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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發現有戀人後與沒戀人時毫無區別的望花,鬱鬱不樂地用勺子將餐盤裡精緻的甜品攪碎。
坐在對面戴著太陽帽的美艷女郎略微地挑了下秀眉。“心情不好?”苦艾酒不動聲色地問,“任務不是已經完美地完成了嗎?那位先生想必也不會再追究你在70億懸賞上的失敗。”
啊,說起來,太宰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幫她確認了赤井秀一的那起事件中沒有“登記在案的異能者參與”——讓她能繼續在酒廠臥底,針對這點望花還是感謝的。
“嗯……我不是在想這個啦。”望花托著腮,她凝視著餐桌對面艷如桃李的美麗女性,苦艾酒往咖啡杯里放入了一塊方糖,用勺子輕輕地攪拌著咖啡,像這樣簡單的動作也做得優雅迷人,一舉一動都帶著渾然天成的嫵媚,不愧是著名女影星。“苦艾酒,是很受男性歡迎那一類型吧?”她突然問。
“嗯?”苦艾酒慵懶地抬起了視線,水綠色的眸子裡流轉著淡淡的疑惑,她不著痕跡地警惕著說,“為什麼問這個?”
“就是,假如你的男朋友——姑且算是吧,他向你告白後就去出差了,整個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你是會直接殺到他出差地點開槍打爆他狗頭,還是給他一次機會,等過兩天他回來後再動手?”望花鄭重其事地問。
苦艾酒遲疑地道:“你這不叫‘給機會’吧?”話說回來,她和摩卡是已經能互相聊私事的關係嗎?
“是呢,這的確是很難讓人忍受的事情,會覺得對方是不是在耍我吧……我的話,”苦艾酒摸著下巴想了會兒,她輕輕一笑說,“要是還不想分手,會主動去找他,向男朋友撒嬌。告訴他自己的心意,讓對方感到歉疚,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多陪陪我。”
“做不到。”望花果斷地拒絕了苦艾酒的提議。
“摩卡,你太要強了。在戀愛關係中,重要的不是最先主動的是誰,最終能掌握主動權的才是贏家。何況你又有那麼便利的能力。”苦艾酒站在“戀愛達人”的立場上,雲淡風輕總結了經驗。
問題是她的異能對那傢伙無效啊。
“……異能換來的感情就太無趣了。”望花喝了口咖啡,痛苦地“唔”了聲皺起了眉,好苦,忘加方糖了。她喜歡吃甜的,一次性扔了三四塊方糖進去,在攪拌咖啡的時候,望花覺得她和苦艾酒聊天時的氛圍挺融洽的,於是趁熱打鐵地問出她好奇了很久的一件事,“之前聽組織里其他人說,苦艾酒你追過琴酒那傢伙,是不是真的呀?”
“……”
苦艾酒不小心弄壞了盤中蛋糕的造型。
望花見了,她瞬間明白傳聞並非空穴來風,立即出聲安慰:“沒、沒關係的,就算是失敗了也沒什麼!畢竟那個人似乎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樣子,像是一個行走的制冷機……說他的真愛是酒廠都有人信。”
“酒廠?”苦艾酒驚訝地看向了她。
“我是說……組織。”望花果斷地改了口。苦艾酒輕笑出了聲:“沒關係,挺形象的。我和琴酒……我愛過他哦,可是琴酒不會喜歡上任何人,就算發生過肉體關係也代表不了什麼。你的男朋友,難道就是那天在西餐廳把你帶走的那個男人——港口黑手黨的前幹部?”
“嗯……”望花覺得反正也不可能瞞過,那天她執行任務時可是有酒廠員工盯著她,便直接承認了。
“他知道你是通過販賣他的資料拿到‘代號’的嗎?”苦艾酒又問了一句。
“知道吧。”望花點了點頭,他既然都想起來了那時候的事情,她覺得自己也不可能瞞得了他。
“他的事我沒有向那位先生匯報,我調取過組織里的記錄,那個男人……非常危險,你玩玩可以,最好不要太認真了,如果暴露了組織的事情……”苦艾酒食指溫柔地抵在唇前,然後切入了正題,“好了,你來找我也不是為了閒聊吧?又有什麼想做的事嗎?”
“我想出差。”望花堅定地說。
這當然不是因為她被坂口安吾的社畜精神感動到了,決定也當個社畜。望花雖然不討厭工作,但也不能說很喜歡。只是男朋友都去出差了,她為什麼還要苦守在橫濱,實在是太無聊了!
“最近有一個處理組織叛徒的工作……”苦艾酒想了想說。
“不是這種啦,組織叛徒那麼多,一一追殺也追不過來吧,而且有琴酒在。”望花吐槽,她翻了一張報紙出來,上面刊登的是“鈴木號特快車”的消息,這是由鈴木財團冠名,全日本都非常有名氣的一列神秘列車——只不過是人為製造的“神秘”,簡單來說,鈴木號特快車是從東京出發,目的地不明,並且會在內部進行有意思的推理遊戲的列車,“我查過了,列車的終點站是名古屋,我想去這裡玩——啊不對,是工作。”望花已經查過列車時間變更表,自然能推理出“尚未對外公布”的目的地。
“……是男朋友在那裡,想借著任務的名義去‘偶遇’吧。”苦艾酒理解了。“太拙劣了。”她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