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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怎講?」伊佐千咲也收回了外放的靈力。
「您不忍心放任亡友的刀自生自滅,卻也在時之政/府頒布的清除任務下猶豫。」入江正一說道,「我們可以帶走那把刀,尋找一個適合它的主人。」
伊佐千咲不屑地笑了一聲,「然後和這個亂藤四郎一樣,聽命於禍害社會秩序的敵人?」
「身為審神者的您應該比我更清楚,對於付喪神來說,哪有什麼善惡之分呢。更直白一點的說,這個社會,真的這麼善惡分明嗎?」入江正一繼續說道,「自詡為了修正歷史而奉獻的審神者之中,不也總是有那麼幾個本丸,發生了暗墮的情況嗎?」
「再換句話說,你確定一柄暗墮刀,會適合普通人?如果新主人和付喪神不相適應,暗墮的付喪神,也會再次逃跑或弒主,您完全不用擔心已經暗墮了的付喪神受欺騙這一點,伊佐大人。」
伊佐千咲就這麼和入江正一對視著,良久,站起了身,抱過了一期一振懷中的亂藤四郎,沒有回頭,直接說道,「四天,幫他極化需要四天……你們現在可以走了,記得把那幫黑手黨也帶走。」
「那麼,麻煩您了,伊佐大人。」入江正一恭敬的鞠了一躬,便帶著白蘭走出了伊佐千咲設置的結界。
「吶吶,小正,你真的有辦法安排那把暗墮刀嗎?」白蘭跟在入江正一身後,問道,「乾脆把他留在密魯菲奧雷好了。」
入江正一像看睿智一樣看著白蘭,「你忘了你剛剛和彭列格簽訂的合約嗎?這個時候收留一個暗墮的低位神明可一點都不划算。」
「有道理呢。」白蘭撓了撓頭,「那可真是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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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後,伊佐千咲派一期一振從曾經的京都將極化完畢的亂藤四郎接回到了現世。
「頭髮長回來了呢。」一期一振輕柔的摸了摸亂藤四郎的頭,「下次要保護好自己,不要再受傷了。」
「嗯……」亂藤四郎抱住了一期一振,埋頭在他懷裡蹭了蹭。
「好了,一期,放開他吧。」伊佐千咲走上前來蹲下身子,在亂藤四郎的腰間繫上了一個御守。
「鑑於你目前跟隨著敵聯盟,我不可能給你準備用於攻擊的刀裝。」伊佐千咲拍了拍亂藤四郎的頭,「不過除去上次那兩個男人的失禮之處,你只是一柄不知為何流落出去的短刀,這個御守算作是見面……算作是分別禮物吧。」
「分,別?」亂藤四郎疑惑道。
伊佐千咲笑了起來,「嗯,當然。我不過回來現世幾天,就被別人闖進家門來了,我還得回去投訴一下時之政/府對於審神者信息的記錄保護呢。」
亂藤四郎下意識的攥緊了一期一振的衣袖口,又低下了頭。伊佐千咲看著亂藤四郎好一會兒,問道,「其實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和我一起回去的,怎麼樣?」
「阿里嘎多,但是果然還是不了。」亂藤四郎搖了搖頭,「伊佐大人那麼厲害,應該已經快要滿刀帳了吧?那本丸絕對已經有我了呢。而且……」
「果然還是放心不下主君大人啊!」亂藤四郎抬起頭,向伊佐千咲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這樣嗎……」伊佐千咲從寬大的衣袖中,拿出一個盒子遞給了亂藤四郎,「如果可以的話,說不定以後會再見面呢。」
伊佐千咲站起身背著亂藤四郎揮了揮手,「一期,鳴狐,你們送他回去。」
「謝謝伊佐大人的幫助。」亂藤四郎再一次的感謝道。
加州清光目送著幾人離開,問道,「主人,為什麼要幫他們?」
「撒,誰知道呢?」伊佐千咲輕笑了一聲,「或許是對那個能讓亂被毀了頭髮都不抱怨的主君,感到好奇吧。」
加州清光上前扶住了伊佐千咲,「主人,為了制止羲大人的藥研繼續暗墮,你已經連續很長一段時間透支靈力了,這次又強行送沒有契約的亂極化,你得休息一下了。」
「沒關係,不用擔心。」伊佐千咲穩住了身子,「時之政/府日前還無法監測到這個世界,把藥研留下也好。」
「可是,那幫人……」
「清光啊,這世間一開始並沒有善與惡,不過是立場不同罷了……」伊佐千咲抬起手,像是要接住什麼似的,「我可沒有那麼愛憎分明,而且,這也不是我們的世界……」
真是的,在你走後,善惡什麼的,自己,好像再也也分不清了……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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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呀,搜索不到小千咲了呢。」白蘭嚼著棉花糖,翻攏了筆記本電腦的屏幕,「絕對是跑了,而且還斷掉了和這個世界的聯繫呢。」
「因為伊佐大人回本丸去了。」亂藤四郎解釋道。
「這樣啊……」白蘭整個人倒在了入江正一身上,「啊――小正,我也想要當審神者了,一定會超級有意思的吧!」
入江正一扒開了白蘭環著他脖子的手,「死心吧,時之政/府不會找你的。」
「不過說起來,這柄就是那把暗墮刀嗎?」入江正一看著亂藤四郎手中貼滿了封條的盒子,「看起來是把短刀呢。」
「嗯,我感受到了,是藥研哥。」亂藤四郎閉緊了雙眼撫摸著木盒,「不過,即使伊佐大人下了多重封印,我也能感覺到,藥研哥的暗墮程度,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