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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而易見呀,警察先生。”望花面不改色地胡謅,“我的弟弟前幾天被院長從福利院裡趕了出來,不知所蹤,我一路打聽著來到了橫濱,碰巧在街上撞見了很像弟弟的身影,偷偷跟了過來就見到了像這樣血腥暴力的場景,警察先生,我強烈申請帶走我的弟弟。武裝偵探社的工作太危險了,我弟弟還是未成年啊!”
“呃,這個……”面對少女有理有據的控訴,警察求助的視線落到了偵探社的兩人身上。
“說得對呢,偵探社的工作的確非常危險,關於這件事,就由敦君來決定吧。怎麼辦?要走嗎?”太宰以十分開明的姿態將問題拋給了新人。
“胡桃坂小姐……不,姐姐,”被視作目標的少年乾巴巴地改了口,他雖然總覺得這個稱呼說出口時非常彆扭,就像他是第一次說出這個稱呼一樣,但是被女孩溫柔地握住手時,他腦海中不斷湧現的記憶卻仿佛不是幻覺,而是如女孩手心的溫度般真實,他窘迫地紅了臉,撓了撓頭說,“對不起,那個、不知道該怎麼說,我非常開心,像我這樣的人,居然還有人記得我,但是,如果我的異能能為其他人做點什麼的話,果然我還是想留在武裝偵探社。”
少年金色的眼睛裡跳躍著充滿希望的輝光。
“但是……”
“敦君都這麼說了。一味寵溺孩子沒辦法讓後輩成長起來呢,適時放手才樂得輕鬆哦,姐姐。”太宰輕快地打斷了她的話。
滾啦,誰是你姐姐!
嘁,看來今天她是帶不走這70億了。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罵出聲來,一字一句:“說的也是呢。”
太宰治,她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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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裝著槍/支的手包撞在桌面上發出了沉悶的響音。
“很久沒見你發這麼大的火。”掛著暫停營業牌子的酒吧里,一身著女式酒保服的女人正在擦拭酒杯,她是組織內二把手朗姆的心腹,代號庫拉索,是個情報人員。
“任務失敗了?”她問,在得到摩卡默不作聲地回應後,她瞭然地道,“真意外。”
話雖這麼說,從女人無表情的臉上卻完全讀不出一絲驚訝。這倒不是因為庫拉索料事如神,僅論頭腦,她在組織中並非名列前茅,她能成為朗姆的心腹有她獨特的立身之道,何況目前來說,摩卡在組織內的任務完成率是百分之百,還從未有過失手,這種情況著實罕見。庫拉索只是單純地不關心這件事而已。
她將調好的雞尾酒放到了摩卡的面前。
“少廢話,把70億……不,把武裝偵探社的詳細資料給我。”摩卡把酒一口乾了,她一抹嘴唇,氣呼呼地說。
“已經準備好了。”庫拉索將從桌下拿出的檔案推了過去,“雖然我承接著為組織成員提供一切任務所需情報的工作,但印象中這還是你第一次執行任務途中要了完整資料,是被什麼人挑起了勝負欲嗎?”
她試探地問。
“是哦。這還是我第一次出師未捷身先死,不把這70億拿到手,我就自己報警把自己抓了!”她信誓旦旦,抓起檔案袋朝庫拉索擺了擺手就走了。
庫拉索:“……”
為什麼要發這種奇怪的誓?
作者有話要說:到手的70億飛了,望花現在特別想打人了hhhh
中島敦:???我仿佛沒有姓名
望花:¥?¥
第3章 第三瓶酒
“非常抱歉,我真的很想幫你們,但是被綁架那天,我正好因為身體不舒服暈倒在了車站,也就沒能看見犯人的長相。”
沙發上身形纖細的黑髮美人無力地垂下了頭,露出毛衣領的膚色是久病初愈的蒼白。
這裡是位於橫濱港口附近一幢磚紅色建築物一層的咖啡廳,建築物一共有五層,第四層是武裝偵探社的大本營。偵探社的社員們經常光顧這間名為“螺旋”的咖啡店,與店長是老熟人了,偶爾也會在這裡談論工作。
今天大早,電視和網絡都被《橫濱連續失蹤事件的被害人,經發現後死亡》《民間偵探公司擅自闖入導致死亡?》這樣煽動的標題覆蓋。
原因是武裝偵探社昨天下午收到了一份鬼屋調查的委託,結果在廢棄的醫院裡發現了近段時間在橫濱鬧得沸沸揚揚的連續失蹤事件中的失蹤者——被害者們遭到了毒氣的襲擊,除了面前的女性佐佐城信子,全員死亡。更為糟糕的是現場隱藏相機拍下了武裝偵探社調查員國木田獨步的身影。
然而被偵探社視為突破口的倖存者,卻沒能看見犯人的長相。
“不用自責,”國木田寬慰著,“佐佐城女士差點遭到殺人魔的毒手,今後可能還會遭遇不明原因的追殺,現在恐怕非常的不安,還要配合我們的調查,實在是辛苦了,我們武裝偵探社一定儘早將犯人抓捕歸案。不過在犯人落網前,佐佐城女士暫時的容身之地……”他表情嚴肅地思考著這個問題。
“啊,不如來我家?”一旁,國木田的搭檔——穿著一件沙色外套和西式翻領襯衣,手腕和脖頸處都纏滿繃帶的英俊青年,以問今天的午飯吃什麼似的語氣,從容地發出了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