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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來探望的,而且卡卡西的實力確實出眾,擔任守護忍綽綽有餘,你不用耿耿於懷。」
「我耿耿於懷?」一聽他這麼說,帶土立刻炸了,「要不是他的無能,要不是四代火影的無能,你和琳怎麼會……」
「夠了帶土。」一原抬眼看他,喝止道:「你明知事情到底是怎樣。我還好好地站在這裡,琳的事也全是…霧隱的陰謀。」
是的,帶土當然知道,是霧隱給琳植入了三尾,試圖摧毀火之國的國都,而察覺到這一點的琳自己撞上了卡卡西的雷切選擇死亡。
比起說是責怪卡卡西,責怪水門,他真正責怪的一直都是自己,目睹了一切卻無能為力的自己。
一原伸手碰了碰帶土的面具,帶土很明顯的因為他的動作縮了一下,後退了一步。
指尖落空的一原渾不在意地收回手,「謝謝你來看我,帶土。」
帶土面具後的聲音悶悶的,「沒什麼,你好好休養……重新安排一批護衛吧。」
事不過三,帶土不想再一次聽到一原被刺殺的消息。
他消失在了房中,一原看著他消失的方向,垂眸出神片刻,隨即啞然一笑,重新躺回了躺椅上。
半夢半醒之中,有人取來毯子輕輕蓋在他身上,又在他視線以外的地方默默地待了許久。
次日,木葉忍者們踏上了回程的道路,而卡卡西也將一原的話原封不動地轉述給了老師。
和一原想的一樣,水門能理解他話中的意思,卻也不能全然贊同,但當他站在火影岩上看著在戰後逐漸恢復元氣的木葉,心中已然做出了決定。
刺殺火之國大名的是水之國的人。
水門這麼回復木葉的高層們,以三代為首的長老團並不願意再動干戈,可這次遇襲的是大名,他們也不敢就這麼輕描淡寫的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又過了一周,待事件逐漸發酵,身體稍微恢復些許的一原給水之國大名寫了一封公開信,斥責水之國一而再,再而三的行刺他的行為,並對水之國大名意圖破壞各國剛剛簽下的和平條約,重新掀起戰爭的行為表示了強烈的譴責。
收到來信的水之國大名震怒,一方面努力排查究竟是誰動的手,一方面極力撇清這件事與水之國的關係。
然而,霧隱村一片混亂,查來查去都是些似是而非的消息,就連水之國大名自己都懷疑是不是國內的人搞的事。
他找來四代水影一通臭罵,卻因為擔心接下來會發生戰鬥,也不敢撤了水影的職位,只能過過嘴癮。
由於水之國有前科,故而這一次從一開始水之國就陷入了輿論的下風,他們本國的國民也不接受再度開戰。
水之國大名看著水影收集的情報,其中表示木葉雖然遭遇了九尾襲擊,但因為四代火影及時制止,除了小部分的建築物損壞之外,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傷亡。並且在火之國大名發出聲討之後,木葉已經做好了隨時開展的準備,而他們霧隱連物資都還沒準備充足,一旦和火之國開展,吃虧的肯定是他們。
「真是可惡的小兒,來人,備墨,我要寫信給土之國大名。」水之國大名試圖夥同自己的親戚土之國大名一起夾擊火之國。
很可惜,在三戰中被木葉重創的土之國剛開始修生養息,完全沒有這麼快就再度參戰的念頭。而且火之國聲討的理由是水之國刺殺他們大名,和他們土之國有沒有什麼關係,他們再不會傻到去摻和這件事。
再說了,水之國連番刺殺對家大名的行為也讓各國頗有微詞,畢竟這個時代,大家都默認打仗靠忍村,絕對不會這麼明目張胆地對貴族、對大名下手,水之國這幾次的行為已經是嚴重破壞規則了。
水之國無奈之下,割讓了三個港口給火之國,示意賠禮。
看著水之國使者呈上來的地圖,還泛著些病態的一原嘴角微微揚起,他熱情地邀請使者入座,「水之國的大禮實在令予(我)開懷,既如此,此前一事予可不再追究。」
那使者剛鬆一口氣,正要匍匐下來對一原的寬容表示感激零涕時,又聽一原用天真的語氣說道:「只是這些港口如此重要,給了予之後,貴國豈不是不便往本土運輸糧食了?聽說貴國附近遍布暗礁,這可如何是好?」
真正重要的港口當然不會可讓給他,但一原偏當做不知道。
一原環顧左右,周圍的大臣都附和著他點頭。
在使者開口之前,一原用摺扇敲了敲掌心,「火之國得神明眷顧,在糧食上尚有餘力,既得了貴國的大禮,予自然也要出一份力。日後貴國的四分之一的糧食,不如就交由火之國來辦,有此港口,也是便捷的很,必不叫貴國苦於運輸。」
這分明是強買強賣,還要強行送貨上門,意圖監控水之國動向。
水之國使者氣得渾身發抖,指著一原大罵:「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混帳小兒,如此得寸進尺,何等貪心!」
一原的臉色頓時冷厲起來,眯眼道:「使者怕是神志不清了,予見貴國將如此重要的港口拱手相讓,發自善心施以援手,竟被這般辱罵,當真以為予是毛頭小子不成?」
使者還想繼續罵他,卻被殿外守護的兩位守護忍直接捂著嘴帶了出去。
左右近臣互相看了看,從火之國的角度來說,他們都不覺的這般貪婪有何問題,更何況在他們眼中,水之國可是三番兩次地對他們大名下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