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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找你,還有一件事。」接下來,帶土向他講述了月之眼計劃,一個讓所有人都陷入永恆夢境的瘋狂計劃,「你願意加入我的計劃嗎?」
帶土向他伸出手。
月之眼計劃,一原怎麼會不知道?他甚至比帶土還要清楚那到底是個怎麼樣的陰謀。
一原握上了帶土的手,那一瞬,他能通過肌肉輕微的顫動感受到帶土面具下的心情。
是高興的吧?有朋友能陪他一起實現這個計劃,而且這個朋友還是火之國的大名。
然而,一原卻只是借著這個動作朝帶土走進了一步,他離帶土極近,近到能清晰地看見三勾玉寫輪眼的模樣。
直視寫輪眼,這是全世界都知道的大忌。
「如果我說我拒絕呢?」
三勾玉猛地旋轉起來,漸漸變成一個全新的圖案。
他仿佛沒感覺到近在眼前的危機,自顧自說道:「你還記得,我們當時約定比賽誰先當上大名和火影,輸的人要答應贏的人一件事嗎?」
那是幾年前他們的一個約定。
帶土察覺到了他的意思,「你想讓我做什麼?」
「我想——」在一原開口的那一瞬,帶土便對他施加了寫輪眼的幻術。
——不將宇智波帶土的消息以任何方式透露給告訴任何人。
翠綠的雙眼頓時變得空洞無神,所有的神情也盡數斂去,如同人偶般冷漠。
更為怪異的半黑半白的傢伙從地面鑽出,陰惻惻地笑著,「還是用上了寫輪眼啊,不是說你能說服他的嗎?既然如此一開始就用寫輪眼不就好了。」
「閉嘴!」
絕咧嘴無聲地笑著,在一原的雙眼逐漸恢復神采之前重新遁入地面。
恢復神智的一原露出了茫然的神情,帶土按下心中的煩躁,再次問他,「你想讓我做什麼?」
「我想……」一原突然卡殼,他歪了歪頭,困惑道:「我好像還沒想好?」
利用寫輪眼的幻術催眠,儘管還沒到別天神那種悄無聲息、永久修改對方意志的地步,但頻繁使用還是可以讓帶土催眠影級的人物為他所控,更別說是沒有任何查克拉的一原了。
在催眠尚有效力的時候,一原絕對不會將帶土的事情告訴木葉。同樣的,帶土的任何指令,一原都會不顧一切地去實現,而不會去想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過數秒,一原就從帶土的朋友變成了不會違背他意志的傀儡,就算看起來沒什麼兩樣,但帶土知道,已經不一樣了。
再一次伸出手,帶土眼中的萬花筒緩緩旋轉,「你願意加入我的計劃嗎?」
這一次一原欣然應下,「當然願意。」
帶土卻發現自己沒有想像中的高興,沒有一絲激動,只是感覺無趣、空虛。他甩開了一原的手,像是逃避什麼一樣,後退了一步,撞在了紙門上。
猩紅的寫輪眼無法映照出一原的身影,就在帶土打算留下命令離開的時候,一原開口了。
「我好像想到了讓你做什麼了。」
「今天是為我慶祝的祭典,但因為身份緣故我不能參加,你來當我的保鏢,我們一起去祭典怎麼樣?上次我答應你,等你來三重城的時候做你的導遊。」
這並不是帶土操控的結果,而是一原本人的想法,因為和帶土的意志沒有任何違背,所以不被影響。
「……好。」
看著打算就這麼走出去的帶土,一原連忙問道:「你該不會就打算穿成這樣去祭典吧?」走在街上生怕別人不知道是可疑人物一樣。
帶土沉默一瞬,暗想道要不要讓絕去給他買一套。
絕:???我就是個跑腿的嗎?
一原伸手比劃了下,「還好,你現在身高和我差不多,我直接拿一套我的給你就行了。」說著,便走出和室,讓附近的侍從去給他取一套浴衣送來,說是自己污了衣物要換。
不一會兒,侍從便端著一個方形托盤前來,由於被下了不能透露帶土存在的命令,一原只讓他放下東西離開。
「特地讓他們拿的鯉魚紋,我記得你的運氣一向不怎麼好,蹭蹭運氣吧。」一原將黑底白鯉的浴衣放在帶土面前。
帶土正要脫衣,突然想起自己的另一半身軀,直接開了萬花筒跑去神威空間,換了衣服再出來。
一原看著穿著和服戴著面具的帶土,感覺還真像是參加祭典,只是他怎麼看都覺得有點不對勁。
「你頭髮都留長了怎麼還這麼炸?」黑色浴衣顯瘦,更顯得蓬鬆炸毛的中長發違和感滿滿。
帶土當然不能說宇智波斑的頭髮就是這個樣,只能保持沉默。
帶土:怎麼想都是斑的問題,雨我無瓜。
一原想了想,解下了自己束髮的紅繩,幫帶土在腦後扎了一下。可他自己都一向是有人伺候,哪裡能給別人紮好頭髮,要是發圈倒還好用些,發繩操作起來對他而言難度太高了。
扎了兩回都扎不好,一原脾氣也上來了,頗有氣勢地把帶土按在地上坐著。有了高度差,他操作起來到沒那麼累了,勉勉強強還是纏住了,最後多餘的部分被他扎了個蝴蝶結。看起來松松垮垮的,但應該還能支撐一兩個小時。
帶土竟也任由自己在他的腦袋上動手,看起來沒半點戒備,這讓一原也稍感驚訝。
「真是的,好像每次遇見你我都毫無形象,我好歹也是一國之主,竟然親自給你扎頭髮。」一原嘀咕著,卻沒有往深里想,似是有催眠作用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