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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想來。」一原對上他的眼睛。
「明年也可以,又不急於一時。」
「可是我想來。」一原依舊說道。
帶土沉默了片刻,終是鬆口道:「至少讓我來保護你……不要在我不知道的時候隨便離開。」
儘管心底的某個地方正為帶土這句話而感到欣喜,可同時一原也清晰的意識到這已經是近乎病態的保護欲了。
「如果……我不需要你的保護呢?」在狹小的空間裡,他的聲音異常清晰。
帶土猛地睜大眼看著他,下一瞬,猩紅的萬花筒轉動起來,一原被他用雙手錮在牆上。
「我不允許……我不會允許你收到任何傷害。」
然而一原只感受到了悲哀,他看到他前世的戀人,今生最好的朋友化作了自我束縛的困獸。
琳的死帶給他的影響永遠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大。
一原垂眸,調整好心態之後直接抱住了帶土。
他將帶土的頭抵在自己的肩膀上,低聲說著:「聽到了嗎?那是我的心跳聲,我還活著,還好好的活著,所以不要再把我當做琳了。」
「不是……」我從來沒有把你當做琳過。
也許一原也明白了他的未盡之意,又或者覺得現在的氣氛不太合適,總之他鬆開了手。
「借過一下,我去拿毛巾。」
「啊?哦。」從茫然到恍然大悟,帶土恍恍惚惚地讓了位。
擦乾身體的一原穿上了一套新的忍者裝束,貼身的衣物顯得他細腰長腿,黑色的長髮用髮帶束成一個馬尾,幹練的裝束與他多年來的貴族氣息形成一種別樣的風情。
帶土本以為他們之間的爭執在走出浴室的那一刻就結束了,他以為一原會像以前一樣,默許他的跟隨與保護。
可他想錯了。
走出浴室的那一瞬並不代表著爭執結束,而是一原冷戰的開始。
是的,這是一場由一原發起的單方面冷戰。
帶土的控制欲和保護欲完全過了頭,他希望帶土能借著這個機會好好冷靜一下。
靠著敏銳的的感知力,一原幾次甩開帶土的跟隨,也不再與他分享美食、美景和好心情。儘管有著空間坐標的防禦項鍊還帶著,可拒絕的意思已經溢於言表。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被一原的縱容寵壞的帶土無法接受這種拒絕。
他陷入了苦惱。
這個時候他根本沒心思去注意什麼大蛇丸的動向,他的心神已經完全灌注在了一個人身上。
和以前那種疏離感不同,這是一原第一次展示出明顯的拒絕。
帶土笨拙地試圖將他哄回來。
一樂拉麵、辣咖喱飯、火鍋,甚至是邀請一原去看終結之谷,統統都被拒絕了。
這時候帶土才反應過來,一直以來都是一原在包容他,包容他的逃避、他的自卑、他的獨占欲。而他似乎永遠是索求的一方。
他渴求著一原的目光、渴求著那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夜晚。
這是一原無法躲開他的時候。
在一原穿著松松垮垮的睡衣從浴室出來的那一瞬,帶土抱住了他。
就先一原先前那樣,帶土也說道:「感受到了嗎?宇智波帶土……還活著。」他的聲音很輕,承認宇智波帶土還活著這件事,對他而言太過艱難。
那意味著他少時的他的夢想徹底破滅,意味著他無法逃避自己對木葉、對老師所做的一切,意味著他失去了最後的龜殼。
「所以,別把我當做一個幽靈一樣包容,打我也好,罵我也好,不要為了我的混蛋行為忍耐,也不要無視我的存在。你可是我……唯一的朋友。」
一原閉上眼,他確確實實地感受到了,帶土那顆猛烈躍動著的心臟。
「嗯……確實一直都很想打你呢,既然你這麼說的話,我就不客氣了。」
「誒?!」
作者有話要說:說好要寫劇情了,章綱列的也都是劇情,結果寫著寫著就歪到感情戲了……感情戲寫起來意外得順(真香)。
我決定還是放飛自我了w本來就是湊字數的文,總是磕邏輯和設定太累了。十萬字完結有點懸,不過應該差得不多。
[小劇場]
一原(怒):堵我洗澡先不說,洗完澡也堵?說話不能好好說嗎?
帶土:大概是因為……風景比較好。
☆、第二十一章 計劃
第二十一章計劃
帶土最後也沒問出一原為什麼想打他,被他煩得不行的一原只好扔出一個的回覆——「你的面具太醜了。」
帶土委屈地摸了摸臉上的面具,小聲嘀咕,「這面具也不難看吧……」
說是這麼說,第二天一早他來見一原的時候還是換了一個橙色的漩渦面具。
看到這個眼熟的面具時,一原簡直想要懷疑人生,卻為了不看到一個更糟糕的面具,他忍下了滿肚子的吐槽欲,對帶土說道:「在我面前,別帶面具了吧。」
帶土的眼睛一亮,順水推舟地取下了面具。
為了不再和一原進入冷戰狀態,帶土將自己的擔心全部藏起來,也不再暗搓搓地跟著他,而是以各種各樣的藉口光明正大地留在了一原身邊。
不過想也知道,他是不可能真正放心的。
為此帶土以「藉助木葉中忍考試的機會探查九尾人柱力情況」理由,讓長門安排了兩名曉組織成員趕過來,又讓絕去探查大蛇丸的動靜和詳細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