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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在我身邊就不會摔倒,我有些氣悶,難不成待在我身邊,我就必須保護她,還不能讓她摔倒?這是什麼道理。
小姑娘似乎有些高興,說了她的名字,原來叫雲初啊。
她問了我的名字,我告訴她之後,她突然變得有些奇怪,又問了我一遍,還問了我的師父。
難道她還能認識我師父?我說了我師父的名號。
她就突然安靜了,似乎有些不太對勁,還問了子琛,她連子琛也知道?
說起來,我有多久沒有聽到關於子琛的一切了,好像很久,又好像,他們昨天還一起出去夜獵,一起暢談以後一起創立的門派。
我問她為什麼知道這些,又問她怎麼了,她說她太高興了,可是我聽到她的抽泣聲了,為什麼高興還要哭?
她說我是她的偶像,是她敬佩之人,原來,這個小姑娘竟然認識我?
可是從那以後,她對我態度就變了,變得很奇怪。
我和她去住店的時候,只剩下一間房了,本來我是不打算睡的,可以出去看看有沒有邪魔妖祟,只不過她一個小姑娘,一個人住店也不安全,我就留下了。
只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本就不妥,她給我端茶倒水,還給我鋪床,我本意是想睡地鋪的。
只是她說我身體不好,不能睡地鋪,我怎麼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身體不好了?
她給我端來了水,還要給我洗漱,我有些無奈,這小姑娘是怎麼回事?把自己當丫鬟了?
我有些睡不著,也不知道是因為夜色太涼,還是因為地鋪上那小姑娘翻來覆去吵到我了。
她說她在想事情,又問我最想做的是什麼。
我告訴了她,她說一定會實現的。
我禮尚往來的問了她,她說她想回家,想我好好的活著。
想我好好的活著?這是什麼意思?我現在不就活得好好的嗎,直到很久以後,我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不過,回家?原來這個小姑娘有家人嗎?那之前又為什麼說她無父無母,是騙我的?還是與家人賭氣,離家出走了?
她說她的父母在另外一個世界,可是她不知道怎麼才能回去。
我有些不解,可她並沒有多加解釋,反正我和她又不熟,懶得管她。
睡夢中,我隱約聽到驚叫,我起身來到了她的面前。
她說她夢到被人追殺,我有些疑惑,她一個沒有修煉過的小姑娘,身上也沒有錢,誰會追殺她。
她和我說了她的夢,我不以為然,只不過一個夢而已,至於嚇成這樣嗎,果真還是個小姑娘。
我拍了拍她的頭頂,讓她再睡會兒,我就先出去了。
從客棧離開的時候,她有些感慨,問我為什麼這麼窮。
我有些無奈,她一個身為分文的人,也好意思說我窮?
我和她解釋,要去稍大一點的城鎮才能取到銀子,而最近的就是義城。
小姑娘似乎很排斥義城,從我告訴她我們只能去義城之後,她就有些悶悶不樂的。
還問了我幾個莫名的問題,不過我並沒有在意。
快到義城的時候,我們救下了一個傷重的人。
把他背到了義城的義莊裡,那個人受了很重的傷,身上的血腥味很濃重。
我給他清理臉上的傷口,又給他包紮了其他部位的傷口,沒想到他一醒過來就要掙扎。
真是奇怪,他開口說話,聲音有些怪異,我想,大概是傷到嗓子了吧。
小姑娘對那個傷者很排斥,也不僅僅是排斥,還有防備、仇視,很奇怪,她之前又不認識對方,怎麼對人家有這麼複雜的感情。
小姑娘第一次做飯,其實做的很難吃,但我不好打擊她的積極性,只能安慰她。
我之前就看過不少兄妹之間的相處,妹妹是要寵著、順著的,不能欺負她。
中秋的時候,小姑娘說有些想家了,我有些不解,難道我不是家人嗎,為什麼還要想其他人。
他們一起喝了酒,小姑娘也是好玩,只喝了半碗就倒了。
後來,我和那個傷者一起出去夜獵,卻不想他竟然狠心的給那些人下毒,還割了他們的舌頭,讓他們連求饒都做不到。
我差點釀成了大禍,原來,他是薛洋啊,我還以為,我又多了一個弟弟,沒想到是我的仇人。
小姑娘和我說了很多,說她和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而我們這個世界發生的一些事情被人寫進了書里,她才會知道我們。
她說了我的結局,也說了薛洋的結局,原來,沒有她嗎。
原來,她原本這麼慘啊,那我一定要保護好她。
我思來想去,決定先離開這裡,畢竟薛洋在這裡的時間不短,他一定會找回來。
可沒想到,一次疏忽,就導致小姑娘被薛洋帶走了。
薛洋一開始故意隱藏行蹤,我沒找到他們,後來他又故意暴露。
我找到了他們,聽到了小姑娘的聲音,中氣十足,沒有受傷就好。
薛洋纏住了我,還放出了傀儡,可是好像傀儡不會攻擊小姑娘?
他跑了,可我知道,我一定會殺了他。
我受了傷,小姑娘非要給我清理傷口,哪有女孩子隨便給男人擦拭傷口的?算了,妹妹給哥哥擦拭傷口、上藥也沒什麼的。
小姑娘說喜歡我,我嚇了一跳,原來只是敬佩我,我慶幸之餘又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