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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童謠今晚也算是見識到系統給她安排的金手指,在她原有的醫學造詣上更上一層樓,她現在怕是擁有一雙和透視眼差不多用途的眼睛,誰體內多了什麼,她一眼,一目了然,「我學醫的,自然知道。」
千婉玉今日也不知怎麼心情很好,竟有閒情與小情人辨嘴,「可你又不是婦產科的醫生,你現如今還是個大學生。」
外科醫生的簡童謠,「……」
見對方不啃聲,千婉玉從後視鏡中看見小情人嘟著小嘴,一臉的幽怨的瞅她,嘴角上揚的弧度到家都未下來。
簡童謠一回家從廚房間找來幾片洋白菜和一根胡蘿蔔挨個逗它,看著它小嘴一拱一拱的吃著。
千婉玉看了一會,開始定家規,「你要養它我沒意見,但屋子內不能太臭,要不然就將它丟了,晚上將它丟陽台去。」
簡童謠心想你又不常住,還管這麼多,但還是乖乖應了,「知道知道。」
這一晚,兩人什麼也沒幹,裹著被子各占一半床位。
千婉玉一覺睡醒,發現小情人兩手像麻花似的抱住她手臂,一條腿還大大咧咧的翹在她身上,她動一下,對方便得寸進尺往她懷裡鑽,直到她一退再退,退到床沿邊,差點滾落。
這一鬧,兩人都醒了。
簡童謠半眯著眼,看見金主大人將窗簾一拉,外面刺目的陽光直投進房間裡,她忍不住嚶了聲,轉身拱啊拱得將自己拱進被窩裡團成一團,死活不肯起來做早餐。
她三四點才睡過去,這該死的系統給她的金手指著實奇葩。漆黑的夜裡,她只要一轉身便能看清楚金主大人全身上下的每一塊骨骼,想像一下一具會移動的人體骨架躺在她身旁,焉能入睡?
還不如乾脆讓她躺在太平間算了。
千婉玉第一次見有人賴床賴成這樣,她看了眼時間便匆匆忙忙走了,「早餐不做就算了,午餐可別忘記。」
簡童謠捂住耳,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等金主大人真的走了,她翻來覆去反倒睡不著,簡童謠困得眼皮子打架,精神卻極度興奮,她扒拉了下自己的頭髮,看著鏡子中自己蒼白的小臉,「叮叮,叮叮,叮叮……」
得,又玩消失。
能夠驗證她金手指的準確度,只有一個地方。
簡童謠將金主大人的午餐送過去,直奔目的地——臨江市最大的醫院,她先去掛號的地方,隨意找了椅子坐下,雙手環胸的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有些人是陪家屬來看病,體內沒什麼東西可窺視,有些人腳步虛浮,不是腎有問題,就是心臟處長出了奇怪的紋路。
不僅如此,她發現每個人體內的色彩都不同,像體老師肺部的黑色很少見,孕婦肚子裡的是一團綠色的光,最常見的是白色,重症病患體內大多都是紅色的紋路……
看了幾個小時,她愣把自己看得兩眼昏花,頭重腳輕。
她一日沒吃什麼東西,想著晚上還要請學長學姐們吃飯,她從最外面的椅子一直挪,到最後不知不覺窩在最角落裡葛優躺,她認真的告訴自己,就再坐一分鐘,一分鐘後,她還是那個姿勢。
「你別跟著我,鬆手。」
「娜娜,上次給我的我都用光了。而且馬上如雪和那位——」
簡童謠先聽見了熟悉的聲音,貝娜娜在她電話另外一端嘶聲力竭過,音線很特別,她幾乎一下就在茫茫人群中找到了這位打扮妖艷的老巫婆。老巫婆正拽拉著一位腰板佝僂的矮小男子,兩人拉拉扯扯的朝外走去。
有JQ。
她連忙起身,因身勢起得太猛差點閃腰。
好在也不知道是那男子糾纏得太緊,還是老巫婆想儘快擺脫掉對方,她們找了一處偏僻角落,有樹影遮擋,便停了下來,壓低了聲音。
簡童謠也找了一處絕佳之地,窩在那顆大樹後,利索掏出手機,靜音、錄音。
貝娜娜氣瘋了,整張濃妝艷抹的臉都變得有幾分扭曲,壓低的嗓音都透著她憤怒的低吼,「我不是讓你別來找我們了,而且還在這種人多的地方,你想讓我娘兩死嗎?」
佝僂的男子低聲下氣的哄著,「怎麼會,我是太想念你和如雪了。我給你們打電話你們都不回,我只好蹲醫院來找你,最近手頭上有點緊,你上次給得太少。」
說完,他一把搶過貝娜娜手中的LV限量包包,熟門熟路的找到錢包,將所有的紅票票全部抽走,還很閒情的一張張數,「如雪馬上要和那位祁家小姐訂婚了吧,我還沒見過我那好兒媳——」
簡童謠的角度剛好可以見到貝娜娜胸膛起起伏伏,可見被氣得不輕,偏偏這老巫婆好像拿對方沒轍,也是,剛開始這佝僂的男人裝的還有那麼幾分像老實人,三句就露出了破皮無賴的一面了。
貝娜娜好言好語的哄,「這麼點錢怕是不夠,到時候你給我張卡,我再打點給你。書蘭從未見過你,你貿貿然去找她,會把未來兒媳婦給嚇到的……而且咱們女兒手裡頭還一大堆的事,你就別去打擾她們了。」
簡童謠傻眼,貝娜娜當年嫁進千家時,帶著的拖油瓶據說是千老爹和她在外的私生女,小三上位。這些年,金主大大可真將千如雪當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對白月光也是愛而不得,各種克制和禮讓,換來的竟是這對豺狼虎豹的蓄謀。
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