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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姓立刻上前將信件送到一原手中,一原展開信,內容基本和他想的一樣,只是水門在末尾問了句襲擊一原的那人眼睛有沒有什麼特殊。
重新折好信件,一原慢悠悠地回復卡卡西,「有勞四代火影擔心了,我的身體已經好了許多,就是可惜近期吃不了海鮮了。」
眾忍者一頭霧水,大名大人的臉色白得跟紙一樣,這還叫好了許多?吃不了海鮮,這是受了外傷的意思嗎?
「我會轉達給老師的。」卡卡西悶聲道,卻仍是一臉不放心的樣子。
「哈哈,旗木君還是老樣子呢,真的不用擔心,我的身體什麼樣,我比誰都清楚。」一原笑了兩聲,卻引發了咳嗽,好一會兒才繼續道:「若是有什麼不放心,不妨在我這兒住上一天再走吧。讓你們如此奔波也不好,就當是等我準備一下給木葉的物資吧。」
他話已說盡,眾人也沒理由拒絕,紛紛應下。
一原起身欲走,忽然想到什麼,停下腳步對卡卡西說道:「旗木君,我的守護忍十二士還沒滿,你有興趣來我這裡工作嗎?」
卡卡西一愣,回道:「承蒙厚愛,只是老師那邊仍需要我,。」
一原揮了揮摺扇嘆道:「可惜,可惜……若是你哪天有這個意向了,再來找我也不遲。」
倒是卡卡西身旁的阿斯瑪做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待一原離開,眾忍者仍能聽見他在走廊上傳來的咳嗽聲,那斷斷續續,持續許久的聲音,實在是讓眾人難以放心。
因為身體不適,一原大多數時候都在自己的臥房中休養,至於公務則基本交由管領(職位)和所司(職位)等人,只是短期的話他還不擔心自己相中的臣子那麼快就叛變。
畢竟火之國的家族們也早就習慣了大名時不時大病一遭,一會兒異心一會兒忠心的話,他們也累得很。乾脆一開始就站好隊,該怎樣就怎樣,不去搞事。
當一原閉著眼睛在躺椅上小憩的時候,幾縷碎發碰到他的臉頰,把他弄醒了。
他睜開眼,帶土的面具幾乎就貼著他的鼻尖,黑色的中長發落在他的臉上,翠綠的雙眼直接對上猩紅的寫輪眼。
一原感受到了從那隻寫輪眼中透露出的磅礴怒氣。
「是誰?」由於來的匆忙,帶土都沒來得及讓白絕幫他找襲擊一原的兇手。
是你。
一原心說道,嘴中卻道:「就當是水之國吧。」
帶土忽然站直了身體,一原也從躺椅上坐起。
已經操控了四代水影的帶土很清楚,這件事絕不會是水之國的手筆,並且一原說的「就當是」,這正說明真正的兇手確實不是水之國。
他是在栽贓。
「……為什麼?」為什麼不說出真正的兇手,為什麼要栽贓給水之國?
聽到他這麼問,一原心中好笑不已,他伸出手越過面具揉了揉帶土的發頂,「你怎麼還是這麼天真。」明明也是個BOSS,就是因為犯蠢才會輕易被利用。
此時此刻,帶土面具下的臉色,定然是黑色的。
從一原的角度來說,把鍋扔給水之國的理由太多了。首先作為大名他需要給民眾一個交代,再來他是有著擴張領土的野心的,而眼下剛剛結束三戰的局勢中,水之國就是他最好的選擇。
在經歷三戰和九尾事件之後,木葉乃至火之國都處於一個危險的地步。尤其是一原和水門的年齡太過年輕,在他國眼中,木葉才是軟柿子,隨時都可能來捏上一把。他可不希望原著雲忍使者對名門日向家大小姐下手,卻倒打一耙賺了對白眼的事情再度發生,那簡直是把火之國和木葉的面子放在地上摩擦。
為此,他一方面需要保住四代火影,另一方面也需要發作一下,讓世人知道哪怕經歷過了多國圍攻的三戰,火之國還是最強的國家,絕對不是任人揉搓的軟柿子,從而讓他們產生忌憚,使和平協約真正起效。
但是這種一不小心就會挑起戰爭的做法只有身居高位的人能理解,對於厭惡戰爭的帶土,一原其實只要一句話直戳痛點的話就足夠安撫他了。
——霧隱曾刺殺過他,甚至還想在三重城內放出三尾。
可一原終究是沒有說,哪怕他知道只要他這句話一出口,帶土絕對會無條件支持他,甚至會控制四代水影配合他的一切行動。
因為作為朋友,他不想讓這個傻乎乎的帶土再被人利用了。
就算隔著面具,一原還是忍不住透過帶土看到那個傢伙。
——是他的話,一定最討厭被當木倉使了。
「白痴。」他終是沒有給帶土任何解釋。
被揉了頭笑了天真還被罵了白痴的帶土:???
差一點帶土就要像以前一樣和他鬥嘴了,可在那之前,他看到了一原的眼神。
那種懷念的眼神是給他的嗎?不像,倒像是透過他在看著誰。
這個徘徊不去的念頭甚至讓他忘記追問一原,直至他後來重新思慮一原的行為,心中自發為他開脫:一定是因為霧隱以前的所作所為,他不知道我對霧隱做了什麼,自己想有所報復也是正常。
不過此時,帶土除了猜測一原到底透過他看誰以外,還對卡卡西的出現表示了不滿。
「水……四代火影竟然還會派旗木卡卡西來,難道他忘了上次嗎?你也是,居然想讓他做你的守護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