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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秀聽說沒事放下心來,但受傷可大可小,這些人一直藏在暗處,若趁師傅不備做點什麼,想到這四秀就等不及了,匆匆打了招呼就回程找師父去了
“閻王?可是‘樂’組織的閻王?不是聽說他失蹤了嗎?”
暗衛回答道:“是,閻王大人已經回歸。”
陸小鳳靈光一閃,心思在腦中轉了幾圈,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說道:“那就太好了,我和七童在此謝過閻王的回護之意,還請這位公子帶一句話,我們想宴請閻王,感謝他出手相助。”
“我會將話帶到,大人會不會來我無權干涉。”
“這是自然,有心了。”
‘樂’組織這般神通廣大,所有的陰謀都被一一破解,還反過來監視了那些挑事的,既然他們說獨孤前輩沒有事,那就一定沒事。
花滿樓又問道:“青衣樓現在是什麼情況?”
“副首領現在正在清理清衣樓,再過些時辰應該能將其剿滅,現在去到達時應該正好處理完,陸公子若有興趣可以前去向副首領討點好酒。”
陸小鳳感慨道:“酒倒是哪裡都能喝到,這……朋友還是送他一程吧。”
暗衛知道他說的那個人是誰,“我馬上為二位備馬。”
花滿樓感謝後,三人一起騎馬去了青衣樓。
青衣樓一直被江湖傳言有一百零八棟樓,但他其實只有五層樓而已,外表看起來平平無奇沒什麼特別的,靠近了看還會發現還有些破損。
唐飛和陸輕老規矩分派了人手,唐飛手底下的精銳將整棟樓包圍住,不放過任何一個逃跑的人,實力中等偏下的就會和陸輕的手下們一起進樓清場。
這麼分配的原因是唐飛的手下大多是擅長遠程攻擊或者機關算計,有一大半出身唐門,不適合在狹小的地方戰鬥,容易傷及自己人。
陸輕的人都是近戰好手,喜歡打架卻不喜歡費腦子,對機關算計一竅不通,而這樓中有厲害的機關和高手。
有唐門的人在,機關可是手到擒來可是手到擒來,又有近戰好手開路,兩兩通力合作相輔相成所向披靡。
等花滿樓他們三人到達時,青衣樓已經開始清點戰利品,所有青衣樓殺手順著昌逆者則亡,活下來的都被收繳了武器看管起來,被‘樂’指揮著搬運屍體,而霍休半死不活的被看押,收繳了所有武器。
陸小鳳和正在商議事情的唐飛、陸輕打了招呼,才去和霍休道別,花滿樓與霍休不熟,只是在一旁看著遠方的珠光寶氣閣。
唐飛抱著手過來,“今天殺了這麼多人,我還以為你會念句佛號,勸我們眾生平等與人為善,少生殺戮。”
“他們行事毫無顧忌,並不是什麼好人,只能說報應不爽。”花滿樓停頓兩秒後,突然問道:“在你們心裡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花滿樓是什麼樣的人與他毫無關係,他只需要把上面安排的事情處理好,其他的都不需要過多的參與,越是糾纏線絲就會越緊,到最後,誰也逃脫不了。
但有些東西也是可以隱晦的提醒,“那女人就喜歡生命不止,折騰不息,跟你也是絕配,但她比你更像個男人。”
“……唐兄是指哪方面?”
“行事和心胸,跟她比你比較適合做夫人。”
花滿樓一直覺得悅兒常口出驚語,沒想到唐飛也不遑多讓,“唐兄和她認識多久了?”
“她的的師父和我師祖是世交,這輩子我是倒了血霉才遇到她。”唐飛的表情雖說嫌棄,但眼神卻滿是笑意。
“唐兄說笑了,相識這麼久唐兄和她的關係想來極好。”
“做我們殺手這一行,拿人錢財□□,沒有錢買不了的命,只有出不起的錢,嗬,誰敢跟我們交朋友。”
說的冷酷,仔細想他說的話,唐飛依然是個嘴硬心軟之人。
“唯有她不一樣,腦袋裡面有個坑。”唐飛擺弄著手中的武器:“若是讓你殺一個人能夠拯救半城的人,而那個人是你的摯愛親朋,你是殺還是不殺?”
“那個女人心腸歹毒但卻心軟到讓人無法相信,若是讓她選擇她不會殺,就算摯愛親朋是個不忠不義不孝之人她也不會動手。”
唐飛嗤笑一聲,“真是蠢得和豬比,都侮辱了豬,但是正因為如此,我們都很放心的把自己的命交給她。”
“你看這遠處的景色好看嗎?”唐飛站到一處崖邊,指著遠處陳巒疊嶂的山峰。
“若是有人想要將它毀了,我們願意頂著世人厭惡的目光,做著世人不認同的事保護它,哪怕最後我們的行為和破壞它的人一模一樣也不後悔,這方天地總要有人出手,有人付出。”
“我們從小接受的就是如何殺人,雖然每天依然做著相同的事沒有任何改變,但有她在後意義卻不一樣了。”
陸輕也走了過來,山崖的風鼓動著他的衣袍翩翩起舞,他的臉上有幾滴飛濺上去的血,順著皮膚蜿蜒而下,衣服上血跡斑斑,衣擺處甚至還不停的滴血,手和刀上的血順著刀身緩緩滑落。
整個人看上去像如殺神一般嗜血鬼魅,但他的眼神溫和而又寧靜,看著遠處的青山綠水眼中充滿溫情,“喜歡,殺人者人恆殺之,不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