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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還沒下完,單冬凌與她貼了貼額頭,等分出勝負,她向玄覽借了一間靜室,牽著雲籬走進去。
雲籬還沉浸在弄明白身世的喜悅里,她尤其不喜歡「前世今生」的緣分羈絆,如今這個羈絆已和她無關,她再與單冬凌獨處時,忍不住將單冬凌圈緊,安心地依偎在她懷裡。
「大白狼只是我的大白狼了!」她笑著呢喃,抬手去捏狼耳朵,「我好高興!」
單冬凌卻沒有笑,怔怔地不知道在想什麼,等雲籬捏夠狼耳朵鬆開她,她忽然把雲籬又攬回來,托起下巴吻上去。
雲籬完全沒有準備,瞬間被堵了嘴,差點咬著自己的舌頭。
她能感到大白狼在發狠,像是要趁這時立即將她占有。
現下還在別人的屋子裡,單冬凌沒有做太出格的事,僅是在雲籬口中留下了自己到過的痕跡。
「雲籬只是我的雲籬。」她效仿雲籬剛才的話說道,聲音依舊從容,卻讓雲籬聽出一種近乎瘋狂的意味,「我喜歡極了,不要離開我。」
作者有話要說:連載前期的時候,已經有客官猜到大白狼的病嬌屬性了,的確有,但她太悶葫蘆了,平時是看不出來的。
第69章 地底泉
雲籬縮在單冬凌懷中,愕然朝她看。
「師父您在說什麼呢,我怎麼會離開您呀?」她詫異地眨了眨眼,揉搓起單冬凌的狼耳朵,「我會帶您一起回家的,等回了家,您登記好身份,咱們找個時間結婚領證,以後就住一起啦!」
單冬凌低低地應了一聲,仍然緊緊圈著她。
雲籬其實猜到大白狼為什麼突然這麼激動。大白狼實在是個標準的美強慘角色,幼年被雙親拋棄,受盡族人白眼,少年時又繼承大魔劍意,哪怕是自願,也吃盡了苦頭,光是性格沒長歪就很難得了。
她無法想像單冬凌為了防止魔氣不外泄,是怎樣在境外妖域生活了百年之久,只要細細去想,心裡就會湧起穿越到那時去陪伴這隻大白狼的念頭。
大白狼太孤獨了,如今有人肯伴在她左右,她自然不敢放手。
「我若隨雲籬回家,便不是雲籬的師父,而是……未婚妻。」單冬凌道,「為了早些習慣起來,雲籬今後不必再以『師父』稱我,喚我冬凌即可。」
「好的師……冬凌。」雲籬下意識脫口,差點沒改過來。
單冬凌忍不住勾起唇角。她讓雲籬環住自己的頸子,俯下臉道:「雲籬喚我。」
「冬凌。」雲籬乖乖喚她。
「嗯,雲籬這回記住了嗎?」單冬凌說罷,不等雲籬點頭,再次吻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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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帶小將蕪離開還有三天時間,雲籬二人不可能一直留在玄覽的屋子裡等。
為了保證小將蕪的安全,她們又變回幼崽,準備等夜半村里人都睡熟,再回到小將蕪的房間裡。
穿越回雲籬的家鄉,還是需要設置傳送法陣的,玄覽之所以會遭遇天罰,也是因為設陣被「天道」察覺。不過玄覽已經挺過了天罰,其他人再去啟動傳送陣,就不會再出問題了。
以防萬一,離開玄覽的竹屋後,雲籬和單冬凌還是先去法陣所在地巡視。
她們帶著玄覽給的匯靈盤,一路走到昨晚修煉的魔氣靈泉旁,見匯靈盤的指針不再動,雲籬頓時懵了:「法陣怎麼會設置在這裡?!」
這個靈泉裡面充滿了非常濃郁的魔氣,她和將蕪當然不怕魔氣,玄覽是不受下界氣息影響的神使,可是大白狼……大白狼現在已經是純粹的妖族了!
哪怕單冬凌的身體已經對魔氣的侵蝕有了抵抗力,在穿越過程中長時間接觸魔氣,還是會不輕的受內外傷。
「冬凌,你不要下去!」見單冬凌一言不發要往靈泉里跨,雲籬快嚇死了,急忙攔腰抱住她,「我去問玄覽大人,她一定有防護的法器給你用!」
「神使大人若有辦法,早該將護身的法器與匯靈盤一併給我們了。」然而單冬凌卻搖頭,「無妨,我不怕疼,雲籬且讓我一試。」
雲籬知道大白狼倔起來誰也勸不住,只能讓步道:「我不能鬆開你,你一點點試,絕對絕對不可以整隻狼跳進去,好不好?」
單冬凌正要點頭,垂眸見雲籬眼裡閃起淚光,往下走的腳又收了回來。
「應當有其他辦法……能讓我平安接觸魔氣。」她喃喃,摩挲著雲籬環在身上的手,想了許久,忽然喚出一塊記載採補類法術的靈箋,看了片刻,對雲籬道,「我們回去,嘗試靈識和內息一起相交。」
雲籬:「……啊?」
大白狼一本正經說出不可描述的事,她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如今又到夜深時刻,村中人都睡熟了,就連玄覽也在閉門打坐,恢復狀態至最佳,雲籬不知道要去哪裡試這種事,不知所措地跟著單冬凌走。
「將蕪前輩曾與我共享過她的部分記憶。」單冬凌邊走邊道,「村子底下有一座天然洞窟,暖石為床,臨近飽含妖氣和魔氣的地下靈泉。因著村中人厭惡妖族,沒有人願意去那裡。」
她很快帶雲籬找到了那座洞窟的入口,入口位於村莊深處的瀑布之後,白沫隨著水聲四處飛濺,說是氣勢磅礴也不為過。
雲籬碰了碰單冬凌布置出的靈力罩,走入瀑布時,整個人幾乎掛在單冬凌身上。
瀑布之後別有洞天,只是光線太暗,單冬凌燃起兩盞靈力燈,遞給雲籬一盞,牽著她的手,帶她慢慢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