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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念白剛站起來,凌清殿的門突然開了。
「師尊!我錯了!」陳念白反應夠快,撲通一聲跪下,眼淚流的比誰都快。
猛裝誰不會,陳念白潸然淚下,可出來的不是顧蓁,而是大師姐徐詩行。
「掌門累了,沒工夫見你。」徐詩行側身把門一關,從她身邊路過,語氣相當高貴。
陳念白翻了個白眼,說起來她還討厭這個徐詩行,整天就知道跟著顧蓁身後,標準狗腿,如果說她討厭顧蓁是因為她性格古怪,那她討厭徐詩行完全是生理反應。
「你又不是我師尊,你管我等不等。」陳念白故意說道,猛擊徐詩行的痛處。「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徐詩行這個人的弱點還不好找嗎,不就是沒有拜在顧蓁門下,只好認玉竹做師尊嗎,瞧瞧,我師尊,顧蓁是我的師尊,你說她親你還是親我?
果然徐詩行黑了臉,一副她拜在留仙門下是屈才了,而陳念白能拜在顧蓁門下是走了狗屎運。
這時,凌清殿的門突然開了,陳念白趕緊跪好,憑她的直覺,這次出來的不是師尊就是鬼了。
顧蓁臉色有些陰沉,不知是不是今日在堂堂司月神君手下救了陳念白的緣故,得罪神君,日後飛升可不好混。
「長音沒給你藥嗎?你還跪在這裡做什麼?」顧蓁掃了一眼階下的人。
「師尊,這個藥效實在太慢了,弟子一個月都不能利索走路,萬一以後落下病根可怎麼好?」陳念白修為不怎麼高,歪理倒是一大堆。
顧蓁冷笑一聲,雙目似一泓冰水,她啟唇道:「擅闖神界,命都沒了,你還在乎這點小傷?」
「我,我只是去轉轉,沒想到被發現了,這不是有師尊救我一命嗎,不然我肯定魂飛魄散了……」陳念白想起自己被天雷追著劈的時候就膽戰心驚,趕緊認錯,她也不知道玩這麼大,擅入神界居然會遭雷劈。
要說她為什麼入神界,實在是無聊的緊。顧蓁前幾日去了一趟北海,整個師門上下都鬆了口氣,要知道能把活佛送走可不容易。陳念白玩心大,之前……在神界還有個老相好,一般人是入不了神界,但陳念白不一樣,有這老相好,她想去哪都成,因為這老相好不是別人,正是北海龍女青冥公主。
青冥的樣貌雖不是極好,但勝在清秀,幼時曾落難,恰巧被陳念白救起。
所謂天上的龍,地上的蛇,青冥既然來到人間,修為只能化作一條小蛇,被幾個獵戶抓住,險些給下油鍋炸了,還好那個時候陳念白看見了,萬物皆有靈,她見此蛇的外貌絕非凡物,給了獵戶幾個錢把蛇買下來,從此成就了一段好姻緣……不對,好友情。
這次顧蓁能及時從北海趕回來,必然是聽了北海那些閒言碎語,回來收拾她了。
「當真知錯了?」顧蓁抬起眼眸。
陳念白拼命點頭。
「行,現在就去玉蜺台,我隨後就到。」
陳念白愣住了,可顧蓁沒有給她反悔的機會,轉身又回了凌清殿。
玉蜺台,南靈山的一處地方,但凡犯了大錯的弟子都會被綁在玉蜺台的往生柱上,由掌門或是長老親自懲戒,從往生柱下來的人,就算僥倖不殘廢,全身經脈也會來個大換血。
「師尊!我錯了!我塗藥!我不去玉蜺台啊!」陳念白的悲音響徹凌清殿,她沒想到顧蓁這麼狠心,居然要把她的親徒弟往玉蜺台上送,雖說她惹惱了神界的司南神君,還害得她師尊拉下臉來和司南對峙,也許日後飛升都有問題……但,但她好歹也是顧蓁的第一位徒弟啊!她怎麼能這麼狠心。
「師姐,你放心,師尊不會下狠手的。」陳長音體貼的幫陳念白換了一身新衣,不管這位師姐怎麼拉著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不鬆手,她還是將她綁上了往生柱。
「她怎麼不會下狠手!師妹,你看我剛被火雷劈,現在又要被寒蟬劍戳,師妹啊,你救救我……」陳念白在往生柱上掙扎不已,她哭喪著臉,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
「我給了你藥膏你卻非要再去求師尊,你這不是找打嗎……」陳長音扶著額頭,往生柱上的金鍊無人能掙開,受罰者的全身都會被鎖住,越用力就越緊,除非師尊收手,金鍊才會將人放下,但那個時候,二師姐估計只剩半條命了……
玉蜺台的烈日越來越大,圍觀弟子也越來越多,陳念白見事已至此,她別無辦法,只好認命。
可誰知陳念白就是個心大的主,剛剛還在那裡流眼淚擦鼻涕,現在就在柱子上打起了瞌睡,不得不說,這往生柱上冰冰涼涼的,可比在下面暴曬舒服多了。
留仙和玉竹是先到的,她們見又是陳念白闖禍,不由得搖頭嘆氣。
「這是她第幾次鎖在柱子上了?」
「回長老,這個月是第三次了。」
「……」
作者有話要說:
康康我的專欄預收吧,磕頭了。
《徒弟才是高危職業》
都說師尊是古代第一高危職業,唐慕知想把說這話的人拖出來揍一頓,師尊高危嗎?明明徒弟才是最高危的!
當她學了一天心法準備睡覺時,師尊:來給為師捏捏腿。
唐慕知:捏腿就捏腿,你掐我腰幹什麼?
當她練了一天劍招準備洗澡時,師尊:徒弟要洗澡啊,來跟為師一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