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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小貓那邊怎麼樣了?”和熱情高漲的辻村不同,綾辻銳利又冷淡的視線在房間裡一一掃過,最後確認了一邊死者的“致命傷”與窗外陳列著許多大型設備的工地,冷不丁地詢問。
小貓?
辻村疑惑地看著綾辻偵探。
“應該已經發現了吧,敦君在這些方面總有著野獸般的敏銳。”太宰聞言笑著說。
辻村:???
為什麼大家都一副“我懂了”的樣子就她什麼都不知道!誒?她錯過了幾百字的對話嗎?
“綾辻偵探,你們在說什麼?不要把我排除在外,我可是你的經紀人!”辻村不甘心地強調。
“果然還是慣例的說明環節啊,也不知道哪部偵探小說規定的,在案發現場的偵探一定要像母親照顧嬰兒一樣細心地給相關人員講解思路。沒什麼,辻村,我並不是在責怪你,不要擺出生氣的臉,助理獲得長進對偵探來說也有幫助。”綾辻寬慰著,“死者所受的致命傷並不是槍傷,而是利用外面維修工地上的設備造成的高壓電傷,兩者的傷口有些類似,但死者身體肌肉極度僵硬,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不同了,子彈是事後被放入傷口裡——”
“等下等下,偵探!”辻村聽呆了,她忽然回過神來連忙制止偵探,又看了看房間裡的另一個人——武裝偵探社的調查員太宰治。“信里說如果兩方合作的話,他會投入新的‘道具’……就是還要再犯下殺人案吧?像這樣把推理說出來好嗎?”
太宰笑而不語。
綾辻微微嘆了口氣。“聽好了,辻村。”他擺出了嚴肅的表情,面對著偵探睿智的眼神,辻村緊張地咽了咽唾沫,綾辻一本正經地道,“我只是在為你解釋而已。”
辻村:……
誒?
“請不用擔心,異能特務科的辻村小姐,”面對一副被打擊了的模樣的經紀人,太宰笑吟吟地說,“在拆開這封信之前,我讓敦君把堵門的書櫃搬開時,已經‘不小心’弄壞了監控,剛才又檢查了一遍,就算幕後人此時盯著顯示器,也會以為是單純的事故,暫時還是可以放心交談的哦。”
“就、就算你這麼說……”辻村本來還想強撐著說幾句不服輸的話,但最後放棄了。在綾辻的解釋下,她總算搞清楚了狀況,按照“無禮之人”所說的,將造成受害者死亡的兇器——高壓電寫入了郵箱,在寫第二條“密室的成因”時,她向偵探確認道:“密室的手法是那個嗎?在書櫃下面放冰塊,用線綁住書櫃和冰塊,將線從門縫下伸出,再把門鎖掉?”
過去的某一起案件中,出現了類似的手法。辻村記得很清楚。
“兇手用的魚線。”綾辻補充,儘管屋裡沒有作案工具,他還是從地毯上的劃痕等情況還原了當時的情景。
“要將這麼多冰塊帶進案發現場完成這個小機關,肯定會做出相應的偽裝,加上這邊離海較近,附近有一家漁具用品店,稍微在附近打聽一下,就能找到犯人的蹤跡了。”太宰接過了話題,正巧這時手機響了,他拿出手機說,“啊、敦君打來電話了。”
“第二題發過來了。”
將整理好的答案輸入了郵箱的辻村,獲得了所謂的“第一個得出了正確結果的獎勵”。
“這個是……可惡,那個變態兇手!”辻村怒氣沖沖地一拍桌面,太宰循聲望去,看到了犯人發來的第二封信。
依舊被寫得文縐縐的郵箱裡惺惺作態地表達了對“在第一關勝出的偵探”的祝賀,接著就是一段令人不寒而慄的文字。
殺死飛行員的兇手如是說。
……一時的勝負並不能斷定諸位推理能力的高低,為了使這場對決更趨合理,鄙人準備襲擊東京開往橫濱方向的某一條地鐵。還請各位偵探,務必阻止鄙人,保護市民的安全。
落款依舊是“無禮之人”。
綾辻與太宰對視了一眼,雙方都沒有過多的交流,卻瞬間理解了對方的意思。當然對於互相併不熟悉的二人來說,並沒有什麼“默契”可言——只是聰明人擅長揣測他人的心思,需要時也能加以配合。
犯人現在下落不明;被盯上的地鐵編號以及襲擊的時間與地點都不清楚。
“那麼,追捕犯人的工作這次就讓給綾辻偵探吧。武裝偵探社與其他偵探社相比較,除了基本的推理工作,處理掉這種不利於市民的危機也是必要的,這可是我們社長的方針。”太宰擺了擺手朝外走去。
“喂,武裝偵探社,”綾辻叫住了他道,“對決的事情,下次再說吧。”他雖然對被京極操縱的傀儡設下的無聊把戲不屑一顧,但對哪一方的推理能力更強,他稍稍產生了興趣……
太宰輕輕彎起了唇。
“先說好,我們社裡可是有比我強得多的名偵探哦。”
東京往橫濱方向的地鐵線主要有兩條,按照太宰的指示,軍警們在一個站點的軌道上找到了炸/彈。
拆彈部隊匆忙趕到,如火如荼地進行著拆卸。下一班地鐵還有五分鐘到達這個站點。地鐵站負責調節。