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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悅從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麼,懶得搭理,隨她們怎麼想,只是對獨孤一鶴問道:“獨孤伯伯可有興趣和我單獨談談?”
“自然。”獨孤一鶴先行一步,一邊走一邊對蘇少英說:“盯著你師妹,別讓她們闖禍。”
蘇少英道:“是,師父。”
調查過獨孤一鶴後楊悅很明白,說的再多也抵不過獨孤一鶴品嘗到了權利的味道,他現在是一門之主,江湖人不屑成為朝廷的走狗,更不願意屈居人下罷了。
明知道自己帶的徒弟做錯了事,卻只是口頭教訓一頓,這樣一個門風的門派她才沒興趣,這一代除了蘇少英拿得出,其他的,呵,真是個好“師父”。
待到沒人的地方時,獨孤一鶴才看著楊悅久久不語,似乎是想讓楊悅先開口。
楊悅沖獨孤一鶴溫柔的笑著坐到了婢女搬來的凳子上,悠閒的喝起了茶。
楊悅外表柔弱性子卻很有主見的事,閻鐵珊在昨天晚上的晚宴中提過,還道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時候,惋惜的直言要是楊悅是位男子,他們便不會這麼憋屈的只是富豪,而是開國功臣了。
獨孤一鶴說道:“自我去了峨眉,峨眉派上下待我極好,現在我做了峨眉掌門,自然要對峨眉派佛照一二。我已經老了,再過幾年就該退下來了。”
獨孤一鶴見楊悅並不表態,又繼續說道:“我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雄心壯志,現在只想安心守在峨眉,做一個小小的掌門。丹鳳公主,請恕老臣無能,不能在您身邊照顧了。”
楊悅悠閒夠了道:“既然伯伯想守在峨眉,我自然不會強迫,只是想問你,真的不後悔?”
獨孤一鶴慚愧道:“抱歉,峨眉派不能沒有我,我的幾個徒弟…”
“我懂,伯伯不用多說,您聲名在外顧忌自然也多。”楊悅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道:“只是江山格局正在慢慢變化,再過不久必會驚擾江湖,望那伯伯注意點,槍打出頭鳥,我也只點到這了。”
獨孤一鶴疑惑道:“什麼事?”
“這背後之人要的是朝廷、江湖人的混亂,這次不行還有下次,雖然我們知道是誰但卻不是管的時候,但臥榻之上,豈容他人酣睡,渾水摸魚可是好機會,那位和我也不會放過。”
“我和伯伯關係不一般,無論今日結果如何我都不會出手傷了我們得情分,他卻不一定,伯伯若是遇到什麼事還是早做打算為好。”
獨孤一鶴並不信任她,她現在已經投靠到了上面卻不一定會信任她,而他們這些更小的小魚怎麼會不在監視之中,過多的參與遲早會被找上門。
最好的方法便是遠離自保,明面上的江湖身份至少能讓朝廷顧忌一二,他總不能將所有江湖人都拉入局中,若是沒處理好有可能造成江湖人造反,“好,謝謝你的提醒。”
楊悅點頭,像是已經談妥了,說道:“既然你不回來了,那我家的錢總要給我吧。”
獨孤一鶴為難道:“這…”當年的錢被他帶到正危難時刻的峨眉派救急去了,他又不懂什麼生財之道,平時都還要在閻鐵珊這裡打秋風,哪有錢啊。
楊悅放下茶杯道:“閻伯伯能用我家的財富創造出現在的光景,你與他是多年的好友自然也不會差,我也不要多少,只需要把當年的錢給我就行了,其他的我都不要。”
見他一臉為難和尷尬,楊悅奇怪的說道:“怎麼了。”
獨孤一鶴說道:“若是王子當年信守承諾我自然拿的出,可是…後來峨眉派出事我就用了,實在是…您有了閻兄和皇帝的私庫,想來也看不上吧。”
“所以現在你不打算拿出來了,還怪我們是吧。”楊悅好笑的看著獨孤一鶴:“你想賴帳。”
獨孤一鶴破罐子破摔的甩袖道:“當年說的是王子帶我們復國,而不是一個會嫁人的女流之輩,而且要不是我們把錢分開,早就被小王子敗完了,現在你的身份、地位、財富哪些是你以前能擁有的。”
楊悅鼓掌道:“說得好,所以這是一個很好的藉口,畢竟女人始終是要嫁出去的吧,算了,就當我餵了狗吧。”
獨孤一鶴什麼時候受到過這樣的待遇,當下震怒道:“放肆!”
“你才放肆!你以為你是誰?以前是我的家臣,雖說我已經不是公主了,但我現在是何種身份,讓你下跪叩頭都可以,你是覺得現在皇帝都得低你一等?”既然不願意臣服那就算了,清算的時候可一定要繼續保持現在的風骨,不然那時可就難看了。
獨孤一鶴突然低下身段道:“是,是老臣一時衝動,還望公主見諒,老臣有一個彌補之法,對公主還是有些益處的。”
楊悅可不是大度的人,既然沒利益可圖,談什麼禮貌談什麼交情,她沒好氣的說道:“不敢當,有話直說吧。”
“我那幾個徒兒雖說缺點多但好好教教還是有些可取之處的,若是公主看得上,直接使喚便是。”
“不需要,你別把別人當傻子。”楊悅直接拒絕,起身準備離開走了幾步又轉頭道:“你覺得霍天青是怎麼掌握你的行蹤的呢?”
真把她當軟柿子捏了,還是以為只是看她的外表就以為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