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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你今天怎麼不勸勸她?畢竟也是她血濃於水的親人。”
花滿樓看著滿池荷花和楊悅曾經彈過琴的亭子,有感而發:“該規勸的應當是施暴人,而不是受害者,只有受害者才有資格說原諒。”
“哦~”陸小鳳給他倒了杯茶:“七童不愧是七童,還以為你會勸勸她,不要傷及性命。。”
“今日見她這般自損,我還真是不習慣,沒想到她凶起來連自己都不放過。”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我和悅兒相差甚遠,總不能讓她強行過普通的生活,慢慢來吧,若是不對,勸勸就好。”
“再說,悅兒本來就很善良,即使被傷及性命也未有想讓對方也死的想法。”
“……”有些東西失去了,比死更讓人難受啊,生不如死大概就是上官飛燕現在的狀態吧,所以,你確定是善良???
“滿樓,我好了,走吧。”楊悅開開心心的挽著花滿樓,靠在他的臂膀上,一副嬌俏的樣子。
花滿樓張開手,配合著她的動作,兩手交握,相視一笑含情脈脈,一切盡在不言中。
剛才看過她懟人也是這般柔弱模樣,陸小鳳抖抖寒毛都快不認識‘弱’的含義了,而且麻煩你們收斂下,這裡還有人呢。
“�G?陸小鳳原來你還在啊,要一起嗎?”
“……要。”就要礙著你們!
對於陸小鳳的小心思楊悅還是很明白的,她本來就是個沒臉沒皮的人,根本就不懼,該怎麼和花滿樓親近就怎麼親近。
但花滿樓就不一樣了,謙謙君子什麼時候和女子親近過,自家嫂子和娘親都是守禮的人,其他的女子他也沒接觸過,自然縮手縮腳,臉皮薄。
楊悅吧,最近幾世她都有記憶,上上世她的親緣不好,日子過得苦還憋屈,明明最有出息卻最不受待見,為了錢把她送到了狩獵場,成為了有特殊癖好的有錢人的獵物。
不是像野獸一樣被人用箭射死就是被同樣是獵物的人殺,最後因為沒有食物和資源被人活生生生吃了。
所以經歷過不公和衣不遮體的狩獵場,三觀早就變了,她在喜歡的方面和常人不同,喜歡就粘著,無論去哪都要倆個人,有皮膚饑渴症,動手動腳是常事,像她很喜歡陸輕這個人,腹肌、臉、手、腰都是摸過的,還喜歡賣萌撒嬌的要抱抱。
所以面對喜歡的人,挨挨蹭蹭是小,被動手動腳才是真明顯。
逛了幾個時辰,楊悅終於到了花滿樓說做菜有特色的酒樓中點菜了,花滿樓伸手給她倒了一杯茶水給她解渴,她卻不是接住,而是緩慢而又輕柔的順著茶杯邊緣,划過茶杯,摸到了花滿樓的指尖,順著指尖摸手背,輕柔的磨蹭著。
花滿樓親眼見證這個色心大膽的人,從耳朵紅了,慢慢的蔓延到了他整張臉。
陸小鳳看著這一切只得拼命咳嗽,以此來提醒,這還有個人,可惜花滿樓是可以顧忌一下,無法無天的虐狗人卻不會。
不僅不會,她還嫌棄的橫了陸小鳳一眼,像是怪他打擾氣氛。
她一隻手結果茶杯,另一隻手拿著花滿樓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邊蹭了蹭:“說來那上官飛燕同你在百花樓同住,花兒可是心動了?”
“世間萬物不及你。”
楊悅滿意的掩面,嬌羞的點在花滿樓手上:“就你嘴甜。”
陸小鳳受不了的轉移話題道:“你不是宮裡那位的師父嘛?早知道這事隱情這麼深我就不來摻合,唉,麻煩啊。”
楊悅托著下巴,斜眼笑,“誰叫你名滿天下呢,有你這張大旗做事,總要比旁人有名頭些。”
陸小鳳:“呵呵呵呵。”他還是乖乖不說話好了。
“上官飛燕都跟你說了她是公主,就該察覺到事情不簡單,被美人糊了腦子誰還能救你。”
陸小鳳頹廢的慫搭著肩:“我也是看他們過得日子太苦,連招待客人的酒都只能兌成糖水。”
“世人皆知陸小鳳是個見不得女子落淚的浪子,只要在你面前裝裝樣子半推半就,自然就會幫著她們這些弱的。”
“那你原來的性格是什麼樣的?你是七童的內人,我又是七童的兄弟,咱們總該有些親近,我都不知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陸小鳳是在有些好奇,以前她說話也是這般,但也不會過於自嘲自貶,雖柔弱但心底堅強脾氣倔強,從她能拖著苟延殘喘的身體不肯閉眼就知道了。
但今日一直把自己處在低位,貶的一文不值,說的話惡毒有狠辣,處處讓人生不如死。
他和上官飛燕接觸沒多久,也知道她有些在意自己的容貌,而楊悅卻非要提出要上官飛燕最在意的東西。
雖說沒接觸到她的真實,但他相信七童,七童覺得好的一定很好。
楊悅微微低頭,露出白皙的脖子,眼神溫柔而悲傷:“可是覺得看不透還是覺得我虛偽。”
陸小鳳尷尬的捏捏鼻子,大口喝了口茶。
“若是四五十歲的男人讓一個女子懷孕,陸公子想到了什麼?”
“呃,老當益壯。”
“三四十歲的老婦人懷孕了,你猜市井流言會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