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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把楊夫人交出來!”
塞克里先看不過眼了,他們楊左使走在江湖上也是女人拼命往上貼的人物,何曾受過這等閉門羹。
要是他說,三日閉門不見,這種女子娶她做甚?休了才對。
這一句話引起了明教眾人的共鳴,竟齊刷刷的喊起來:“把楊夫人交出來!”
“把楊夫人交出來!”
“把楊夫人交出來!”
琪琪眼睛一立就要發飆,楊逍揮手制止他們:“手下人不懂事,還請姑娘不要見怪。”
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滿意極了,他在賭,賭黎飄飄會不會怕吵到古墓閉關的那位掌門而現身。
黎飄飄真的現身了,只不過不是從古墓中走出來,而是帶著個小草帽,從山下飛了上來,草帽配紅裙,竟有幾分亂搭的可愛。
“楊逍?你來幹什麼?”
她一落地,就站到楊逍面前,琪琪看見她留下了激動的淚水:“飄飄你終於玩...”
“咳!”
她話還沒說完,趕緊黎飄飄咳嗽一聲打斷她,把話茬接過去:“沒錯師姐,我已下山完成了掌門閉關前的囑託,你放心吧。”
媽呀,這要是楊逍知道她同他生氣的第二天就下山玩去了,這男人不得記仇啊。
楊逍看她頭上的小草帽,很好,這草帽是山下小攤特賣的款式,又細看她嘴角還粘著個渣子。
他自然的伸手取下來,放到嘴中品嘗,真不錯,是樓下茶樓里特有的桂花糖。
這小妮子十幾年變化可真大,從前同他生了氣可是連飯都吃不下,現如今都能剛生完氣就找地方玩去了,害得他在門口苦等三天,差點被這山風吹成瞭望妻石。
被楊逍突然的曖昧動作搞紅了臉,黎飄飄為了掩飾害羞氣勢洶洶地說:“別動手動腳的,男女授受不親不懂嗎,楊左使?”
說時遲那是快,楊逍一把把黎飄飄摟進懷裡,對著她嫣紅的嘴唇就親了下去。
很軟,還像是桂花糖一般的甜,滿鼻的檀木香惹得他不滿足於蜻蜓點水,又怕動作太大嚇壞了她,只得忍著欲望輕輕咬了一下黎飄飄的嘴唇,以示對今日事的不滿。
事發突然,黎飄飄瞬間瞪圓了眼睛,想回手給他一巴掌,還是沒狠得下心,手化扇為推,這才掙脫開,大罵一聲:“登徒子!”
“親了,便能動手動腳了嗎?”楊左使伸出手又握住了黎飄飄柔軟的小手。
這一系列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手下人都驚呆了,不愧是楊左使,撩妹真是一把好手,堪稱招招致命,殺透女人心。
琪琪星星眼,直接腦補一本《霸道魔頭愛上我》,韋一笑酸倒了牙,忍不住開口罵:“楊逍,你真是歲數越大越厚顏無恥。”
“簡直是為老不尊的典範。”黎飄飄羞惱的又把手抽回來:“明明和別的女人連女兒都生了,還想要娶我,我黎飄飄憑什麼淪落到去給人當後媽?”說著,轉身就要跑回古墓去。
韋蝠王聽到這話,後背一僵,鬼鬼祟祟地躲到的明教最後方,生怕下一句從兩人嘴裡聽到自己的名字,然後這夫妻倆聯起手來同他算帳。
幸好這倆人並沒有時間去理他。
“飄飄,不悔的眼睛很像你,所以當初我收留她在明教。”看她又要逃,楊逍忙開口解釋:“我楊逍此生只愛過你黎飄飄一個女人,蒼天可鑑。”
看黎飄飄把步子放緩了下來,他繼續說:
“你走的那天,我親口說用八抬大轎、十里紅妝把你黎飄飄明媒正娶到光明頂,我等了十多年,今日我終於有機會兌現諾言。”
這一句話說的十分動情,可給他的仍舊是個背影,黎飄飄心緒紛飛,若還是當年,她轉身就披上嫁衣同他回光明頂,只是……原身的家恨她不得不顧慮。
楊逍看她似乎毫無反應,心中一緊,只怕她還念著過去的事兒,情到深處,他聲音微微顫抖:
“飄飄,人生沒有幾個十年了!”
這話仿佛一記錘子,錘到了黎飄飄心中最脆弱的地方,她對楊逍也是一顆痴心,只是當初的事始終是個坎兒,橫在兩人之間,她停下腳步,這才緩緩轉身。
楊逍看穿了她眼中的情愫,忙趁熱打鐵:
“飄飄,同我回光明頂,做我的妻子,我願意照顧你一生,給你幸福,若非死別,絕不生離。”
沉默,是一片駭人的沉默,楊逍心懸著,一時摸不透面前女子的想法,終於黎飄飄開口了。
“我不嫁,當年的事你比誰都清楚。”
仿佛又回到了那天的夜裡,空氣悶的嚇人,天上似有雷光,楊逍的一顆心也同那夜一樣,再次跌到了谷底。
下面的話,卻又讓他看見了剎那的光景,只感覺一顆心又活了起來,只聽黎飄飄說:
“但我願意同你在江湖走一遭,至少有些事我要弄清,我相信我喜歡的那個楊逍絕非濫殺無辜之人。”
好…好!他楊逍這輩子是栽了。
這丫頭攥緊了他的心,他的情緒,他的喜怒哀樂全被她的一言一語控制著,這個黎飄飄,一生都會把他這個人拿捏的神魂顛倒。
十年前是,十年後也是,他這一生也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