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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花看著那些炸/彈有種不祥的預感。太宰還在解釋:“除了這個,還有上面的食物里都下了毒,房間裡的監控和機關我也拆掉了,真是個危險重重的酒店。看來免費的房間不容易住呢。”
“說起來……的確,你哪兒來的錢住總統套房……”
可能是在港口黑手黨里留下的壞習慣,太宰花錢大手大腳,連偵探社樓下的咖啡店裡賒了半年的帳。
“昨天帶望花來酒店的時候,遇見瞭望花的熟人,一個髮型獨特挑染了一撮綠毛的男人熱情地免費為我們升級了房間。其他幾個人分別是劉海長到眼睛都看不見了的少年、嗓門很大的銀髮男人、大晴天穿著雨衣的奇怪人物……都認識嗎?”
太宰有條不紊地描述著,笑著問。
望花一臉神遊物外地吐氣道:“對不起我突然覺得眼前有點黑,已經到晚上了嗎?”
難怪太宰送她到房間後沒走,居然是路斯大姐幹的好事。完全不想在這個時候碰上巴利安的望花突然有點絕望。
作者有話要說:太宰沒提前走的理由可能是怕望花揍他×(不是這樣)
第26章 第二十六瓶酒
11:00 AM 天氣晴。
某高級酒店前台接到了從某間總統套房裡傳來的內線電話,房間裡的貴客點了豐盛的午餐,並要求儘快做好送上來。半小時後,兩位服務生推著餐車進入了該房間。但當“服務生”出來時,有意埋著頭避開了走廊里監控的“服務生”其實已經換了人。
“難道……他們比我預計得還要麻煩一點?那群人看上去對望花你還不賴哦。”被望花按頭換了服務生的衣服,和她一起假裝酒店員工推著餐車出來的太宰興趣盎然地問,他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跑來郊遊的小學生。
“你是怎麼把往房間裡裝各種機關、給我送炸/彈還有下毒的傢伙認成‘好人’的呀。”望花聞言撇了下嘴,滿臉都寫著“你是不是瞎”,她鬱悶地催促,“快走啦,不然我就把你扔在這裡不管了,到時候就算發生了什麼意外也請你自求多福!”
“唔……既然那些人真的那麼危險,望花捨得把我丟下來嗎?你也知道我體術不行,萬一被捉去拷問了怎麼辦?”太宰笑吟吟地問,他很快又補充,“啊,當然,我是絕對不會供出望花的下落的,所以,到了那個時候望花就一個人離開吧。我沒關係的。”
“……你虛偽不!還是說其實我臉上寫著‘我很好騙’這幾個字啊!”望花根本不可能相信太宰的這番話——他把她當傻瓜嗎?
“為什麼望花一定認為我在騙你呢?”太宰反問,他頓了下,略微收斂了笑,突如其來地問,“因為四年前的事?”
哐當——
因為望花的突然剎車,餐車裡的一些餐具碰撞在了一起發出了叮鈴鈴的清脆響聲。她不敢置信地抬起視線望向了他,“你什麼時候想起——”她脫口而出那句話被另一道耳熟的聲音硬生生打斷了。
“那邊的服務生,我們的午餐什麼時候送到?”
從身後忽然打開的一扇門裡傳來了巴利安成員列維爾坦的詢問聲。恐怕是聽見外面傳來了餐車路過的軲轆聲,才打開門問一下。
望花背對著列維,擔心被他識破身份,沒有回過頭,而是拉了拉太宰的衣袖,悄聲說:“喂,想辦法糊弄過去,快。”
“請客人稍等,我們立馬向主廚核實後給你們答覆,並安排人送餐上來。”太宰捏著嗓子敬業地扮演著“服務生”的身份。
“快一點。”列維催促,但沒多想,他正要回房間,與此同時望花和太宰一起推著餐車迫不及待想要離開,幾把小刀卻忽然飛出。“望花!”眼角餘光瞥見了刀光的太宰迅速提醒,一直提心弔膽注意著後面的望花早有準備,她敏捷地旋轉了半圈躲開了小刀,還順手拉開了太宰。
“嘻嘻嘻,果然是你呀,離開巴利安後就淪落到酒店當傭人了嗎?真是符合背叛者的下場啊。”從列維身後走出的金髮少年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就像見到了有趣玩具的小孩子,隨意地把玩著手裡鋒利的小刀,劉海長得把眼睛都遮住了,望花一直想問他看得見路嗎?還是說其實其他人不在的時候,他有過平地摔?
“是服務生,”望花糾正,“叛徒還說我是背叛者,你腦子沒問題?這麼久不見了上來就用這種方式打招呼,是嫌你前段時間給我找麻煩我沒時間理你所以得寸進尺了嗎?”
少女很有氣勢地回懟過去,並且往旁邊讓了讓——貝爾的小刀後面藏有鋼琴線,讓他可以任意操作發射出去的暗器,所以就算它剛才發出去的小刀此時掉落在了地上,她也不能夠掉以輕心。
太宰:……但望花你剛才明明打算跑啊。
他在心裡想著,只覺得眼前一幕十分有意思,沒有拆台。
“身為平民的你當然理解不了王子的想法。”貝爾理直氣壯地說著,又扔出了幾把小刀。
“你差不多該從中二病里痊癒了,不要每次遇上回答不了的問題就用‘因為你是王子’這種不知所云的話糊弄過去。”望花一邊躲過貝爾的襲擊一邊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