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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剛才其實也不該怪宋時月,想要得到,嘗試總是必要的。」
「對,都荒野求生了,肯定不能就舒舒服服地躺過去,有的時候也真的是沒辦法。」
「現在看起來,堅持上進的於念冰和心疼人的宋時月都很棒啊,就是不知道最後誰輸誰贏了。」
「我賭宋姐,就宋姐那剁得牛砍得木的手,被拉住的小冰塊還想上樹?直接拖走……」
「哈哈哈,也不至於直接拖走,宋姐這麼心疼人,直接抗走還差不多。」
「這就是荒野生存真實的一面了,力量為尊啊,哈哈哈。」
「於·一臉懵逼·弱小無助·念冰」
「不不不,這個時候我就要說一句公道話了,最後必須是小熱水贏啊,我就不信宋時月是一隻鐵石心腸的狗兒,面對這樣的小熱水還能一直堅定拒絕嗎?」
「救了個老命的小熱水,哈哈哈,這個叫法還能不能過去了!」
……
且不說其他,就說星網觀眾的反應吧,就證明了於念冰這次的堅持,無論成敗,都絕非沒有意義。
至少,大家都不再覺得之前的那次嘗試,是宋時月的強迫了。
比起一方的堅持要求來說,果然還是兩人共同想要努力的心情,更讓人認可和欣慰啊。
也許縱是星網上的觀眾們這會兒還在為最後到底兩人誰會聽誰的而紛紛押注著,但是對他們而言,最後誰勝誰負,其實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
畢竟,今天的糖已經足夠甜足夠多,之前被扔到大街上淋雨的也已經抱著新口味的糖回到了糖罐子裡,相當滿足了。
可惜,比起有糖就歪倒的觀眾,於念冰顯然不是隨便誰勝誰負都能滿足的。
宋時月這油鹽不進的堅持,於念冰是生氣的。
可生氣以外,面對宋時月這般擺到了明面上的擔心與保護,於念冰心中的確也是……甜的。
沒錯,是甜的。
這是多久沒有感覺到過的滋味了……
一時竟是陌生得差點沒能辨得分明。
於念冰相信如果她們拿不到這個福利,宋時月是能解決晚上他們的住房問題的。於念冰都能想像宋時月揮舞著石刀砍下一棵又一棵樹的樣子……
但正因為這份感覺到了的甜,和可以預想的宋時月解決問題的樣子,於念冰更無法就此放棄樹上的那個福利球。
這會兒時間已不早,於念冰自知不能把時間都用在說服宋時月而不是正事去爬樹上,於是心裡愈發著急了。
「我都上去過一次,真的沒有那麼危險。你看他們都成功了,我就不能再試一次嗎?」於念冰的話說著說著,惱意愈減,倒是越發添了些可憐,「我就上去試試,不行就下來了。你教我的,擋一下盪到旁邊,我不是學得挺好的嗎?就一次,再試一次好嗎?」
這話是越說越軟乎了。
而宋時月,就像是星網上的某些觀眾想的那樣,面對這麼軟乎的於念冰,表面上還強撐著堅持否定,心裡其實早有些撐不住了。
何至於此呢……
是有些危險沒錯,但也的確不是那麼危險,自己怎麼就被那滑了的一腳,一時嚇破了膽呢?
明明……末世那樣的環境,多少次生死間的掙扎,宋時月以為自己早就心老血涼了。
哪曾想,到這和平的世界才多久啊,膽子就只剩這麼點兒了嗎?
就是再擔心,也只是在這《荒野之旅》的十多天裡能護著她,難道還能護著她一輩子麼……好像是不該這麼一意孤行地決定她什麼可以做,什麼不可以做啊……
於念冰低軟的話里,宋時月沉思著,不禁開始如此反省。
宋時月是鬆動得差不多了,偏生面上還沒顯,於念冰就等不及了。
「我就想給我們湊個房,真的不行麼……」於念冰一手壓在了宋時月扣著自己裝備的手背上,眼圈一下子粉了。
「行,行,行……」宋時月不曾想自己的猶豫都把人給逼哭了,哪裡還想得到什麼別的,滿腦子的真的是於念冰說什麼就行,只求她別哭。
「那你是同意我上樹了?」於念冰眼圈粉粉的,眼裡似乎還有一層薄薄的淚,就這麼可憐巴巴地看著宋時月,再次確認道。
「是是是,上吧,上吧。」宋時月似乎一點兒沒在意到自己已經開始出現單句中的復讀傾向,心思全落在了於念冰那粉了的眼圈上,只盼著它們別由粉轉紅。
「……」於念冰垂了眼,看向宋時月扣著自己裝備的那隻手。
「哦哦哦。」宋時月一下子心領神會,像是觸電一般飛快鬆開了抓著裝備的手。
有一種甜,叫做酸甜。
如糖醋排骨,似梅汁排條,又如月餅的CP糖,直讓人吃上一口,就欲罷不能,直到荷包散盡,還想賣身相抵。
「捂心口,這是上進到不給爬樹就要哭嗎?嚶嚶嚶,看得我也要哭了……」
「作為一個陳年老冰桶,真的心都要碎掉了。但是偏偏還沒辦法怪宋時月攔著人把人惹哭,畢竟宋時月心裡碎得更厲害吧,哎。」
「太難了,無論是不同意還是同意,都太難了。心裡好酸,我都想哭了。」
「真的虐,一個為了對方的安全,一個為了對方的房子,怎麼能這麼虐,又這麼甜!」
「我感覺我這輩子不大可能從別的CP那兒吃到這麼真心實意的糖了,真的……又酸又甜,想打做這個爬樹環節的節目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