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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有些不解。
郁春長皺皺臉,隨後鬆手,站開些距離。他左手在空氣中劃出一道水痕,右手凝聚出一個小小的風旋。
「就像這樣,我能簡單的操控水和風,」郁春長手勢變動,捏出訣法,「配合一些訣法,我能夠讓風和水形成各種形態,用以戰鬥,或者別的。」
史蒂夫看著他手上的淡青色發出嗡嗡聲的風刃和水團:「這可真是——稀奇。」他最後憋出一個尷尬的詞。
郁春長噗地笑了一聲。史蒂夫捏捏鼻子,這個不是很好懂啊——特別是對於他而言。
郁春長收回手上的東西:「而這些呢,消耗的都是我身體裡的靈氣。當然靈氣,也是我從周圍環境中吸收,在體內提純壓縮的一種能量。」
「作為一個修士,嗯,我們管自己叫修士,」郁春長手背到身後,「我能用的手段非常多,不僅僅有這些。陣法,符咒,煉藥,諸多項。」
「所以,一時半會兒,」郁春長皺皺臉,「我大概也沒辦法全部展示我的能力。」
史蒂夫深呼吸了一下:「就這樣我就感覺到壓力了。」
郁春長齜牙笑了一下,雖然說是有壓力,但是史蒂夫對自己態度也沒有太大的變化。
他伸手抱住面前人的脖子,史蒂夫也把人抱回頭。
郁春長牽起唇角,就像這樣,自己伸手,還是會被好好的抱住。
「嗯,你擾亂我記憶的能力是?」史蒂夫倒是沒從他的笑容里看出這麼多內容,只是半抱著人,相當好奇地問道。
「嗯,那算是我獨門的手段,關於精神方面的。」郁春長偏頭,「我們在積攢自己靈力的時候,會同時修煉精神。」郁春長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一般管這種能力叫神識。」郁春長皺眉,「怎麼說呢……這種東西形容成一種感官更合適。我可以利用它窺探到離我很遠的地方發生的事。
「而我呢,除了發展感官外,會加強它一些特異的能力。利用我的精神去影響你們未經過鍛鍊的精神很容易的。」
郁春長慢慢措辭。
史蒂夫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
「很難理解是不是?」郁春長皺皺鼻子。
「有點兒。」史蒂夫沒打算掩飾自己的迷糊。
郁春長晃晃腦袋,放棄道:「大致上,粗暴點兒,風,水,和影響別人的腦子,我大致就這三種能力…」
「至於別的,煉藥,陣法,什麼的,到時候啥時候用到,再和你解釋吧。」
史蒂夫點點頭:「總覺得你……異乎尋常的厲害啊。」他低頭打量郁春長,神情裡帶著笑意。
「你不要笑,會的太多,能力太強,其實還挺苦惱的。事實上,我已經被你們這個維度的守護者對付過了。」郁春長有些鬱悶道,「我又不是故意來這兒的。在這裡我的修為寸步不進,只能保持原狀,不對,還得壓制的死死的。」
「什麼叫我們這個維度?」史蒂夫一愣,「對付過了又是什麼意思?」
郁春長猶豫了一下:「嗯,簡單點兒說,我不是你們這個世界的人。」
史蒂夫看著郁春長,不敢置信:「什麼?」
郁春長站直,直視他的眼睛:「我來自一個和你們這個世界完全不一樣的世界。」
「你知道索爾來自阿斯加德,而他稱你們這裡叫中庭吧。」郁春長抓抓自己的臉,「這個程度上,我和他還是有些相似之處的。」
「我來自比他更遙遠的地方,」郁春長撇嘴,「畢竟他所謂的下屬地域肯定不包括我那裡,因為,他和他父王的能力在我們那裡也是根本不夠看的。」
郁春長相當無畏地坦言道。
史蒂夫吸了口氣,郁春長沒有在開玩笑,所以……
郁春長看著有些說不出話的史蒂夫笑了笑,打岔道:「所以我們兩緣分的重量,你能衡量嗎?」
史蒂夫手慢慢握緊,打消自己心裡那一瞬的驚慌,笑了一聲:「這還……真是。」
郁春長歪頭笑著看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看穿了他的忐忑。
「史蒂夫——」郁春長抱住他,把自己埋進他的懷裡,「我是你的未婚夫。」
史蒂夫呼出口氣,把人緊緊抱進懷裡。這麼一個人,好看,又甜又軟卻又厲害的不得了。就這麼落到了自己的懷裡,落到了自己身邊。
史蒂夫抿抿嘴,心裡亂七八糟什麼情緒都有。為他的來歷震驚,因為他的背景總有些緊張,又有自己居然能與他相遇相知相識相愛的感嘆,一時間他一句話說不出來。
「春長——」半晌,史蒂夫低聲喊了一聲。
「嗯?」郁春長抱住他的脖子,蹭了蹭。
「那個小誓言,」史蒂夫抬手撥開他的頭髮,「我也能起誓嗎?」
郁春長咬咬嘴巴,隨後道:「我立誓是因為我對自己沒有自信,我隨性慣了。」
他抬手摸了摸史蒂夫的側臉:「不怕你生氣,我脾氣其實不是很好。」
「先前的謙和是因為我的能力沒有恢復,被壓制的死死的,」郁春長舔舔唇瓣,有些尷尬,「拿回能力的我其實真的挺危險的。所以為了不讓我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我才會立誓。」
「那你也沒自信能夠一直對我很好很好嗎?」郁春長眨巴眨巴眼睛低聲道。
史蒂夫一聽這話,知道他是不打算讓自己立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