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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長語想了想, 「隱皇的後宮是否只有將軍一人?」
江封憫嘴角忍不住上揚, 「讓淵皇見笑了。」她現在特別好奇肖長語的後宮是什麼樣的, 都是美男子嗎?
不過這話不是她能問的, 這種八卦還是留著和舒雲慈私下裡交流吧。
舒雲慈將肖長語安排在自己曾經居住的幻玉宮,兩位女皇見面,寒暄了沒有幾句, 肖長語就問:「不知隱皇找到的人在哪裡?」
舒雲慈看到肖長語這麼快到來,心裡已經有數了。「一個舞姬而已,又過了這麼久,淵皇竟然還念著,是淵皇念舊,還是那舞姬別有不同呢?」
肖長語沉默了一會兒, 兩人雖然只有一面之識,對彼此的性子都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在肖長語看來,舒雲慈是個囂張霸道,半點不肯隱忍的人,捉住一點就會窮追猛打,而且根本不會在乎面子。她清楚自己這麼快微服來此,已經露了底。但是舞若卿這個人,是她一定要找到帶回去的,而且一刻都不能耽擱。
「舞姬確實只是個舞姬,但是敢於從皇宮逃跑的舞姬,在我淵國也是第一個。朕忍不下這口氣,這種心情隱皇能夠理解吧。」
舒雲慈聞言笑道:「淵皇的話朕明白。朕即刻下旨將人抓回來獻與淵皇。」
肖長語明知道舒雲慈是在套自己的話,不過舞若卿還是要緊的。「多謝隱皇,朕想親自去抓。」
舒雲慈略作沉思,點頭道:「也好。朕儘快安排淵皇出發,淵皇有什麼需要,儘管提出來。」
「多謝。」
回到熙華殿,舒雲慈看著一臉興奮的江封憫,「你猜到了什麼?」
「我們是不是要跟著去看熱鬧?」江封憫猜舒雲慈這麼容易就答應讓肖長語去抓人,擺明了就是想看到後面的事情進展。
舒雲慈戳著江封憫的腮幫子,「知道你還不去準備?」
江封憫一溜煙跑了,像個要出去玩的孩子。舒雲慈看了一圈古樸嚴肅的熙華殿,這皇宮到底是拘束人的地方,自己不做這個皇帝,最高興的就是江封憫了吧。
肖長語第二天就出發了。她只帶了兩個隨身宮女過來,趙瑟和馮箏,輕車簡從,倒也省去了很多麻煩。很快三人就到了林明府,來迎接的人是盛府派來了,將三人直接帶進了秋揚山中的別院。
肖長語第一次見到盛辭,卻是早就聽說了隱國女相的大名,這一見面,她就要佩服舒雲慈的勇氣了,居然會找這麼一個病懨懨的女子來做丞相,真不怕出人命的嗎?
雙方寒暄結束,不等肖長語開口,盛辭就十分配合地說出了陶水竹的居住地址。這段時間血蠶經常進山採藥,遇到過陶水竹几次,雙方漸漸成了朋友。
肖長語道謝後都沒有休息,直接帶著趙瑟和馮箏就走了。血蠶道:「這麼心急?至於嗎?不就是一個舞姬?」
「你猜,如果是陛下,誰丟了她才會這麼心急?」盛辭這幾天身體恢復得不錯,已經能夠在別院裡四處轉轉了。今天陪著肖長語說了一會兒話,這會兒倒想出去轉轉。
血蠶陪著她出門,「你這問題問的,當然是江將軍啊。不過咱們陛下可不會等這麼久,估計三天找不到人就要把整個隱國翻過來了。」
盛辭抿唇微笑,「陛下的脾氣確實大了些。所以你猜淵皇和這個舞姬是什麼關係呢?或者說,這真的是一名舞姬嗎?」
血蠶挑眉,「聽你這麼說,我很好奇。」
「你不去看熱鬧?」盛辭身體好了一點,整個人愈發腹黑了。
「你看淵皇身邊那兩個姑娘,個陛下這麼快就送淵皇過來了,難道這件事她一點都不好奇嗎?」
盛辭伸手去摘一朵盛開的月季花,被血蠶一把拽住,「當心被刺扎到。」
「我曉得的。」盛辭甩開血蠶的手,固執地去摘那朵白色月季花。
血蠶無奈,和舒雲慈愛作死不同,盛辭這輩子大概從來沒做過任何危險的事情。所以一朵帶刺的花對她來說都是有著吸引力的。
「嘶!」盛辭心裡想得很清楚,但是真正動手去做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的手腳竟然是如此不靈活,到底還是被刺扎到了。
血蠶抓著她受傷的手細看,見右手食指上被扎破了一個小孔,一滴殷紅的血珠凝成,要滴不滴的樣子。
「我沒事。」盛辭想抽回手,卻被血蠶直接將手含進了嘴裡。「血蠶!」盛辭臉頰緋紅,這也太……太曖昧了。
血蠶用力將血珠吸吮乾淨,腥鹹的味道在口腔里慢慢泛開。「跟我回去上藥。」
「只是個小傷口而已。」盛辭覺得太小題大做了。
「對旁人只是個小傷口,對你不行。」血蠶拉著人就往回走。
盛辭指了指那朵白色月季花,「我想要那朵花。」那可憐巴巴的小模樣,讓血蠶心癢不已。
要說血蠶也是不容易,盛辭的身子不好,無論是體力還是心理,都承受不住,所以床笫之間的事情,兩人幾乎沒有。這一點讓盛辭覺得虧欠了血蠶。同樣是戀人,看看這家陛下和將軍,真是恨不得每晚都不睡的折騰,而她卻什麼都做不了。就算她同意,血蠶也不會同意的。
血蠶摘了那朵花,小心地摘掉了花莖上的尖刺,這才將花塞進盛辭的手裡,「跟我回去上藥。」
兩人走後,別院的牆頭上一站一坐兩個身影。「血蠶對盛辭真是沒的說。」坐著的人摸著下巴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