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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格在與民宿老闆商量短租價格的時候,安陸離下了車,走到蘇格面前,「跟我走,我幫你找住的地方行不行!你看看這地方,是給人住的嗎?」
安陸離素來優雅,今天卻忍不住失控。
老闆一聽,立刻把蘇格的身份證扔回去,「愛住不住!你們不愛住就去住五星酒店啊!」
蘇格看著地上的行李有些不知所措,自己是連民宿都不能住了嗎。蘇格捏著身份證,她該和老闆道歉嗎?還是灰溜溜地離開?她看著安陸離,「安陸離,我不是那個剛離開高中的小孩子了,我不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蠢貨了。你能不能別想著控制我?就像當初我是否宿舍,是否加入學生會或者社團,這些本該我自己做決定的事情,你都插手了,我權當那時候你是為我好。但是現在,真的不需要你多事了,我和你沒關係了!」
蘇格說完,對著民宿的老闆鞠了一躬,鄭重其事地說了聲對不起。
安陸離愣在原地,什麼叫本該是她自己的事情,什麼叫多事……
眼看著蘇格把東西收拾到路邊,站在日頭底下瀏覽著租房網站,安陸離又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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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安學姐是因為經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不是渣女。小格子不知道她在日本大多在療養院,所以有些解釋不清。
第7章
由於昨晚和今早都沒能吃飯,現在又站在太陽底下,蘇格只覺得眼前一黑。安陸離一直盯著蘇格,見她身形不穩,慌忙衝過去扶著蘇格上了自己的車。
安陸離打開車子裡的空調,見蘇格坐下以後有些好轉,趕緊拆開準備給蘇格的巧克力餵她吃了一塊。蘇格迷迷糊糊推開安陸離的手,安陸離確認蘇格只是低血糖,便沒那麼緊張。她煩躁地把蘇格的行李箱拿到後備箱,餘下的鍋碗瓢盆裝不下的她也沒管,轉而帶人去了醫院。
護士給蘇格掛上了葡萄糖,安陸離在外賣軟體上點了兩份清粥和素包子,她自己也是沒吃飯。
等蘇格醒來,看清楚周圍的情況,她有些恨自己不爭氣,居然需要安陸離送她來醫院。
點滴還有大半瓶,安陸離站在窗邊,明明望著窗外,卻開口說道:「醫藥費二百零八,粥和包子二十五,你轉我二百三就行。」
聽安陸離這麼說,蘇格摸出手機,微信直接轉了二百五,然後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床邊的粥吃了起來,畢竟這是付了錢的。吃完了清粥,蘇格發現自己的手機好像又要沒電了。之前在出租屋只充了一會兒的電,加上這手機用了將近兩年,電池也有些老化,除非充滿,否則看上去百分之五十的電量,其實撐不了太久。
「錦繡苑那邊的房子我不會去了,租給了我助理,她嫌自己租太貴,想找個合租的。要是住的話,一人一千五一個月,這是租房合同,一押三付。」安陸離將手裡的文件扔到蘇格面前。
蘇格咬了咬嘴唇,「我不會去的,我不要和你有半點牽扯!」
「蘇格,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你的行李我已經讓人送過去了。我希望你明白,外面不安全。」安陸離看著蘇格蒼白的笑臉,她反覆安慰自己,當年的事情自己也是受害者,自己也承受了巨大的傷痛。「你之前那個室友,一個網紅孵化公司的小主播,我已經讓她丟了工作和住所,我不希望用這樣的方式對待你。」
蘇格聽著安陸離的話,只覺得渾身冰冷。她知道老闆今天讓自己休假多半是安陸離的緣故,她自始至終都不知道安陸離多有錢,四年前,她知道安陸離的母親是個女強人,只是那一面,蘇格就知道她與安陸離不會順利。
「有意義嗎?」蘇格看著安陸離,「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再糾纏在一起有意義嗎?」
「蘇格,當年我也很難過,這四年我過得不比你好到哪去!」在日本的四年,安陸離反覆催眠自己,告訴自己她也是受害者,難過的不止蘇格一個人。
「哦……其實這四年我過得挺好的,你不出現的話,我可能會一直都過得很好。」蘇格仔細想了想,只要避開兩人一同去過的地方,不刻意回憶曾經的事情,應該都挺好的,直到安陸離出現。原本她過得說不上多自在,也不會這麼難受。
安陸離知道蘇格存心氣她,她不想自己被情緒左右,乾脆轉身離開,末了只留下一句話,「不去的話後果自負。」
蘇格坐在病床上發了會兒呆,點滴打完了,護士過來幫她拔了針頭,蘇格想到自己的行李還是去了錦繡苑。蘇格才打開門,就見一個齊劉海的女孩在收拾東西。女孩子見蘇格進來,笑著說:「你就是一起合租的室友吧,我叫張夢,以後請多關照。」
張夢笑起來甜甜的,蘇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叫蘇格,我不……」
蘇格剛想說自己不是合租的,張夢立刻接道:「蘇格,好可愛的名字,和你一樣可愛。還好有你和我合租,不然我一個實習生,那點工資恐怕要露宿街頭了。」
「我……」蘇格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想起自己剛畢業的時候,小公司沒有宿舍,確實挺難的。張夢麻利地把東西收拾到了次臥,而後有些不好意思地對蘇格說:「安總說主臥要一千五一個月,次臥的話一千塊就夠了……我覺得主臥次臥差不太多,總覺得是我占了你的便宜。這樣,以後打掃衛生,我多做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