟了,陳念白這才準備輕手輕腳的下床,誰知道自己剛動了一下,那人含糊叫了一聲念白,她連忙轉身,「哎,我去廚房準備晚飯。」
「那你去吧……」顧蓁半夢半醒間翻了個身,將她的衣服抱進懷裡,「幫我做籽冬筍……」
「知道啦。」陳念白笑了笑,忽然又像想起什麼似的,扭捏著叫她:「師尊,師尊……」
「嗯,怎麼了……」顧蓁微微睜開眼看她,屋外的太陽快落山了,不知她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如果這幾日渡靈息還行的話,你能不能答應我件事?」
「什麼事。」顧蓁抬手揉揉眼睛。
「我想去……一趟北海。」陳念白吞吞吐吐,「上回答應青冥了,如果來北海就見她,我不能言而無信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