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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他,行了一禮道,“見過夜華君,可有要事,我家殿下外出尚未歸來。“
夜華見她面生問道,“你是何人,以前怎麼沒有見過你。“
那女仙道,“小仙鄺露,剛到璇璣宮不久,夜華君不識得也是有的,可有話要我轉告殿下。“
夜華看著空蕩蕩得璇璣宮,嘆了一口氣,悠悠道,“罷了,既然夜神不在就算了。“
說完,轉身離去,獨留鄺露與魘獸孤零零站在璇璣宮門口。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怎麼取章節名字,所以就隨意了
最近工作變多了很多,馬上就要雙十一了,作為一個搞電商的,每年就靠這一波了
謝謝缺禾小可愛的地雷
周末我會多寫點,屯著,挨個給大家摸頭,要換地圖了,我會儘快寫完人間的
☆、初入蘇府
建安,陳國國都。
這裡是全天下最繁華的所在,縱使山河風雨飄零,士族貴子們,仍忘不了風花雪月,飲酒作樂。
如今北胡作亂,許多北地的風俗也流入南方。
一列少女騎著馬,穿著紮緊袖口的胡服,帶著面紗,在家中侍衛的保護下,前往城外遊玩賞景。
少女們湊在一起,歡聲笑語,腰上繫著的香囊一晃一晃,墜著金玲,和玉佩撞在一起,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音,正是世家的富貴。
馬蹄揚起塵土,轉眼間,就消失於眾人眼前了。
已近秋日,滿山的紅葉煞是好看。
一群人,圍坐在楓樹下,小溪旁,曲水流觴,擺酒作詩,好不快活。
一名穿粉色胡服的少女說,“聽說,蘇公子回建安了,你們知道嗎?”
話音剛落,其他幾個女子也湊過來,圍在一起,“你指的是那位蘇公子嗎?”
那衣色少女一昂首,面帶幾分嚮往之意,“自然是,除了永安候府的蘇大公子還有別人麼,聽說他前幾日已經回了建安,還面見了聖上,得了聖上的賞賜呢。”
似乎是永安候府的名頭,刺激到了眾人,一個個情緒高漲,議論起來。
“之前還聽說蘇公子死在北邊戰場上了,沒想到居然還活著回來了,這一回聖上只怕要好生嘉獎他一回,加官進爵更是少不了的。”
“是啊是啊,我當時知道蘇公子戰死的消息,心都碎了,沒想到他還活著。”
“你心碎什麼,蘇公子可輪不到你,瑤光姐姐在呢,我們就等著喝喜酒吧。”
這話一出,幾個姑娘都笑作一團。
一個穿紫色胡服的女子,手執一把曇花團扇,回頭看向幾人,“你們在說什麼,怎麼都不同我說。”
那粉衣女子倒是個耐不住性子的脾氣,高聲道,“瑤光姐姐,我們在說,等著喝你和蘇公子的喜酒呢。”
紫衣女子,瑤光面帶羞意,白了她一眼,“阿緋可是盡說胡話了。”
阿緋人如其名,生的美貌嬌艷,她湊到瑤光跟前,打趣道,“姐姐害羞什麼,這蘇公子傾心於你的事情,建安城中哪個不知哪個不曉,我們呀,都羨慕姐姐呢,能得蘇公子這般儀表堂堂又才華過人的郎君,姐姐真是好福氣啊“,又對著其他姑娘道,”你們說是不是。“
瑤光面上紅意更重了,一把推開阿緋扭過頭去,“你瞎說什麼,這八字都沒一撇呢,要是讓別人知道了,我怕是要羞死了。“
阿緋素來知道瑤光的性子,她是個溫柔婉轉的人,平日裡,說話都是細聲細氣的,身體也不太好,蔥白雪嫩,花骨朵似的人。
調笑了幾句也就罷了,見好就收,幾個性格開放的姑娘又湊到一旁玩去了。
瑤光卻留在原地,坐在特地鋪就的餐布上,想起阿緋的幾句話,又忍不住低頭掉了起來,他回來了啊,也不知道幾時來看她呢。
瑤光與蘇行之的相識,是在許多年前,她們年歲尚小的時候。
那時候,蘇家還沒有封候爵,兩家挨著院子住著。
少年光景最是撩人,瑤光還是個粉嫩嫩的小娃娃時,蘇行之已經是個半大少年郎了,她站在繡樓上,就可以看到蘇府的庭院,亭台樓閣,重重疊疊,常有一白衣男子,執一書,於亭下,清淺慢讀。
那時候的瑤光就知道,那個聲音好好聽,再大些,她開始揣測,他是不是也如聲音一般,出色俊逸呢。
後來的後來,瑤光還是見到了他。
在一個繁花盛開的春日,她的大哥,正在書院讀書,忽有一日,回到家中,告知明日有客到訪,一問才知,正是與他們毗鄰而居的蘇府公子。
兩家有院子雖然挨著,但實際上並不好行走,要見面,須得經過兩條街,才能入門。
瑤光的大哥名喚林天樞,字章光,他善寫松柏與梅竹,喜歡結交畫友。
那一天,瑤光捧著一盒新做的點心去尋大哥,就見一白衣少年坐在院中,手執畫筆,一心一意,繪一副孔雀圖。
見了她,停了筆,溫和一笑道,“小生潤玉,見過林小姐。“
那聲音,與她每日聽得的一般模樣,原來,他真的生的這般俊逸風流。
瑤光悄悄紅了臉,放下食盒,匆匆走了。
後來,林大哥常邀潤玉前來做客,或是手談幾句,或是品酒作畫,又或是暢談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