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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靜,現在再後悔可就來不及了。」嚴檀說的輕描淡寫,其實她怕的厲害。
她看似風光無限,實際上除了白月靜,她不知道自己到底還有什麼東西了。
一旦白月靜拋下了她,幾乎不敢往下細想這樣的結果。
「我沒有,」白月靜接過酒杯,酒是非常好的酒,即使才聞到味道,她就已經醉上了三四分,「你準備多久了。」
宮裡什麼都有,最不缺的就是金銀珠寶,可往往就是這樣的小物件是沒有的。
「其實我自己從你走後,就準備了許多藏著,想著等哪天就能用上,但這些還真的不是。」嚴檀買了個關子,燭光太晃,怕閃了白月靜的眼睛,剪去了一段的燭心,果然好了很多。
「白少將,英明神武,征戰無數,娶了位好夫人。」
「我嫂子,她知道了...」白月靜心裡有了模糊的猜測,可真當揭露的時候,還是有幾分的不可置信。
轉念一想,要是她不同意,也不會送來這些東西,分明就是默許了的。
「為難你了。」白月靜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她嫂子那人,她了解,為了這件事,嚴檀只怕是吃了不少的苦。
「沒有,白夫人她只是為你好,還有月靜,合卺酒不是這么喝的。」
白月靜甚少喝酒,一口下肚,片刻不到的功夫就反應在了臉上,臉頰染上了一片紅暈,眼神都變的恍惚了起來,眨著眼巴巴看著她,語氣堅定。
「就是這么喝的!」
嚴檀一下就投降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了。」
紅燭噼里啪啦燒著,像是能燒整夜一樣。羅帳因為一些晃動,揚起輕微的弧度。
「挷啷」一聲,也不知道是誰的動作太急了,撞翻了瓷器,滾落在地,酒香一下就飄浮在空中,瀰漫了整個屋子。
秦淳可以清楚感覺得到接近後產生的熱度,氣息交織在一起,已經完全不能分清到底誰是誰的。
林晝汐羽睫濃密,輕輕顫抖了兩下,被秦淳發現了,安撫似的躲著鏡頭在她掌心上撓了兩下。
唇吞吐出來的熱氣撲在耳朵和脖頸上,若有若無,心底的一塊地方卻實實在在的被狠狠悸動了一下。
秦淳忽然停下了動作,她也有點控制不住了,「怕嗎?」
林晝汐一下就意識到了秦淳到底想要做什麼,眯著的眼睛微微睜了開來,有了預計也就不是這麼害怕了。
那是秦淳她知道的。
所以不用去怕。
良久,林晝汐感覺到額上的一片溫熱,是很柔軟的觸感。
秦淳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只要戲沒崩掉,不管自己做了什麼,林晝汐都會按照角色的需要來回應,這是她在現實中怎樣都得不到的。
就當她要接近的時候,又捨不得了,捨不得林晝汐。
最後也只敢貼進額頭。
這也是林晝汐想不到的。
「你知道秦淳是誰嗎?她原本這麼針對你,怎麼就忽然接近你了?」
那道莫名出現的機械聲音,猶在耳邊響起,打破了林晝汐所有的僥倖,察覺出了無法用喜歡來解釋的行為。
「你真的天真,以為她做了這些就是喜歡你,那你就錯了,我是她的系統,為了任務秦淳可以做出許多你不能想像的事情。」
「你和她拍過解密,這裡的設定和修羅場的如出一轍,只是...算了,你要知道秦淳做的這些都是懷著目的的。」
機械的聲音里透著憐惜,可惜她的自以為是。
林晝汐從一開始的不信,到後來的無力反駁,直至接受。
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但又無法用其他的方式來解釋的清楚。
「你走神了...在想什麼...」
秦淳貪戀得嗅著林晝汐的味道,不捨得放棄掉一秒,等下了戲。
又是橋歸橋路歸路。
「沒有。」林晝汐像是受到了刺激,做出她最過分的事情。
泄憤一樣,在秦淳的脖頸上咬了一下,力道有些大。
秦淳沒有動彈,任由著她和小獸一樣碾磨著那塊兒肌膚,幾秒之後,似乎是自己的錯覺,又很清楚察覺到一點涼意。
是誰的眼淚,滑落了下來。
「卡!」謝導也覺得夠了。
至於拍攝的效果,看在場的幾個人就知道了,面面相覷。
淳汐是真的!!!
即便只是相觸了片刻的時間,但是身體的存留著的記憶是騙不了人的。
秦淳懷裡的溫熱一下就消失掉了,連悵然若失的感覺都完全不留,離去的背影不加猶豫,腳步甚至都有些匆忙。
秦淳可以接受的了林晝汐不喜歡她,至少她還可以自己勸自己說,只是沒到時候,但要是林晝汐徹底打定了主意,要和她撇清關係。
還真不知所措了。
實際上林晝汐只是無法認清自己,面對不了秦淳,深怕自己又被欺騙了。
有一次的經歷就夠了。
「秦姐,你把林晝汐怎麼了?」小李走了過來,看到林晝汐,表情有些疑惑。
「沒什麼。」秦淳淡淡道。
小李猜測應該是太入戲了,沒太細想,「我剛才看到林晝汐眼睛有些紅,應該是哭過了的樣子。」
秦淳摸了一下脖子,已經什麼都感覺不出來了,到像是自己做過的一場夢,醒過來還是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