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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問草沒有了人質,立刻與他的人聚集在大廳中的一角,與花家人和不斷湧入的捕快對峙。
金九齡喊道:“宋問草別在做無謂的掙扎了,你的目的我們早已知曉,外圍的人已清理乾淨了,不可能有人來支援你,若是想要活命還是放下武器,乖乖投降,還能保住一條性命。”
宋問草不屑的冷哼一聲,將一根銀針當作暗器,直直的沖金九齡的面門而去:“少廢話,要打要殺,還是問過我手中的刀在說吧!”
金九齡偏頭躲過,眼神明顯冷了下來,他隱晦的看了一眼屋頂道:“殺!格殺勿論!”
捕快們應答道:“是。”
宋問草武力不錯,再有被孔雀王妃安排的高手護著,很快就從人群中殺出一條血路,眼看就要突出重圍,“咻”一聲響,一支銳利的箭矢封住了他的去路。
他這時才發現房頂上站滿了人,早已將整個花府包圍其中,有的人臉上戴著黑紅相間的鬼面具,有的人卻戴著銀色面具,腰間繫著鈴鐺樣式的掛件,掛件下的流蘇隨著風來回搖動,鈴鐺輕微的碰撞中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響。每個人手中拿著的武器各不相同,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粼粼寒光。
向他射箭的人正好在大廳正對面的房頂上,正用奇怪的武器對著他。那人臉上帶著半截銀色面具,腰間繫著銀色的鈴鐺掛件,旁邊還有一個抱著胸穿著白衣紅底戴著兜帽,背著雙刀的男人。
宋問草驚赫:“睚眥必報貓!奪命追魂鈴!不死不休令!你們……是‘樂’。”
這一刻,他才是真的慌了神,‘樂’是三年前突然出現在江湖中的組織,這個殺手組織受命於深宮那位。
這個組織的首領叫閻王,聽說一直失蹤不知去向,目前組織由有倆個副首領管理。
副首領一個姓陸,常戴著兜帽讓人看不清面容,但聽說是個外族人武力極高,他的手下人都會戴上黑紅相間的鬼面具;另外一個姓唐,來自唐門,喜歡戴著銀色的半截面具,腰間常年戴著一個老舊的鈴鐺掛飾,說是心上人送的,他的手下人也學著掛上鈴鐺,以此來區分倆方人馬。
有人說是準備用它控制整個江湖的,但後來有人總結髮現這個組織很有規矩,絕不殺害老弱婦孺,對貪官污吏有先殺後奏的特權,也不主動和江湖人接觸,才放下心來。
有人以為倆人不和,不然為何明明是一個組織的卻非要分的那麼清楚,天真的去挑撥這倆位的關係,想要等他們自相殘殺,他好坐享其成,卻在當天收到閻王貼中的最高追殺令,不死不休令,睚眥必報貓、奪命追魂鈴,當晚兩位副首領,一位領著人從正門將人屠殺殆盡,一位從後門堵人,不放走任何一個人,當天那人便滿門盡屠。
事後由官府來收場,被殺的人全以叛國定罪,被留下的老弱婦孺,男的發配邊疆,女的小的被官府收容做了僕人,江湖人被嚇得半死,再也無人敢去撩撥老鬍鬚了。
幸而平日裡‘樂’只活動於貪官污吏和敵國間諜的事情上,從不參與江湖事,但它的大名卻因為那場慘事如雷貫耳。
‘樂’亦正亦邪,武力很高,江湖人不敢也不能和它對上,因為‘樂’的人既有官府背景還小氣又記仇,若是惹怒了,滅族之禍便會從天而降,一個不小心就會被牽連到。
現在兩位都出現了,宋問草自知吾命休矣,卻想到自己並沒有收到任何帖子,但卻通外族,便道:“沒想到我這小小的鐵鞋大盜能看到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樂’,不虛此行啊!不知兩位大人來此有何公幹,需不需要宋某將位置讓出,好讓大人辦公?”
唐飛今日看足了某人的戲,心情極好,也不介意為這個倒霉人解解惑:“閻王要你三更死,絕不留你到五更。得罪了閻王還請宋先生行個方便,讓我們帶你回去復命,你也好少受些苦頭。”
“閻王?”
不是聽說閻王爺在‘樂’於江湖成名之前就失蹤了,現在一直由倆個副首領管理。
宋問草不解道:“兩位是否認錯人了?我從未見過閻王爺,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沒認錯,廢話少說,我們也是聽命行事,你乖乖死了就行。”唐飛嗤笑道:“得罪閻王爺不一定會死,但是惹到閻王爺身後的人不高興,可就不是死那麼簡單了。”
宋問草心中一緊,猜想他們的謀劃早已被深宮中那位知曉了,提起閻王不過是有個藉口罷了:“聖上果然明察秋毫,想來已經知曉我的作為,不過兩位大人不若幫我向聖上美言幾句,做個交易如何?”
見兩位副首領毫不動容,宋問草滿頭冷汗道;“只要聖上願意支持我那女婿成為瀚海國國王,我們願意年年進貢,還把貢品提高几倍,如何?”
唐飛暗罵他白痴,到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還做著他的大夢,道:“聖上有令,宋問草行刺聖體,需千刀萬剮方可贖罪,抓活的。”
“什麼?”宋問草一臉茫然,他一直都呆在花家,要不然就是瀚海,連皇帝都沒見過,什麼時候行刺皇上了?
“你們這是污衊,這天下有沒有王法了?我要見皇上!”
“聖上就是王法。”唐飛嘲笑道:“所以才告訴你得罪閻王爺不重要,她身後的人可比地府的閻王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