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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谷又道,“姑姑傷都好了嗎?“
淺淺把玩著扇子,笑道,”都好了,我今天要看看,迷谷你把我的東荒管理的如何了。“
剛進莊園,一個粉色的身影朝她撲了過來,“姑姑。“
正是錦覓,摟著白淺的腰撒著嬌,“姑姑,我好想你啊。“
白淺哭笑不得,摸了摸她的頭,“你都是做上神的人了,是個大孩子了。“
一旁鳳九伸手,把她拉到身邊,嘟著嘴道,“錦覓,怎麼,一回來就只看到姑姑了。“
“哪有哪有“,錦覓拉著鳳九的胳膊,兩個小姑娘親親密密湊在一塊,錦覓打了一個響指,一朵鳳尾花開在手中,”諾,這個送給你啊。“、
幾百年前,錦覓結束歷劫回到天劫,一舉堪破情劫,成功吸收了先花神留下的所有靈力,晉升上神之位,執掌四時四季,這小小的花草之術,自然不在話下。
鳳九接過鳳尾花,歡喜道,“我喜歡這個。”
東荒之內,似乎一切如昨,但細看又有些不一樣了,白真道,“我按照人間江南景色,把你這個園子又擴大了些,你看看,喜歡不喜歡。”
三人在這園子裡逛了一圈,白淺一邊看一邊點頭道,“四哥眼光真好,我看你別回南荒了,就在我這東荒住著吧。”
往日裡最愛調笑的白真顯得有些無精打采,只是淡淡笑著,“小五都說了這話,當然得占個屋子。”
“你愛住哪間就住哪間”,白淺指了指亭子,“記得離我近些,晚間好一塊喝酒。”
知道他心情不好,白淺也不拉著他多說話,不久前鎏英來了青丘,忽然要與白真劃清關係,因著她三百年前受傷的緣故,白真也被母后拘在青丘不得外出,兩人百年未見,如今一朝分手,白真總認為是自己冷待了鎏英才會如此,這些日子精神都差了許多。
情之一字,真讓人唏噓不已。
這些年來,東荒一直是迷谷在打理,白淺坐在椅子上聽他絮叨了一堆家長里短的雜事,正要昏昏欲睡。
這時迷谷翻了翻一堆文件,拿出一張請柬道,“姑姑,東海水君送了請帖來,得勞煩姑姑走一遭了。“
“東海水君“,白淺已經有些睡意了,迷迷糊糊道,”什麼帖子,不去。“
迷谷摸了摸頭,有些為難道,“可這是狐後吩咐得,非去不可。“
白淺只得強打起精神來,接過那貼子看了看,想起從前似乎與東海有一段淵源,無奈道,“那你備一份禮品吧“,說罷,又倒回椅子上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舒服,東荒的空氣里有一股子桃花香,是她喜歡的味道。
醒來時已是半夜深沉,白淺有些餓了,沿著長廊緩步慢走,剛想去廚房尋些吃的,遠遠瞧見白真住的小築里,燈火通明,莫非他還沒睡。
見著她,白真一點都不驚奇,推了推桌上的杯子,“我這才喝了三口,你就來了。”
飲了一口,是上好的酒,味道比桃花釀要衝些,白淺坐在他對面道,“這酒還不錯,哪裡來的。”
白真笑了笑,有些蕭索的味道,“魔界的酒,你喝的少,喜歡的話我那還有些。”
看來是睹物思人了,白淺在心裡嘆了口氣,“罷了罷了,你自己留著喝吧,不過我在人間時倒也喝了幾種好酒,等有時間了,慢慢釀出來給你嘗嘗。”
說起人間事,免不得想到她的傷,來的有些古怪,狐後知道後發了好大一通火,從白真都被拘了三百年就可以看出,要是讓她知道是誰傷了淺淺,只怕不會善罷甘休。
白淺一直都是狐帝狐後最寵愛的女兒,唯一的掌上明珠,她的四個哥哥加起來,只怕都得給她讓步。
狐帝派了一撥人去查,這幕後之人藏得倒好,至今沒有結果。
白真嘆了口氣,撇了她一眼,“去了趟人間回來,你倒好,只記得喝酒了,可還記得陪你過情劫的人麼?”
白淺手一頓,看了他一眼,似乎不明白他為何這麼問,“當然記得。”
“那你知道他是誰嗎”,白真問道。
“怎麼”,白淺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四哥,我是傷了神魂,不是傷了腦子,他是夜神殿下,天帝長子,潤玉。”
白真道,“你當初突然昏迷不醒,潤玉二話不說就隨你下了凡間。如今你與人家有了這麼一段情緣,現在回歸神位,他一片痴心,只怕你們日後見了要尷尬的,依我看他和你也相配,雖然比你小些,這年紀也算不得什麼大事。”
“你不妨好好考慮考慮”,白真一臉認真。
“噗”,白淺驚得把酒都給噴了出來,“四哥都操心起我的婚姻大事了,他對我,我自己心裡知道,只是我們雖然生在青丘,但也不提倡搞那檔子無媒苟合的事情,要請阿爹阿娘去天宮正正經經的議親才好,不然旁人怎麼看我青丘,讓我去天宮中把潤玉搶回來麼。”
“你有打算就好”,白真也有些尷尬,“天宮蛇鼠一窩,難得出了個潤玉清朗朗的人物,可別被別的女仙捷足先登了。”
“知道了,我定早日請四哥喝上一盅喜酒”,白淺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