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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滿樓指著向他們這個方向駛來的船道:“接我們的船到了,上船吧。”
“原來你早有準備。”怪不得一點也不急。
在聽到那個僕人說的話後,花滿樓想到了這個湖,便遞了消息讓花家的人把船開著這個湖邊,等待他們的到來。
待上船後,花家的僕人為陸小鳳擺上好茶,為花滿樓擺上古琴,“七少爺,您要的琴我已經為您取來了。說罷,恭敬的退至一旁不再打擾。
陸小鳳撥了撥琴弦:“這音調的怎麼這麼低,好像不是你常用的琴吧,今日風大,這四面開闊的地方,你彈著琴,怕是沒有多少人能聽到吧?”覺得這麼說有些不好又說道:“而且若是以前楊姑娘絕對是能聽出你的琴音,但自從失去記憶後該是不熟悉你的曲風,你怎麼能確定她會尋找你的琴聲來找你?”
花滿樓溫和的笑了笑,滿是懷念的撫摸琴弦道:“這琴是悅兒調的,有一首曲子她很喜歡,需要特殊的音域才能有她想要的意境。”
陸小鳳捏捏鼻子,無奈的轉頭看向其他地方,楊姑娘在的時候他感受到的是自插雙目的秀恩愛,楊姑娘不在了他嗅到的是花滿樓“無意思”透露出來的戀愛的酸臭味,這該死的無處不在的狗糧。
花滿樓將琴抱起,跳上船頂席地而坐,將琴橫置於雙膝上,長指輕撥琴弦,琴音低沉渾厚,指間在弦上遊走,傳出音色淳和淡雅,又濃厚綿遠,指間輕撥慢挑,傳出琴聲委婉卻又悠長,又似惆悵悽美婉轉,潺潺韻味。
陸小鳳聽著曲子感慨萬千:“以前我只知你喜一些清新淡雅的曲子,沒想到這低沉惆悵的也不錯,不過感覺意境有些不好,心裡沉沉的。”
花滿樓笑了笑,不做答,只是自顧自的彈琴。
陸小鳳聽著低沉的琴聲,曬著暖暖的太陽,微風偶爾吹過帶走一絲燥熱,舒適的環境下讓他昏昏欲睡。
一聲琴音響起,與花滿樓的曲子在高潮時合音,聽著熟悉的曲音,花滿樓勾起嘴角抬頭望向琴音的來處,正好看到楊悅正對著他,和他一樣坐在船頂彈琴。
她穿著淡青色的廣袖裙,低垂著眼臉,纖細的手指行雲流水般撥弄著琴弦,午後的陽光打在琴與人身上,像是渡上一層白色的光暈,人隨音而動,間或抬手,乖順嫵媚的眉目,優雅高貴中帶著些許堅毅的氣質,襯著烏髮旁做裝飾的淺粉色的桃花,整個人如下凡的仙子般,讓人不由的被吸引,與音與人,一同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待一曲後,楊悅開口道:“你這樣做有意思嗎?”
花滿樓不答反問:“若你喜歡就有,你討厭嗎?”
楊悅避而不答:“有事?”她不屑撒謊,不否認花滿樓無論長相還是氣質脾性還是修養,都合乎她的口味,但這並不是接受他的理由。
她只會欣賞美人而不會將美人獨占,因為她不愛也害怕愛,一個人或許會輕鬆許多,不會患得患失。
花滿樓還是有些了解楊悅的,,知曉她不答便是默認,心中的喜悅更是歡喜了幾分,他笑得更加溫柔道:“你來花家的地界,作為東道主怎能不給你們介紹。最近正是果子成熟的日子,漫山遍野紛紛擾擾,釀一壇果子酒,飲一壺好茶,聽一首好曲,想來你必然喜歡。”
唐飛聽到桃花醉一時就有了興致:“有桃花醉?哪?”
花滿樓回答道:“自是在桃花堡,不知可有興趣?”
唐飛興致勃勃看向楊悅:“走走走,有人請客,不占便宜白不占。”
楊悅看了眼花滿樓道:“可,什麼時候?”
花滿樓順著杆子說道:“隨時都可以,不知今日你們游湖可否介意加一人,我現在一人正好閒來無事。”
陸小鳳躺著身子舉著手喊了了一聲:“這還有一個。”生怕花滿樓就去了對面的船,把他一個人拋下,看不了戲可就沒樂趣。
“…”
最終兩人還是跳上楊悅的船上,楊悅跳下船頂坐回位置上,拍拍唐飛讓他騰位置,五人擠在了一張小桌上喝茶吃零嘴,氣氛一時安靜。
花滿樓刻意坐在楊悅旁邊,卻不過多的關注和靠近楊悅,保持著應有的紳士風度,這讓楊悅心裡舒了一口氣,也不再排斥他。
清新不油膩,是花滿樓獨創的追妻方式,畢竟楊悅不是一般的女子,若是靠的太近,反而會被她推得越遠,不遠不近,保持著一定的度,讓她習慣,自然而然就會越靠越近,這是楊悅曾經跟他說過分析過的“如果有人追求她”的心理排斥。
有時花滿樓會非常慶幸,楊悅會忘記,因為當初他們在一起並不是因為愛,現在有了重新來過機會,若是在一起必然就能不再有隔閡的假意,而是真心相愛,當老時搖著輪椅,相互談論時也是一種談資和回憶
唐飛直接將茶噴了出來,驚詫不已,“你特麼居然答應了!不是說不同意嗎?腦袋是不是被驢給踢了?你覺得你家喜樂會同意嗎?”
以為不會同意,結果打臉了,真香,早知道就不攔著了,真是浪費感情。
楊悅快速偏著身體躲過去,一臉嫌惡的查看自己身上有沒有他的口水,“你惡不噁心啊?這麼大的人了,還在噴水,真當你是十幾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