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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生笑著舉起杯子,安德森面色不好,多諾萬雖然有些不樂意,但是雷斯垂德的面子,她還是給的。
郁春長看著站在中間的雷斯垂德,眯了眯眼睛。嗯,臉,合格。身材,合格。體魄…well,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和史蒂夫一樣是吧?性格,合格。
就是…警察。
郁春長斂下眉眼,手上動作不停,他只剩五天時間了。
安德森抿了一口酒,辛辣刺激的味道一下子蔓延開來,臉色更不好了。
郁春長本著系統的人性化主義精神擔憂地開口道:「先生,太辣了嗎?需要我給您加一些草莓汁嗎?」
安德森臉漲紅了:「不,我不需要!」
多諾萬放肆地拍腿大笑起來:「還怕酒辣??你是個女人嘛?哈哈哈哈——」
華生看向郁春長,郁春長回了他輕輕地一挑眉,華生會意地笑了。
雷斯垂德看著分散到各處自娛自樂的下屬,坐到了華生的旁邊,看著郁春長,遲疑道:「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
「機場,先生。」郁春長順手調了杯自己閒時配出來的酒,放到雷斯垂德面前,笑的溫柔,「為了我們的緣分,這杯酒算我的。」
雷斯垂德捏捏鼻樑,露出一個不好意思地笑容:「我不認為撞到一個女士是什麼好的緣分。」
「那麼,我一個人來倫敦,這麼大的地方,你不僅走進了我在的店,還和我認識了同一個朋友。這肯定是好的緣分了。」郁春長抿嘴,「試試這杯酒,就在剛剛成型的。我還沒有為它命名,也許我們可以叫它邂逅?」
「我能用它交換一個以示友好的名字嗎?」郁春長趴在吧檯上,笑盈盈地看向雷斯垂德。
雷斯垂德有些意外地看著面前的女孩兒,清咳了一聲:「嗯,那真的是受寵若驚了。」
「格雷格。雷斯垂德,歡迎來到倫敦。」雷斯垂德舉起杯子示意,隨後抿了一口。
「郁春長,你可以叫我斯布林。」郁春長笑容加大,興沖沖地對著雷斯垂德道,「怎麼樣,好喝嗎?」
雷斯垂德豎起拇指,半晌覺得這個動作有些low,又收了回去,清咳了一聲,抿抿嘴:「很好喝,味道非常純。你可真厲害!」
郁春長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微笑,撩撩頭髮:「你喜歡就好~」
說完這句話,他就有些害羞地轉過身繼續忙自己的去了。
雷斯垂德也被引出了笑容,端著酒,一邊品,一邊兒不自覺把視線追了過去,嘴角掛上了輕鬆的笑意。
看完全程的華生,欲言又止。
郁春長在視線的死角若有似無地掃了他一眼。
華生沉默地端起酒杯,起身往遠處警員聚集的地方走去,他瞧見了一個很可愛的短髮妹子。絕對不會是郁春長那種「可愛」的可愛妹子。
第16章 距離
「嗨!格雷格!」郁春長站在街邊,沖遠遠過來的雷斯垂德使勁兒揮手。
雷斯垂德呼了口氣,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也揮了揮手。
「她都主動約你了,你還覺得有別的原因嗎!??」
「你讓一個小姑娘這麼追著你是不是不太好,你應該主動一點兒!」
「自信點兒,頭兒,斯布林能喜歡你,證明你的前妻只是眼瞎了而已。」
多諾萬仿佛魔咒一樣的話還在自己耳邊繞來繞去,但是雷斯垂德心裡依舊沒有實感。不同於那群看熱鬧不嫌事大,對自己盲目自信的下屬。他很清楚自己是個離異男人,年紀還大,工作的原因也讓他很難穩定維持一段關係,為人有些死板和固執,並且不能給對方想要的浪漫。
以上均是離婚時前妻告訴他的。
他也不像別人一樣那麼篤定郁春長就是喜歡自己,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她。雖然讓自己在感情方面說直覺,有些不靠譜,但是他就是直覺斯布林有哪裡一直存在著違和感。也許是破案的直覺??
多諾萬說自己就是太沒有自信了。
說到底他能來應約,沒有拒絕,就還是想有這麼一個機會的,畢竟郁春長是目前相處起來不會讓自己覺得自己過於笨拙的一個女孩子。她總是很貼心,並且能夠體會他一些方面的的遲鈍和笨拙。是個極可愛的小姑娘,和她相處非常的舒服。
也許自己該換個視角去看郁春長。用男人看女人的眼光,嗯。
「抱歉,斯布林,」雷斯垂德看到郁春長燦爛的臉,忍不住彎起嘴角,「你是不是等了很久?」
郁春長往雷斯垂德手裡塞了一個冰激凌:「不,我才沒那麼笨,我去買冰激凌了。」隨後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雷斯垂德,似乎在期待什麼。
雷斯垂德看看手裡的冰激凌,又看看郁春長,遲疑地咬上冰激凌。
然後渾身僵硬。
郁春長爆發出一陣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榴槤味的,我甚至讓他們加了一些芒果汁——哈哈哈哈——」
很不適應熱帶水果的氣味,尤其是榴槤的雷斯垂德艱難的吞下氣味直衝天靈蓋的冰涼,一臉生無可戀。
郁春長止不住笑,肩膀都在顫抖:「看到那個冰激凌車居然有這個口味的時候,我就很確定我找到一個辦法讓你停止可能因為遲到而感到抱歉的辦法了。」
「格雷格,你是個警察,」郁春長笑夠了,看著雷斯垂德道,「除到案發現場以外的遲到你都不該感到抱歉。實在不行的話,試試吃個冰激凌?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