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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鳳,「我們怎麼確定你不會耍詐,為了讓我們達到自相殘殺的目的。」
老人攤手,不置可否,「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試試看,」他哈哈大笑,又道,「不過如果被信任的人一刀捅死,估計也有一番滋味。」
陸小鳳想到之前所做的夢境,臉色不是很好。
無論他們中有沒有人身份是假的,存不存在殺手,這都是極其高明的一手。
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開花的日子又豈會遙遠?
侏儒推著老人走了,戚竹也跟著轉身。
小小的舉動立刻引起一些人的恐慌,離得近的牛肉湯和沙曼都不著痕跡的移開,一個靠近陸小鳳,一個靠近宮九。
孫秀青依舊是纏在西門吹雪身旁,她相信這世界上沒有人是西門吹雪的對手,跟在他身邊,自己的性命理應無虞。
阮清玉依舊是條忠實的哈士奇,寸步不離戚竹。
孫秀青見戚竹往樓上走,叫道,「你要去哪?」
戚竹,「上樓回房間。」
像是怕她聽不懂似的,補充道,「睡覺。」
阮清玉的眼睛亮亮的,「一起?」
戚竹呵呵一笑,「你可以試試。」
阮清玉:……好可怕,悻悻退開。
孫秀青急道,「剛才那個人說我們中有一個是殺手,我,我們還是聚在一起比較好。」
戚竹不知道這姑娘是真傻還是假傻,耐著性子道,「姑娘,上樓,關門,反鎖,睡覺。」
孫秀青:聽上去好有道理,但好像總覺得哪裡不爽。
不知是不是錯覺,這裡的白天總覺得要流逝的快一點。
到了剛剛入夜的時候,各個房間情景各異。
戚竹:鎖門睡覺。
阮清玉:專心致志聽著隔壁戚竹的牆角。
陸小鳳:要不要去找沙曼呢,要不要去找沙曼呢?
沙曼夢中:宮九好可怕,宮九去死!
牛肉湯夢囈:九哥哥,九哥哥。
狐狸被迫用尾巴尾巴『啪啪啪』抽打某人潔白如瓷的後背,留下一道道紅痕,宮九:用·力,再用·力
狐狸機械地摔著尾巴:心好累,不會愛了
岳洋:拭劍。
只有孫秀青的房間還亮著燈,她猶豫了好久,還是決定去找西門吹雪。原身的武功她還沒有用的得心應手,更別提最基本的防身。
端著碗熱粥她走到最末尾的房間,她還在措辭時,門已經打開了。
孫秀青的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面前的人雖然冷若冰霜,可卻給了她十足的安全感。
門被反鎖上,孫秀青沒怎麼注意,認真參觀西門吹雪的房間,這可是一代劍神的臨時起居室,這次賺大了。
西門吹雪,「你來做什麼?」
孫秀青這才想起手上的熱粥,遞到他面前。
西門吹雪沒有接,反而道,「可有人看見你過來了?」
孫秀清搖頭,「大家都睡了,我腳步也放得很輕,所以……」
「那就好。」西門吹雪打斷他的話,臉上一反常態地扯出一個笑容。
不管是街上流傳的話本,還是一些年紀大女孩子口中傳述的,都說越是冷冽的人笑起來越美,但西門吹雪這個笑容卻很難看,甚至有些扭曲。
人的笑容是不可複製的,最大的原因在於人一笑會同時牽動全身上下一百零八塊肌肉,整體呈一個協調的狀態。
可面前的西門吹雪,明顯只有面上的一層皮在動。
孫秀青似乎察覺到不對,剛想說些什麼,腹部頓感一陣鈍痛,手裡的熱粥灑在地上還在冒著熱氣。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被鋒利地小刀開了一個大洞,手指顫顫巍巍地指著『西門吹雪』,氣若遊絲道,「你,你……」
『西門吹雪』把匕首用力往下一划,孫秀青再也沒有說出話的力氣了,直直倒向後面。
秀氣的臉上白眼仁上翻,神情定格在不可置信和驚恐之上,死不瞑目。
戚竹是被濃濃的血腥味熏醒的,這股味道厚重的讓他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門外阮清玉正在拍打他的門,「戚戚,快出來,有人死了。」
戚竹不得不隔著一道房門提醒道,「不想被當成殺人犯的話,就收起你話里的興奮。」
門外的阮清玉抑制住激動,等著裡面的人出來,
戚竹扶額: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是怎麼養出來的,明明以前是個憂國憂民,立志報效國家的大將軍。
已經在地底下的孫秀青很想爬上來告訴他說:這就是進化論,達爾文的進化論!作為一個保家衛國的將軍他沒有活下來,於是進化成了一個行走的變態,你瞧,他現在獲得多滋潤。
兩人並肩來到孫秀青的房間時,房門已經被其他人圍得水泄不通,戚竹後退幾步,胳膊撐在扶欄上,遠遠地望了一眼。
房間的橫樑上,孫秀青雙手被反扎著牢牢吊在半空中,人已經被開膛破肚了,內臟掉落一地。
陸小鳳道,「門沒有鎖,有誰知道她昨晚去了哪裡?」
「我房間。」
冷冷的聲音傳來,眾人沒想到開口的竟是西門吹雪,但想一想,這姑娘一直纏著西門吹雪去他房間也很正常。
牛肉湯就住在孫秀青旁邊的屋子,迷迷糊糊中好像確實聽見西門吹雪開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