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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口,就是這小小的饅頭,軟硬適中,麵食細膩,還帶著淡淡的甜味,比她自己做的好多了了,忙不迭誇他,“沒想到,公子一個讀書人,做飯的手藝這般好。”
潤玉見她吃的香甜,又給她夾菜,“姑娘喜歡就好,日後潤玉每天都給姑娘做。”
素素愣了一下,擺擺手道,“公子說笑了,你是要讀書考取功名的人,日後必定前途無量,哪裡有做飯給我吃的道理。”
“功名有什麼要緊的”,潤玉催促她快些用飯,毫不在意,“姑娘救了我,我能撿回一條性命已是極為難得了,但是報恩還是要的,我身無長物,不過是做上幾頓飯食。“
素素一聽覺得也是,況且做飯也不是多麼累的事情,就由著他去了。
此後幾日,皆是潤玉做飯,素素忙些其他的事情,不過幾日功夫,這一點荒地很快就種完了,日常無事,她就在屋中做些女工,拿到鎮上換取銀兩,換些糧食。
小竹樓里,點一盞孤燈,潤玉手撐著頭,看她在等下繡花,影影綽綽,昏黃的光影里,映襯得她半明半滅,見他看著,回頭一笑,帶出一股極為悠長得氣韻來,舒適,溫柔。
潤玉看的痴了,素素偷偷捂嘴笑,“公子為何偷看我。”
他倒沒有絲毫窘迫感,坦坦蕩蕩道,“姑娘如此溫柔美麗,我看上幾眼也實屬正常。”
素素摸了摸自己的小臉,神情黯淡,“公子覺得我美嗎,我住在這裡許久,從來沒有人誇過我,山下的人都嫌我,說我是個不詳之人。”
潤玉沒想到她轉世後的波折,心疼她,“素素姑娘是我生平見過最美麗的女子,又救了我的性命,又怎麼會是不詳人呢。”
素素想了想,露出一個笑來,“多謝公子誇我,哪怕公子說的是哄我的,我也甚為歡喜,公子早點休息吧,我做完這點活計。”
第二日,素素將繡好的東西遞給他,“吶,看看,公子可喜歡。”
潤玉接過,那是一條長長的髮帶,用的是普通的凌雲錦,上面繡了祥雲與流水,青色的底布襯著白色的繡紋,不算精緻,但可以看出來是花了心思的。
“這是給我的嗎”,潤玉有些驚訝,“原來你這幾日都是在做這個。”
這幾日素素睡得都比平時晚,潤玉沒想到居然是為了自己,心裡覺得妥帖極了。
素素搬來一面鏡子,有些窘迫道,“公子生的這般好,粗布麻衣已是損了滿身風華了,這男子的發可是十分重要的,我買不起名貴的玉簪髮飾,只能給你做了這個。”
潤玉想到她在青丘送他的髮簪,勾唇一笑,目光灼灼,“你送我的我自然喜歡,什麼都喜歡。”
“那我為你梳頭吧”,素素拿過木梳,避開他的目光,輕輕梳理他的滿頭青絲。
手下的發手感極好,絲滑柔順,可見平日裡養護的必定極為精心,素素在內心感嘆,這位公子氣宇非凡,等他傷好了,就會從這小樓中離開了,一時又責怪自己,亂想些什麼,你不過是一個孤女,這般尊貴的人物,與你不過是一過客罷了。
一雙纖纖玉手,撫過長發,細細的梳理,又一點點的編成髮辮,她手指上的溫度穿梭過發間,最終將頭髮結成一束,用髮帶細細綁好。
潤玉望著鏡子裡的素素,她低著頭的樣子真好看啊,忍不住又微笑起來。
素素梳好了頭,彎腰和他一起看著鏡子,道,“好了,公子覺得如何?”
潤玉的眼睛裡只看到她滿滿的笑意,哪裡還記得看自己的頭髮,應道,“甚好。”
素素滿足的笑了起來,眼睛彎彎的,像兩輪漂亮的新月,她低頭收拾了桌面,正準備走,潤玉牽住她的手道,“素素姑娘。”
“嗯”,素素回頭看向他,“怎麼了?”
潤玉抬頭看著她的眼睛,頓了一下,終是什麼都沒有說。
這一日素素準備上山去采些草藥,春日裡,正是萬物肆意生長的時候,采些藥材拿到鎮上,能換取一些銀錢,如今這小樓里多了一人居住,平日裡開銷也多了許多。
素素背著竹簍,又換了鞋,正準備出門,卻見潤玉也同她一起換了草鞋,素素疑惑道,“公子,這是.......”
潤玉溫和一笑道,“我在這裡已經住了數日,傷也好了許多,今日我想和姑娘一起上山看看,興趣能打些獵物。”
素素看了看他有些單薄的身板,懷疑的眼神幾乎都要化成實質了,潤玉只好解釋,“讀書時,我也學過一些拳腳功夫,不然也不敢出門來遊學不是,姑娘就帶我上山看看吧,我定不會給姑娘添麻煩。”
素素思考了一下,就答應了他。
潤玉又在小樓里找了些捕獵要用的物件,繩索之類的,兩人一起帶著斗笠出了門。
剛下過幾場小雨,這上山的路又濕又滑,好在素素常居於此,對於山路什麼熟悉,倒也無事。
上山的小道是專門清理過的,平日裡採藥也不會走的太深。
素素爬了一會,到了一處緩坡處,對潤玉道,“公子,我到前面采些藥材,這春日裡野兔子我倒也曾看到過,但是沒有抓過,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