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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是……神跡嗎?
「在那裡。」突然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阮清玉順著戚竹的目光看去,溝壑縱橫的黃沙中,有著輕微快速的起伏,它的起伏太過微小,以至於甚至感覺不過是風揚起地面黃沙的一陣波動。
戚竹腳尖一點,飛身躍起,伸出兩指在那起伏出輕輕一點,待他落地時,指間多了一隻蠕動的不明物體。
的確是胖乎乎的,戚竹盯著看了一會兒,肉蟲子的整個身體都是透明的,陽光似乎能穿透它的身體,對著徒勞無功掙扎的蟲子捏了捏,戚竹搖搖頭,把它放回了砂礫中。
阮清玉不明白戚竹的用意,「我們來這裡不就是為了找這個嗎?」
戚竹點頭,「可惜是有主的。」
「你是說它是被人飼養的?」阮清玉明顯不可置信,「這裡竟還住著人,該不會像上次那樣,是用布偶做的!」
戚竹盯著前方的一座小屋,臉上浮現出笑意,「怕是遇見故人了。」
☆、第60章 結局篇——故人相逢(完)
竹葉的清香慢慢散開,一壺清茶幽幽。屋內的裝潢布局很是簡單,勝在小巧精緻,每一處都可以看出主人的用心。
阮清玉逗著一條胖乎乎的蟲子,一個人自顧自玩的開心。
「好久不見,流驍。」戚竹放下手中瓷杯。
依舊是沉穩英俊的面容,只是眼神不復當年深邃,裡面多了幾分因為歲月遺留下的從容平和。
「的確是好久不見,不過你可知道每次見到你我都會想——」流驍笑道,「會不會有命案發生。」
戚竹眼睛眯了眯,說話一樣討人煩,這一點也沒有改變。
他注意到流驍旁邊坐著的人,人美如妖大抵說的就是這種人,偏偏他眉目儒雅清俊,讓人不敢生出妄念。
阮清玉不知什麼時候飄到他身後,黑暗模式開啟,「戚戚,你盯著他看得時間超過了三秒。」
戚竹沒有理他,而是皺眉,「你為什麼還活著?」
阮清玉一愣,過會兒又反應過來這句話不是跟自己說的。
國師淡淡一笑,「巫盅之術里也包括讓死人復生的禁術。」
「原來是這樣。」戚竹低下頭,回去可以研究研究,說不定還能給阮清玉生出一顆活人的心臟。
「他不行。」似是看出了戚竹心中所想,「他體內有蛇毒,毒性太強,會吞噬身體裡的盅蟲。」
戚竹想到從前阮清玉以血飼蛇,莫名湧上幾絲心疼。
阮清玉在一旁撇撇嘴,倒是覺得沒什麼可惜的,「這樣就挺好,做活人有什麼意思,又會生病又要吃飯,活死人才更適合我。」
戚竹唇瓣微動,似乎想說些什麼,就聽『嘭』的一聲,木門被撞破,一個滿臉鮮血的男人跑進來,高喊道,「救,救命。」
說完,便倒了下去。
戚竹趕緊走過去,手指碰到男子頸間時,爾後搖了搖頭,「沒救了。」
流驍『呵呵』兩聲,「我說什麼來著,有你的地方就有命案,話說我知道一個地方燒香拜訪還不錯,要不推薦給你趕明去拜拜。」
阮清玉見不得戚竹被說,冷笑道,「不過是個偶然。」
「這裡是大漠,荒無人煙,我們住在這裡十幾年連個人影都沒見過。偏偏趕上你們來這一天,活人屍體都碰上了,」他摸摸下巴,「老實說,這種感覺還挺令人懷念的。」
戚竹走出門,放眼望去除了漫天的黃沙,什麼也沒有,突然,他的瞳孔皺縮,「那是什麼?」
其餘三人因為好奇心也走過來瞧了瞧,阮清玉面上有幾分詫異,「好像是船。」
一艘看上去好幾米高的大型帆船正在向前行駛,船底的泥沙就像是海水一樣,推動著帆船前進。
流驍,「是真的沙漠行船還是海市蜃樓?」
國師一笑,如同妖冶的紅蓮花,「不用管它。」
流驍看他,這人都死到家門口了,還能忍?
「是沙匪,裝神弄鬼而已。」
沙匪是活躍在大漠的強盜,利用黃沙的遮掩,聚成一個小隊,劫鏢殺人,無惡不作,「他們不是在離這很遠西方的那塊地上,怎麼跑這裡來了?」
國師,「這些人也囂張了十幾年,估計官府終於忍不住派兵剿匪,他們沒地方去了。」
戚竹突然道,「船是因為蟲子嗎?」
國師點頭,流驍滿臉驚訝,「船是蟲子做的?」
阮清玉一臉嫌棄往戚竹身後靠,不知道智商低這種事情會不會傳染。
國師眼底卻是無限的縱容和寵溺,他揮了揮袖子,一些淡淡的粉末從袖子裡灑出來,散發著蘭花的香味。
沒一會兒,原本倒在門口的屍體竟然平躺著向外側移。
流驍敏銳的捕捉到屍體底下的黃土凸起了一塊,做著有規律的起伏運動。
隨即恍然大悟,「是蟲子在搬運屍體。」
「沙匪多來自苗疆或是大漠,會操控盅蟲實乃正常。」
阮清玉扯著戚竹的袖子,滿臉興奮,「為了防止有更多的人受害,我們去剿匪吧。」
流驍和戚竹同時驚訝的看他,這人什麼時候這麼有愛心了?
「想想那麼一艘大船,能搬動它少說也有幾十萬蟲子,那場面想想就有趣。」
戚竹扶額,果然不能對這個人抱有太大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