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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覺得和你玩遊戲是個錯誤的決定,我說一句你能猜十句。”她非常不甘心。這、這就是所謂的智商壓制嗎?
“望花不否認呢。”太宰彎起眼睛笑吟吟的。
她主要是覺得她否認了太宰也不會信。
“下一局。”她抽了第二張牌。是灰色的joker。
“啊……看來第二局我是贏不了了。”太宰緊跟著抽了一張牌攤開,是數字4。
然而望花拿著牌有點懵。
她其實不知道問什麼,不對,她原本是有要問的問題的!但是太宰開局的提問這么正經,她的那點小心思就不好意思說出口了。
“望花還沒想好問什麼嗎?”太宰的語氣里並沒有催促,好整以暇地注視著她說,“什——麼都可以問哦,雖然剛才在制定規則的時候有提到輸了的人可以說謊,但我不打算對望花說謊。”
“真的?”望花抬起視線與他對視。
“真的。”他肯定地微笑著。
“是,你可能不說謊,但是可以用語言誤導我。”望花自認看破地吐槽,她翻著手裡的撲克,想了想說,“不過既然你說什麼都可以問的話——”
少女捏著撲克牌的手不自覺收緊,她竭力維持著語氣與表情的平靜,但手裡邊緣被揉皺的紙牌和話未出口前就已經飛快漲紅了的臉色完全出賣了她。
幾乎就是一瞬間,察覺到望花會問什麼的太宰興趣盎然地彎起了眸。
望花:“……”
怎麼回事,這個笑容好像是已經知道她要問什麼了一樣!
然而望花還是堅強又艱難地囁嚅:“上次,在酒店……”
太宰非常認真地點頭,“嗯,上次,在酒店。”他配合地應著。
“你別重複我說的話啊!”望花瞪了他一眼。剛才因為交換情報而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正經氛圍一下就消失了,讓她接下來想問出口的問題也變得更加困窘。
“……總之,就是上次在酒店的事。我是……怎麼、怎麼揍你的?”望花吞吞吐吐地使用了較為婉轉的問法。
太宰收起了笑容。
“怎麼,揍我的?”可以看出太宰的神情異常困惑,似乎望花說的話實在令他不能理解。“唔,該不會望花你想再打一次吧?”他戒備地看著她。
望花霎時視線變得更加飄忽了起來,“誰要再一次呀!不是,我是說像你這樣的戰五渣,就算我要對你做什麼你也沒辦法反抗吧?所以我那個時候有沒有對你做別的事?”她最後一句話問得飛快,把目光收回注視著太宰,盡力裝出副“正襟危坐,例行公事”的模樣。
弱雞太宰“唔”了一聲。
“望花覺得呢?”他想了下,不答反問,“你今天去酒館了?”
“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啦!”望花想拿手裡的紙牌扔他了,明明是她贏了。
“嘛,那個時候發生的事,我只說了一半吧,既然望花好奇,你過來我就告訴你呀。”太宰用騙小孩似的語氣哄著。
“憑什麼我過來啊。”望花不但沒有靠近,反而緊盯著太宰,忌憚地往後縮了縮。她總有種會被太宰坑的微妙預感,這種預感委實太過強烈弄得她想轉身就跑。
“我害羞。”太宰面不改色地表示。
望花:信你個鬼啦!
少女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她剛消下去的臉頰又染上了櫻花一般的緋色,“好吧。”她從沙發上起身,慢慢地挪過去,短短一米的距離,她硬生生走出了小美人魚獲得雙腿後踩刀片般行走的速度,“不准騙我。”她又色厲內荏地警告。
“好呀。”太宰愉快地應著,在望花即將靠近時,他手心向上面露微笑地看著望花。
她遲疑了下將手覆上,接著“啊”的一聲,被太宰拉到了沙發上,堆放在兩人中間的撲克牌像是花瓣舞般四散著飄零到地面上,望花被他圈入懷中,她有些懵地抬起頭,對上了一雙猶如翻騰著煙火般灼熱光亮的瀲灩雙眸。兩人的距離過於近了,呼吸可聞間,她甚至能數一數他微微低垂著的睫毛。
太宰空餘的那隻手慢慢向上,望花因為緊張悄悄握緊了拳頭,他瞥見兩人中間的那隻拳頭,低笑了聲,帶著體溫的指尖輕輕地落在瞭望花的脖頸處。
“你就是像這樣,用身上的短刀刺向了這裡,要不是我躲得快,差一點就被望花殺掉了。”他眉眼彎彎,甚至很有閒情地開玩笑說,“雖然被望花殺死也不賴,但是對你來說太不公平所以否決。”
“……我應該還做了一件事吧。”望花感受到兩人之間過分貼近的距離,呼吸略微有些不順暢,咽了口唾沫。
“嗯?”太宰話音未落,少女抬起手臂摟住了他的脖頸,飛快地往他臉頰上啄了下,“晚安。”她不給太宰反應的機會就起身撤走了。
他訝異地眨了眨眼,望著少女消失在走道里的身影,撲哧一聲喉嚨里溢出了愉快又輕鬆的笑意。
上次才不是這樣啊……
太宰略微地碰了下自己的唇,接著又聽見了少女返回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