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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著夜風,白淺在雲層中開始練劍。
忘川由於河水中幽靈遍布,怨氣頗重的緣故,這裡的天色不論到何時都是暗沉沉的。
遠方,旭日東升,天色也只是微微發白了一點點。
潤玉剛下了值,就被天帝傳召了過去,命他領三十萬天兵,馳援忘川,即刻出發。
在天宮,潤玉一向不受重視,但凡有立功的機會,天后也會想盡辦法留給旭鳳。
也只有天庭無人可用時,才會想到他吧,一時間心頭思緒萬千,腳下行兵卻是飛快。
待到忘川時,正是卯日星官,將太陽沉入天海的時候。
那遙遙的雲層上,透出一絲魚白,遠遠的,有一個模糊的影子,在微光中,上下飛舞。
是誰在此時起舞?
潤玉停下腳步,命副將先去忘川,準備前去查看一番。
白淺練劍正酣,忽覺感到有陌生的氣息靠近,手中劍化作一顆流星,直刺來人的面門。
潤玉感到一股強大的殺氣撲面而來,定睛一看,一把銀色的長劍衝著他飛速而來,眨眼已到面前,好在身體比腦袋反應更快,下意識一彎腰,一閃身,劍尖險險的擦過。
白淺揮劍本而出本是下意識行為,待看清了來人,連忙收劍,卻已經來不及了,剛握住玉清劍,不料潤玉一閃身,從雲層中跌落下去。
“夜神殿下”,白淺驚呼一聲,縱身跳下雲端。
白色的九尾天狐一閃,白淺半抱著潤玉,回到雲端上。
潤玉也被嚇得不清,他雖然修為不低,但要是直接從雲端摔下去,掉入忘川,後果不堪設想。
驚魂未定,以至於半靠在白淺懷中都沒有發覺。
白淺也在內心狠狠吐槽了自己,練劍也不看著點,要是真把夜神弄出個好歹來,只怕後果不堪設想,和天族更是交不了差。
平復了一下心情,潤玉後知後覺才現自己正被白淺抱在懷中,一隻纖纖玉手搭在他的腰上。離的這麼近,還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桃花香,沁人心脾。
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麼,一股羞意湧上心頭,手腳無措的推了一把,從白淺懷中退了出來。
白淺也反應過來,收回自己的手,又怕他站不穩,扶了一把,關心道,“白淺剛剛練劍失手了,夜神殿下可有哪裡受傷。”
她一湊過來,潤玉感覺自己耳根子都要燒起來了,他比白淺高了少許,這般近,正好可以看到,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期待的看著他。
“我沒事,白淺上神可以放心”,潤玉有些不自在,聲音低低的,“是我打擾上神練劍。”
聽到他沒事,白淺就放心了,面上也笑了起來,“殿下沒事就好”,又見他穿一身鎧甲,問道,“殿下可是為忘川戰事而來?”
潤玉點點頭,說,“正是,父帝派我領兵前來支援旭鳳的。”
白淺收了劍,“既然如此,我們先回大營吧,別讓二殿下等急了。“
回了大營,果然旭鳳已經在帳中等待。
白真也在,見了禮,幾人開始商量對敵之策。
太微未至,白真有些失望,不過已是預料之中。
潤玉算起年紀,比白淺小三萬來歲,如今已有上神修為,也是增添了一大助力。
這一日四人在帳中密聊許久,終於定下了一番對敵之策
第二日一早,天光未亮,帳外已有小兵來報,魔尊帶領四位魔君,正向忘川而來。
白淺和白真都在帳中打坐,聽到通報,立刻趕到河畔邊,遠處一線魔雲正在不斷逼近。
空氣中瀰漫著沉重的氣息,所有人都嚴陣以待,絲毫不敢放鬆。
魔雲壓境,為首的人騎著一匹黑色魔獸,頭戴帝王冠,正是魔尊。
這一位魔尊算是個魔二代,先魔尊在十幾萬前的神魔大戰中逝世後,就由他的大兒子繼位。
自那以後,魔族休養生息多年,有多年不曾舉兵了。
魔兵行至忘川,魔尊抬頭一看,今日帶陣的人,除了天帝家的那個小娃娃以外,還多了兩個人,仔細一瞧,卻是青丘的白家的人。
見他二人容貌年輕,年紀也不大,魔尊哈哈大笑,聲音宛如洪波,叫囂道,“我還以為天族有什麼出息了呢,請了半天幫手,找來兩個小白狐,怎麼,族內無人了?有本事讓太微自己來啊。”
作者有話要說:修了一下
姑姑:夜神大殿的腰,好細,好軟,想摸。
潤玉:別...別說了....
這裡解釋下潤玉年齡:十萬歲,旭鳳比他小五千歲,所以,姑姑還是年紀大啊
☆、兩界大戰
魔尊絲毫不把白淺白真放在眼裡,“白止是想和我魔界撕破臉嗎,親兒子閨女都派上來了,可別怪老夫手下無情,打傷了你們,回家哭。”
白真冷笑一聲道,“魔尊,你身為六界之一的君主,我們青丘一向和你們井水不犯河水,可你居然和鬼族同流合污,當年鬼族擎倉在若水河畔殺了我們多少族人,如此明目張胆,是欺我青丘無人嗎?”
白淺揚聲回道,“正是,你們魔界聯繫鬼族在先,又何必談什麼手下留情,可笑至極。”
魔尊一聽此言,不屑道,“既然你們青丘如此不識好歹,非要幫著那勞什子天帝,老夫今日要好好教訓一下你們,你們還是回青丘再待個十萬八萬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