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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土一把握住一原的手,跟著他走出牢房,「十天麼……真是意外。」
「不過我對任務的詳情不太清楚,你必須前往木葉,從火影手中獲取任務詳情。」一原引著帶土來到了宇治宮內的一處室內人造溫泉,並將帶土的新衣服放在不遠處的竹籃中。
地牢內雖然也有洗浴設施,卻完全無法與宮殿的洗浴相提並論。
告訴帶土衣物在哪裡之後,一原正欲離去,「我在外間等你。」
一路上任由他牽引的帶土忽然伸手,攬著一原兩個人一起墜入溫泉之中。
一原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帶土堵住了嘴避免嗆水。
失衡的身體在慌亂之中握緊了帶土的手臂,而帶土也順勢調整他的姿勢,帶他一起冒出水面。
甫一出水,一原便冷靜下來,他站起身來,上身未被衣服遮蓋的地方因為微燙的溫泉水泛著淡淡的粉紅色,他碧綠的雙眼怒視著帶土。
坐在溫泉池中的帶土看到的正是這樣的一幕。
如此鮮活,如此生動,只要看著他帶土就能感受到心臟的躍動,讓他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他沒有在無盡和黑暗與虛無的時間之中迷失。
帶土那種近乎貪婪卻又不帶任何邪念的目光刺得一原心中一痛。
為帶土爭取到十天的任務時間而不是原先決定的三天,這已經是一原的私心了。
翠眸化作溫暖的泉水,一原脫去黏在身上的衣服之後重新坐回溫泉之中,他與同樣解決了衣服的帶土面對面,看似離得不近,但水下的手卻緊緊交握著。
「所謂的野生尾獸估計是某種變異後的忍獸,不要單純以對抗尾獸的辦法對抗它……」先前還說著對任務一點也不了解,讓帶土去木葉領任務的一原卻將內容一點點分析給帶土聽。儘管他很明白,在萬花筒和輪迴眼的面前,就算是面對幾隻尾獸一起上帶土也絲毫不會輸。
這期間,帶土的目光始終看著讓他,直至他說完才以許久沒開口的沙啞嗓音說道:「如果我能提早完成任務,剩下的時間會怎樣?」
一原睜著眼睛說瞎話道:「考慮到路程,還有你查克拉被封半年多,實力有所下降,十天時間對你來說應該剛剛好。」
帶土的嘴角揚起了一個淺淺的笑意,「那不知大名大人接下來幾天的行程安排如何?」
一原又道:「從明天開始的三天會有些忙,再之後的日程……」他撓了撓帶土的手心,「還沒有排好。」
「那麼,我尊貴的大名大人,請允許罪人宇智波帶土為您安排後續的日程。」
「允。」一原滿含笑意地答道。
空曠的宇治宮內,溫泉的氤氳一路飄到了大名常駐的寢殿之內。
次日下午,當木葉升級版的結界被觸動過後,一個身影便出現在了四代火影的辦公室之中。
他穿著木葉暗部的黑色衣褲,面上帶著一副狼犬的面具,只是他的手臂上的火焰刺青卻和普通的暗部不太一樣,更像是伊勢家族的火焰紋族徽,周圍還圍繞著一圈封印文字。
波風水門細細地打量這個暗部,溫和地出聲,「好久不見。」
暗部並沒有摘下面具,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乾澀,「好久不見,水門老師。」
「要去見見鳴人和玖辛奈嗎?他們一直很擔心你。」注意到帶土的目光落在水門手邊的跌捲軸上,他笑了笑道,「大名大人為你爭取了十天的時間,今天很晚了,不如在木葉稍作休整,明天清晨再出發吧。」
他從書桌的抽屜里拿出一套鑰匙,「這是你在宇智波族地的房子鑰匙,鼬半年前交給了我保管。」
帶土沉默著,如同一個木樁子一般立在那裡。月之眼計劃的失敗給他造成了不小的落差,他那些的為了塑造完美世界而導致的犧牲成了他不得不正視的血淋淋真相,一切傷害都是真實的,不會在無限月讀之中化為虛無。
水門將鑰匙塞到他手裡,「歡迎回來,帶土。」
帶土渾身一震,好半天才摘下面具,低著頭說道:「對不起,水門老師。」
一如多年前一樣,水門摸了摸他的頭,無比和藹的原諒了他的錯誤,「去看看琳和卡卡西吧,琳現在和綱手大人一起在木葉醫院工作,這個點她也快下班了。」
帶土躊躇了一下,還是應下了。
他來到木葉醫院,這個時期村里比較安逸,也沒什麼流感病毒,醫院裡相對來說比較輕鬆。
「帶土!」還和當年一樣是少女外表的琳為他的到來感到欣喜,「你怎麼來了?」
「任務。」帶土簡單地解釋道,「……你現在怎麼樣?」
「剛開始稍微有點不適應,不過大家都在,就像以前一樣,我很快就適應了。」琳甜甜地笑著,「而且還有卡卡西一直在照顧我呢。一會兒卡卡西會來接我下班,我們一起走吧。」
帶土再次審視了一番琳少女的外表,語氣變得深沉起來,「卡卡西……來接你下班?」
琳噗嗤一聲笑起來,「果然帶土也還是和以前一樣呀!不過我和卡卡西可沒什麼,倒是你和一原大人怎麼樣了?」
帶土的臉色猛地一紅,頗有些不好意思,「還、還可以吧。」
琳善意地笑了起來,「一原大人其實也為你做了很多哦,他是真得很喜歡你。」
「我也很喜歡他。」帶土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