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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不回答不還是把名字說了。”望花犀利地指出。
俘虜:“……”
他竟無言以對。
“而且你說預料到了今日……不會是指向XANXUS投誠反被打吧?”她好奇地問。
“您不必用激將法,摩卡小姐。”即使在這個時候,作為彭格列的一員,俘虜依舊對望花保持著明面上的尊敬。
“我沒有呀,我只是單純地嘲諷你而已。”她微微一笑,鎮定地道,“既然你是埃文的部下,我想你應該清楚我的異能是什麼,我要問你話,你掙扎也沒用。”
記憶是一個宏大的概念,人類的性格、行動,乃至情感都會受到過去記憶的影響,而望花的異能,能通過“改變”他人記憶的方式,重塑一個人。
某種意義上來說,她是敵人最不希望落入其手中的角色。無論是作為同伴還是敵人,彭格列內部恐懼著她的人都不在少數。就像艾斯托拉涅歐家族因為“附身彈”引來了殺身之禍一樣,沒有人希望自己下一刻的記憶與上一秒截然相反,不知不覺間就被“改造”成了完全不同的“傀儡”。
較為敏銳的社員,都察覺到了面對死亡也能坦然以待的俘虜,在少女說出那句話後,努力掩飾的顫抖。
“你的異能不是萬能的。”俘虜咬咬牙,埃文提過她的異能有弱點,他堅信自己有足夠的意志力來抵禦它——或者說,他不得不強迫自己相信這一點。
“多花點時間而已。”望花說,她沒說出口的那句是像這樣長時間的使用異能,徹底改變他人的記憶,除了需要足夠的情報,還會有一定的副作用,她會頭疼,所以九代目一向禁止她過多的使用異能力。
但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
她說完有點不想聽俘虜說話了,又怕他咬舌自盡,於是把抹布塞回了他口裡。
“福澤先生,銀行搶劫犯使用武器的確與彭格列有關,我很抱歉組織里出了內鬼,沒能守住武器庫,這個人或許知道詳情,我希望能夠帶走他,今天之內會給你們滿意的答覆。”望花禮貌地向社長提議。
“既然是你們組織的人,帶走也無妨。”社長點了頭,不等望花舒口氣,社長銳利的視線便落在了她身上,審視地問,“只是有一個問題,彭格列會怎麼處置‘叛徒’?”
“……視情況而定,我不會動用私刑。”望花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
社長轉身走了,什麼也沒說,望花有點懵地微微張了下口又合上了,她感覺得出社長剛才的態度不太友善,但不清楚社長究竟是什麼意思。
是同意了,還是反悔了?
事情暫時告一段落,社員們在和望花打了招呼後也陸陸續續回了工作崗位,期間敦注視著她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和社長一樣什麼都沒說地走了。
望花聯絡了彭格列的人過來,她讓另外的幻術師接替了瑪蒙的工作——瑪蒙是個徹頭徹尾的奸商,收費太貴了,雖然望花不缺錢,但也不想把錢往水裡扔啊。
掃尾的部隊也接手了維修的工作,為避免引起政府的注意,他們通常會在夜間悄無聲息地工作。
俘虜也被帶走了。
“社長他們能夠理解望花的說辭,所以才會什麼都不說。”太宰陪在她旁邊看著彭格列的人進出,他半靠在櫃前,對望花說,“只是……”
“雖然理解,但不接受。畢竟我是黑手黨,就算我說不會動私刑,‘背叛者’也凶多吉少,就算包裝得再合理,這改變不了這是徹頭徹尾的黑手黨行徑的事實。”望花一點就通,她其實有點失落,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唔,”望花轉頭看著陪在她旁邊的太宰問,“難道說我們拿的其實是‘羅密歐與朱麗葉’的劇本?”
太宰笑了聲,“偵探社和彭格列又不是世仇。”他眉眼彎彎地道,“而且社長可管不了我這種事。”
“說的也是,太宰,我覺得當你的老大一定要有一顆強健的心臟才行。”她一本正經地道,“不過社長的待遇比起森鷗外來說好多了。”
“我明明有好好工作的時候——啊,望花是刻意忽略了我認真又帥氣的一面吧。”太宰鼓起了腮。
“沒看見。”望花彎起眸子理直氣壯地說,她眼角餘光瞥見彭格列的人已經收拾好在外面等她了,也就和太宰暫時告別了,只是在出門前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於是回過頭來對太宰說,“對了,我剛才舉的那個例子果然不太對呢,羅密歐與朱麗葉最後是殉情了吧。”
“望花不想跟我一起殉情嗎?”太宰微笑著反問。
“不是……也不對,我不是說想和你一起殉情的意思,我只是突然想起來,你經常在外面邀請美女一起跳河,但你好像就只邀請過我一次,還是和敦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對敦使用了異能力,你為了阻止我握住了我的手,然後用這種話當藉口。”望花突然翻舊帳。
“誒?”
“雖然我一點都不想跟你一起殉情,不如說要死你一個人死好了,但問題是你為什麼不邀請我,難道是覺得我不夠漂亮?”望花微微蹙眉看著太宰,不能理解地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